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村長也想要單獨勸勸柳富生,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他弟弟造的孽,他總要為弟弟把這個屁股擦干凈的。
“村長,你知道我爸死前為什么要把財產給我嗎?”柳富生問道。
“不就因為你是長子嗎?”
“錯,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我弟弟根本不是我爸的種。”
“什么?”這個村長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現在說出這件事的是柳富生,所以他就震驚了。
“我爸那晚和我媽攤牌,不過我媽不承認,我爸一時激動沒有受的住就去了。”
“可就算你弟弟不是你爸的血脈,你爸爸也養了他這么多年,而且你媽那份你也不能否認。”
“我不否認,可是我手上還有一份東西,我外公當年有一份財產清單,既然你說這些東西我媽有份,那么我爸是不是也該知道我家的財產去了哪里?要不是實在太失望了,我爸又怎么會選擇自殺?他這是覺得對不起我呀!”說完柳富生就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村長頓時感覺來斷此事有些心虛,聽柳富生提到了柳友旺那就更加心虛了。當年柳友旺對村里的資助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從來沒有幫過柳友旺就看著這么一個人日漸衰老。
兒媳婦又爬墻了他弟弟。
“那你想怎么樣?”村長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媽我可以奉養,百年之后我也會給她一個風光,至于這個弟弟,我把西屋連帶地基給他,以后和他們家毫無瓜葛。至于奉不奉養媽就隨他的良心,我也管不了。
否則我只有打官司一圖,您既然說那些是夫妻共有財產,我爺爺還畫過圖冊的,每一件東西都記錄在案,爸在世的時候說那些東西都是媽借給了娘家沒有要回來,那我是不是可以向媽討要那些東西,以父親的名義追究這些東西的去處?”
聽到柳富生說的這些話,陳宏海懵逼,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柳友旺還留了這一手,只怕田美細都沒有想到。
“我原本不想把此事抖摟出來,要不是媽欺人太甚。”一邊說一邊他拿來一張圖紙給了陳宏海看,上面都是一件件造型精美的首飾,以玉器和金器為主。看的陳宏海眼花繚亂。
他倒是沒有懷疑過這些東西的真實性,畢竟當初柳家確實出了名的富有,就算是當初抄家除了抄走一些古董也沒有抄到什么別的東西,加上柳富生一向是老實巴交的性格,這些首飾那肯定是真的。
“富生,你要穩住,畢竟那是你媽,我再去和她好好說和說和!”
另外一邊柳富貴對田美細各種的賣慘,很簡單就是要錢。要錢蓋新房子,要錢生活,否則,他怎么辦?干農活一輩子沒有做過,不知道怎么做,做別的,一沒有手藝,二沒有文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好?
反正就是哭,哭是他最拿手了。
“富貴,媽也有老的一天,你總要為自己打算一下,要做些什么?”
“媽,要不你給我一筆錢做做生意吧,你瞧著我雖然書讀的不好,可是嘴皮子利落,能說會道,我覺得去做生意還是能夠賺到錢的。”
“做生意會虧錢的,要不這樣,你去學一門手藝,我看著給人理發生意挺好的,你看村口花嬸子,給人理發生意別提多好了,媽給你去說說,你就她那里去學,學出來就可以去縣里面闖了。”
田美細是真的為柳富貴著想,不管怎么說柳富貴總是她的兒子,哪怕是偷了她的錢。
但是現在再多的錢她也知道不能給這個兒子了,否則遲早都要被柳富貴給敗光。
“學理發?那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學的,我才不要學,太丟人了。”
“那就去販賣魚貨,不過你魚貨的錢我只能借給你,等你把魚賣光馬上還給我。”田美細說道。
柳富貴想著販賣魚貨也不能從老太婆那里拿到多少本錢,連忙搖頭。
“媽,那個半夜十二點去碼頭拿貨,實在太辛苦了,拿回來我還要把魚分了類去賣,哪里有時間睡覺,再說萬一賣不掉豈不是要把您的本錢給虧了?”
說來說去柳富貴還是嫌棄賣魚一身腥氣和辛苦,那可不是普通工作能比的,寧愿還是混日子舒服多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田美細連續幾個提議都被柳富貴否掉,她就火了,就想看看柳富貴想要什么工作。
柳富貴很想說,什么工作也不想做,我這樣還是不是你養的?你就負責我一輩子唄!
可他也知道只怕這話出去,田美細第一個就放棄他,現在已經做法和原先不同了,原先母親可是說過把東西都拿過來給他家的,最不濟也是三樣東西給他們兩樣,現在說變卦就變卦。
可見母親是對他生出不滿,可他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她什么地方不滿了?否則也能對癥下藥。
“媽,我就想去看看有什么值得投資的,這年頭還是投資當一個股東又賺了錢,還不用管事,節省出來的時間陪您這才是最好的職業。”
“是呀,幾個月后被騙光了,又是一屁股的債被高利貸追殺!兒子呀,你能不能現實一些?”田美細長嘆。
“媽,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們沒有打官司的錢,能怎么辦?只能和老大家的盡量去和解,我和你說過這事想也別想的事情,所以我們現如今只能退步。
如果我說把東西給你,你哥肯定不樂意,可如果放在我這里,我說等到老了分,這樣你哥就會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拿到東西,就會對媽孝順,這呀就像是小白兔面前吊了根胡蘿卜,等老了,媽這錢肯定是給你們家的。”
田美細真實想法想說:就是給孫子的。兒子她已經不指望了,把孫子好好的教,就還能救。
最后在田美細好說歹說之下,柳富貴才同意,其實他不同意也并沒有什么卵用,田美細根本可以不理會他,他沒有決定權。
田美細出來村長拉了田美細又去說了一陣的悄悄話,說的田美細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