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哪里來的錢，那些錢也都是老頭子心甘情愿給我的，我知道你們眼紅，你們想要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老家伙就是喜歡給我花那又如何？
爸，你既然生了我，把我養成這樣，你就不該負責我的人生嗎？你不是說我是你最喜歡的兒子嗎？
那不是我怎么對你都是應該的嗎？你都這么一把年紀了，你要那些錢有什么用，你如果把錢直接給我，我至于這么對你嗎？需要這么去索要錢？”
“齊波，你，你！”被齊波這么一反駁，齊大福只覺得一口痰卡在喉嚨，上不來咽不下，呼吸也急促起來。
齊璇上前，小手往齊大福的后背猛一拍，齊大福把痰總算是吐了出來。
“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這兩萬我已經被他拿去了三千，你媽手上有兩千，還有一萬五都藏在了角落的咸菜罐子里。”
很快一萬五被齊海翻了出來，不過問丁桂蘭要拿兩千的時候，丁桂蘭卻是支支吾吾的。
“你把錢拿出來，聽到沒有還是你想和老三繼續過下去？”齊大福看向老妻。
“奶奶身上恐怕沒有這個錢了吧！被誰哄去了吧！”齊璇笑著看向了齊波。
“我，沒有，老頭子，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又何必？老大老二，我好歹生養了你們，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們。不能害老三。”丁桂蘭到現在還沒有看清事實真相。
丁桂蘭想法中老三就是唯一的依靠，老大老二很早離家工作，家里一直是老三陪伴左右。
兩個女兒嫁出去如潑出去的水，當初差不多像是做了買賣一樣的送走了，嫁出去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來過一次。
感情這東西就是陪伴出來的，哪怕這人再壞，她覺得那都是兒子，不會壞到哪里去。五個孩子她就對齊波依依不舍。
齊大福嘆了一口氣，看向丁桂蘭。“你真的把錢都給了老三？”
“不給老三我以后能夠依靠誰？你嗎？你連自己都顧不了，我這么大一把年紀了，不想去種地。”其實她一輩子都沒有種過什么地。
“你真的選擇好了？哪怕和我離婚？”
“離婚就離婚。”她就不相信老三不管她。齊大福離開她，她還不用照顧了呢，她樂得輕松。丁桂蘭想道。
“村長，那就寫一份協議吧，以后我和丁桂蘭互不相干，這兩千元算是我給丁桂蘭的，以后但凡丁桂蘭傷痛病患不準去找齊海和齊浪，互不相干，老三負責丁桂蘭的養老，以后老大和老二和丁桂蘭關系斷絕。”
“老三，你媽的兩千元你能拿走，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可是高利貸拿來的錢你必須給我。還有這些日子你伺候我，那也是應該的，不該收我的錢，如果你不給，那我只能去法院告你遺棄和虐待之罪。”
齊大福平常收音機也不是白聽的，知道還有這個罪名，之前他想過用這個罪名給老大老二定罪，可是老大老二給他的錢都是經過村里公證根本沒有辦法告。而老三這些年可都是在花他的錢。
齊大福說遺棄和虐待，齊海和齊浪交換了一下眼色，沒有想到父親還有這招。
齊波經過天人交戰最后甩出來一千丟在了桌上：“我只有一千，你當你生病不用花錢的呀，你也知道我們家沒有什么錢，你看病我不是把錢都墊上了？要拿去，不要那就咱們法院打官司。”
齊波一邊說，一邊打探著眾人的眼色，官司他肯定不愿意去打的，可是讓他把錢吐出來，他也是不情愿的。
“前不久我在縣里看到一件好玩的事，有人擺攤一元一拳，而擺攤橫幅拉著弟弟欠下賭債無力償還，用拳抵債，請各位好心人來助拳。我覺得這個辦法甚好。”
聽到齊海說起這事，一邊的斗雞眼頓時滿臉漲的通紅，那位挨打之人說的可不就是他嗎？他悄悄的往后挪了兩步。
“這個辦法好，也不用誰用手，咱們動手把他綁去了就好，這樣以后看看誰還會欠債不還，順便也能還清債務一舉兩得之事。不過最好要寫上什么呢？
還債最沒有新意了，不如就寫上畜生不如，虐待老人。哄騙老人借高利貸無力償還，現在以拳抵債。”齊二麻子也來湊熱鬧。
一邊說，他還有意無意的瞟了斗雞眼一眼。
“你，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把我抓去，我就告你們人生傷害，非法禁錮。”他喊道。
“那正好，齊浪我們也去法院打官司好了，就說他哄騙老人去借高利貸。”
“你們空口白話什么證據？”齊波憤怒的說道。
“我能作證，你帶著老人去借高利貸的。”
“齊二麻子，我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只要收你的債就是了。”齊波被齊二麻子不斷出的餿主意給氣到了。兩人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明白齊二麻子怎么今日這么反常？
“他媽的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你不帶老頭去借錢，我們能收不回賬嗎？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錢拿出來，我就把你綁去縣里你信不信？”
“你”齊波看著齊二麻子，又看向齊海齊浪一波人。
“我總算是明白了，你們這是一伙的。齊二麻子，你怎么收賬的，你信不信我去投訴你！”
“你去，你去，我想老大一定會很高興我想出這么一個法子收賬。”齊二麻子可不是被嚇大的，就齊波這樣的還想要投訴他？真是開玩笑。
“你，算你們狠！”說完，齊波拿出另外的一千八，甩在了桌上。
“老頭既然和我斷絕關系，那這個醫藥費我也不用出的，自然是要扣下來的。以后我和老頭可是互不相干了。”齊波喊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既然撕破臉，他連爸都不想叫了。
“好，好，好！希望你不會后悔！”齊老頭一聲嘆息，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最后在村長的公證之下齊波和齊浪齊海徹底斷絕關系，再是丁桂蘭的贍養義務，以后也和齊海齊浪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