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里一頭的霧水，他看向外孫和孫子。
“爺爺，你的病不是我老師醫治的，老師對你的病也是束手無策建議我們把你送去市里，然后李叔叔帶來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說是小神醫，奶奶就信了，讓她給你扎針，我聽說的時候就帶著老師過來，老師覺得這是瞎胡鬧，您知道老師是純西醫理論，不相信中醫的這套。
我們就把那小神醫趕跑了，可是小神醫離開的時候說她給你扎過之后，你就會恢復到腦溢血之前的身體水平，要好全，還需要一次施針。只是她的話當時我們誰都沒有信，師父說沒有被扎壞就是萬幸的事情。”一邊說，程瑋一邊低下了頭。
誰能想到那十來歲的小姑娘真是神醫，中醫真的這么牛逼嗎？這是程瑋生命中第一次疑惑。
“這說明咱們華夏的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中醫無用，而是中醫太難學了。”程十里拍拍自己的孫子。
以前孫子學西醫，他都一直不談這方面的事情，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是給人看病的，都是救死扶傷。
“以前咱們行軍打仗，不管是受傷生病，沒有西藥的情況之下，都是土郎中拿一把草藥煮了給我們吃，把我們治好，我們才能繼續打鬼子。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有各自的優勢和存在的必要性。”
聽了程十里的話之后，程瑋沉默。
“老頭子，我給那小神醫道歉，去請她過來。”汪美辰眼淚汪汪。
“外婆，我應該認識這個小神醫，我去請吧！”雖然不是很肯定，可蕭不認為這世上還有這么逆天的小孩。認定了那人應該就是齊璇。
“你認識小神醫？你怎么認識她的？快來和外婆說說。”汪美辰拉著蕭的手，一臉好奇。
“前段時間做任務遇上的，一個老婦人拿刀自殺，砍了自己的頸動脈，當時誰都認為沒有的救了，她上前一針止住了血，然后對經脈和血管進行了現場的縫合，那人算是撿了一條命。”
程瑋聽了蕭的話，雙目圓瞪，頸動脈呀，一刀下去這血噴出來，只怕沒有多久就死了，除非能夠有效的壓止住傷口，這是世界性的難題，中醫居然能夠一針止血，這可能嗎？
如果能夠做到一針止血，那些大出血不就完全不存在了嗎？
“表弟，你說的是真是假？真的親眼所見？”
“我還能騙你不成？當然是親眼所見了。”蕭當然知道程瑋這么問，質疑過多驚奇，不過他不以為意，一個人的認知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他也不指望著程瑋能夠徹底的改變。
“我要出院。程瑋，你幫我去辦理出院手續。”醫院住著對程十里來說也就這樣，一點用處都沒有，自然他就想著出院了。
“爺爺，師傅說了，讓你醒來做一下全身檢查。”
“出院，我現在好好的做什么全身檢查，就不要浪費國家的資源了。”程十里是老革命戰士，像他們這類的看病檢查都不用花費，一般他也是能不上醫院就不上醫院，連療養院他都不想去享受，覺得那是占用了國家的資源，別說現在他身體好了，能走能動的情況之下，自然更不愿意在醫院住下去了。
“爺爺，檢查過身體保險一點，你好的這么快，萬一回家又不行了呢？”程瑋始終對所謂的中醫抱著懷疑的態度，哪怕蕭也給予了肯定，但什么都是眼見為實，他沒有親眼所見，自然不能相信這些。
“外公既然在醫院了，就全面檢查一下，早點檢查完，早點回家，省的程瑋也提醒吊膽的，上班也不踏實。再說你這樣出院，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師父也有責任的。”
“哼，那個庸醫。”
“你之前還夸著人家的。”蕭對外公這么快的改變主意感覺有些好笑。
“我以為是他把我治好的。”
“爺爺，其實到底是誰把您老人家治好的還很難說，畢竟我師父也給你救治了，我師父說去市里醫院是保守的說法。奶奶也說了就算是您醒來就恢復了，也不是那小姑娘的功勞，而是我師父治療的成效。”到底章遠山是他的師父，師父的臉面還是要維護的，所以他抬出了之前汪美辰的話。
“我，我沒有說過，你們知道我的我是有健忘癥的。”汪美辰看也沒有看程瑋一眼回答。
在外孫和老頭子面前，她怎么能承認說過這么無恥之話？反正她就算說過也已經忘了。她就不相信那個章遠山還能逼著她承認不成？
“奶奶，沒有你這么無賴的，你這是無賴的行為!”聽到自家奶奶當場否認，程瑋有些傻眼。他不知道居然還能這樣操作的？
奶奶，還能在無恥一些嗎？
蕭看到表哥一臉吃癟，就憋起笑，他敢肯定奶奶說過那番話，可老人既然否認，他也不會去戳穿。
“程瑋，怎么說話的？你奶奶說沒有就沒有，你還能質疑她不成？長輩說一就絕不是二，知不知道？”
“是，爺爺我錯了！”程瑋想到程家的家規，連忙低頭認錯。
自從奶奶得了老年癡呆癥之后，以前還和奶奶吵吵吵模式的爺爺一下子就改變了相處模式，現在是變成了寵寵寵，還讓全家都寵著奶奶，說是萬一哪天醒來奶奶就會忘記了他們。
章遠山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健步如飛的程十里，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見到了長相相同之人，連忙去了病房查看，然后尷尬的是程十里并不在病房。
他隨即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保證，如果程十里能夠恢復，他就要讓那個小女孩來他們醫院當一名正式的醫生。
現在想來還好是小女孩拒絕了，否則那女孩子找過來尷尬的是他。
程十里怎么就好了呢？他覺不相信是那小姑娘在程十里身上亂刺一通才好的。肯定是之前自己的治療起了效果，剛好小姑娘遇上了。
章遠山這么安慰著自己。
程十里的開顱手術是他做的，當初病人出血量較大，開顱是最理想的結果。
目前技術就是行大骨瓣打開顱骨，剪開硬腦膜后暴露腦組織，以距離血腫最近處切開腦皮質，在直視下清除血腫，這是最理想的方式。
整個過程相當的順利，可出血點位置不佳，病人術后會有很大的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