“既然人來都來了，那就讓你看一下吧！”
“老爺子，您這么勉為其難，那我還是不看了。”
聽到齊璇說不看，這回沈舟反而是愣了幾秒。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呀，神醫不都是為了賺錢嗎？為什么人不看了？
“你怕看不好我的病，敗了你小神醫的威名！”沈舟覺得自己這是猜對了，也對嘛，植物人，被刀砍斷手筋腳筋的多的去了，能有他這種病少見嗎？
齊璇看著這家伙的神情，這么沒有一點病人的覺悟？反而自傲上了。
“你這種雖然算是疑難雜癥，可是比你復雜的疑難雜癥多著，你見過腿爛黃水，后黑上來的嗎？一點點全身爛死的毛病。
你見過身上發黑色的汗，流汗好比流墨的病嗎？你見過流紅色汗的人嗎？”
“流紅色汗？這不成了汗血寶馬了嗎？”老者眨眨眼，“難不成你見過？”
“我能說出來，那自是見過。”
“你見過？說出來也不笑掉人大牙，你才幾歲的人呀，能醫治這么些病人了？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人。”
“你不是醫生人家得病要你知道什么？像你一輩子窩在這里巴不得人看不到這樣的病，別人也一樣，不過是求助無門死馬當作活馬醫。”
“你說這些無非是想要證明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在我看來只有心虛者才需要如此。”老者犀利的看向齊璇。
“沈爺，那個爛腿的是在村長家看的病，我知道，省城的大醫院都去瞧了好幾家，都讓截肢，可嚇人了，齊璇施針好幾次把人給治好了。治好了之后人還送了齊璇家一頭大肥豬，全村的人都知道。”齊祖光這時開口。
沈舟狠瞪了齊祖光一眼，嚇得齊祖光縮了脖子。
“悅呀，我看這小子身強體壯，你讓他干這些農活，你年紀也一大把了，自己也要保養保養，不要太忙碌了，這些小的放在這里不鍛煉做什么？”
聽到沈舟之言，齊祖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說這話做什么？連自家的自留地都從來不種東西，荒廢著，現在跑到荒島上種菜，這不是為難死他了嗎？
他委屈的接過了沈悅的鋤頭，一鋤頭鋤在了植物上。
“沈悅，你這是派這家伙來對付我地里農作物的嗎？”
“沈爺別生氣，別生氣，我這是準頭瞄錯了。”齊祖光連忙道歉。
“準頭不好，先去那邊給我開墾荒地去。”沈舟隨便的指了一個方向，只見那邊野草蔓蔓，齊祖光露出無比委屈的小眼神。
想他在小陽島上，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這么一個人物，居然在這個荒島上被一個老頭子指揮著當開荒牛。這是多么的悲涼，好在這邊沒有什么人，否則他的臉丟死了。
他警告的看了眼齊杰，給他一個你敢說出去，我掐死你的小眼神。
“剛才是我冒犯了，請你過來也是沈悅的一片孝心，你看你來都來了不如挑戰一下我的病，不管看的好看不好，我都聽天由命了，不怪你。”沈舟最后還是決定讓齊璇看一下，既然能夠看好植物病人那應該醫術還還能相信。就算是瞎貓遇上死耗子，萬一就看好了呢？
這些年他也是受夠了病痛的折磨，這病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對沈舟的能屈能伸齊璇表示佩服。
“小神醫，我師父常年受著病痛折磨，作為徒弟看他這樣也不忍心，如果這次看好我師父，你放心，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在島上沒有人能夠欺負你們家。”
“好了，我家沒有人能欺負得了。看病總不可能在地頭看吧，找個地坐下來，和我說說患病的經過。”
從老者的表象看，似是病，還像，所以很奇怪，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挑戰。之前她說不給看，不過是想要搓搓他的傲氣。
“你這個病發出來的時候是怎么樣的？發病多少年了？”齊璇先是給沈舟把了脈，一邊問。
“好多年了，大概二十年前，和我去醫院檢查，說我有慢性膽囊炎伴隨結石，那時候生活條件艱苦，我也不以為意，配了一些中藥，疼痛緩解，我就沒有在意了。
后來腿腳慢慢浮腫，皮膚變黃，眼球變黃。我想也無病無痛的，去診所也看不出所以然。打針吃藥均沒有太大的效果。后來我的臉上就長出了像蚯蚓一樣的東西，我就想起了師父。”沈舟回憶過往。
“你師父？”齊璇疑惑。
“是的，我師父得病那是還要早的事情了，可以追溯到解放前，那時候我師傅臉上忽然長了像蚯蚓一樣的東西，他到處去看病，也沒有什么效果，直至遇上一位高僧，讓他修身養性，多做善事，后來師傅捐光家產，續命十年。我想我也差不多年歲就要去了吧！”想到師傅的那張臉，最后潰爛的樣子，他就感覺全身不好受。
“你是說你師父和你的病一模一樣？”齊璇皺眉，除非是傳染病。
“這些年除了你師父和你得了此病，還有別人得嗎？還有你師父的癥狀和你的一模一樣？有差別嗎？”
沈舟搖頭：“就我所知，就我和師父得了此病，不夠師父臉上就只有肉瘤沒有像我一樣的黑臉。黃皮黃目這些。”沈舟說出患病的不同癥狀和相同之處。
聽了沈舟的描述，齊璇差不多能夠判斷，沈舟的師父“得病”可能光光說長了肉瘤，而沈舟很不幸，多了幾種病癥，而且明顯，沈舟所得的病癥先是變臉色，再是章肉瘤，而沈舟的師父就是單單的肉瘤。
“你臉上這些東西長了多久？”齊璇問道。
“一條條的蚯蚓狀的肉瘤有八年了，八年前忽然長起來。”
齊璇點點頭，又讓他伸出舌頭。
沈舟的舌苔黃滑，舌質紫暗，脈象細綿。
“平常嘴巴吃什么都沒有滋味？苦？”
“比苦瓜還苦。”沈舟回道。
齊璇看了沈舟的病，差不多能夠判斷出沈舟所得的病。
沈舟的病癥：黑臉和渾身發黃，手腳腫的癥狀屬于黑疸。云：夫黃疸、酒疸、女老疸，久久多變為黑疸。
此癥因久治不愈轉為黑疸，就是病情加劇的轉變。也是黑臉男子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