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房子就要被收走。
沒有辦法,柳富貴就哭到了田美細那里。
田美細連棺材老本都已經掏給了兒子能有什么錢?現在利錢沒有看到,本金也沒有了,當時整個人差點暈了,可也沒有法子,最愛的小兒子還等著錢救命呢!
她就找大兒子,希望大兒子一家能夠救救小兒子,大兒子也沒有辦法,柳富生對田美細把棺材老本都掏出去給了小兒子一事,柳富生就對這個老娘已經心存間隙了,這次還讓他做冤大頭?
自然柳富生是不會去做這個冤大頭的,誰愛做誰去做。
方美蘭只怕沒有拿鞭炮在門口慶祝了,更別說讓她掏錢救柳富貴,別說她沒有錢,就算是有錢她也不會借給白眼狼。
方美蘭也算是看清了,田美細眼中除了柳富貴就沒有別的了。
見老大一家對小兒子見死不救,田美細沒有辦法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柳漾這里,想著女兒是她生養的,就算嫁了人也還是她女兒,女兒一家的錢也都是該給她的,至于女兒嫁人如潑出去的水,在她這里那是沒有這個說法。
以前一次一次的壓榨讓田美細嘗到甜頭,就覺得次次都能如此算計,就算柳漾被家里幾個小的壓得沒有辦法,沒在那高利貸文書上簽擔保人的字,她覺得只要親自出馬也能要到錢的。
想到她存了這么許多年的棺材老本,田美細的心就疼的一抽一抽。
看到齊璇過來,田美細整個人精神一震,氣勢洶洶的攔住了齊璇。
“齊璇,你媽呢?她去了哪里?怎么我敲了這么長時間的門都沒有人應?”
如果是往常,田美細這么一喊,早就村里人跑來看熱鬧了。
可是今天,村道上靜的鴉雀無聲,村里人家很多都在雞飛狗跳的,有些鬧劇不要太好看,田美細壓榨女兒這種事情,早就是老掉牙的戲碼了,誰喜歡看?
連村里的狗都瞄一眼就離開。
“外婆,你找我媽什么事情?”齊璇笑問。
“我找你媽自然有事,你這孩子快把門開了,我都在你家門口蹲半天了,累都累死我了。”田美細目光閃爍。
心中想著柳漾如果不在,那今天就是翻也要從柳家翻一些東西走,好去抵債。
現在債務迫在眉睫,高利貸的人可是說了只給他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后再不還錢,就會把柳富貴的樓房給收走了。
想到此田美細心中無比的著急,要是現在是舊社會,她早就把柳漾幾個閨女拖走抵債了。
她忘記了舊社會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要抵債也輪不到田美細。
正在田美細一陣分神的時候,她感覺到看著齊璇的眼皮子越來越沉,迷迷糊糊只聽齊璇說道;“外婆,你如果累了,那就去歇一會兒吧!一會兒你就會回家了!”
她看到齊璇的小臉笑意盎然,忽然所有的煩惱都離她遠去了,人一栽,齊璇看著田美細在她家的門口睡下。
剛剛田美細被齊璇催眠,混不吝齊祖光拉著三輪車過來了。
“齊璇,你叫我呢!”
齊璇點點頭,給了齊祖光一百元。具體的事情齊杰已經和齊祖光說過,他也知道要辦什么事情。
“錢就算了,你還是自己留著。”
“咱們一碼歸一碼,給你錢我才放心讓你辦事。”齊璇很堅持。
“那好吧!”見齊璇堅持,齊祖光收了錢,把田美細套上麻袋丟上車。
“你知道柳家的祖墳嗎?就丟那里吧!”
“姐,我知道柳家的祖墳。”齊杰人小鬼大,拿過紙筆給齊祖光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
“沒事就算是找不到,就把她丟在亂墳堆里吧!”齊璇目光冰冷的說道。
不是她冷血,是對田美細實在沒有什么好感,這種人你和她講道理,講不通,仗著年紀大倚老賣老,買凄慘比她這個小孩還逼真。
以前真窮的時候也就罷了,田美細這種逼迫也沒有辦法,可現在她家已經比以前好了一些,說不定還真是會給田美細拉去一幫的同樣年邁的同情者。
面對這類人的時候,那真是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
就算給這類人錢,以為事情有平息的時候,殊不知那就是無底之洞,除非死了才有可以平息的一日,否則這類的母親就會一直糾纏著你,用不得安息。
齊莎到底是好奇二姐的手段,所以一直沒有聽話的去找村長,而是躲在了角落查看。
看到二姐居然叫了齊祖光把田美細送走,她心跳得劇烈,雖然不知道二姐會讓齊祖光把外婆送去哪里,想必也不會是好的地方。
齊杰往里面喊了一聲,總算里面的人把門打開。
“二妹,齊杰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我真是被嚇死了,看到是外婆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當做家里沒有人。她從中午過來堵門,我都不敢出去。更不敢讓她進來。”齊揚想到讓田美細進來家里就要遭殃只能是不開門。她一個人也著實害怕面對田美細。
可那人到底是外婆,齊揚把人關在外面,心中很忐忑。
“大姐,你做的好,讓她進來咱們家就要蝗蟲過境了,你放心,就算是換做我在家也不敢讓這樣的外婆進門的。”齊杰年紀小小卻已經看出了齊揚心中的擔心,安慰道。
“不過她走了?”齊揚沒有開門自然不知道田美細已經被齊璇送走的事情。
“她肚子餓了總要吃東西去的,要來也是明天來了,明天我們就上學去了,也不怕她堵門。”齊璇笑著說道。
心想著明天田美細那是心有多大還來堵門?怎么也要休息一段時日才會再卷土重來。
田美細是在半夜被凍醒的,睜開眼,四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看清楚周圍。
只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她記得明明是去女兒嫁堵門,叫喊了半天沒有人開門,后來又餓又困,她好像還看到了一個人。
對,是齊璇,只是搞不清楚那是夢境還是現實,腦中一片混沌的很,可是她怎么就來到了這里?
她撫著一塊高高的石板,眼睛往下一看,上面寫著柳來財之父柳友旺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