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師,您找我什么事?”
“齊璇,這位就是縣廣播電臺城市之聲的電臺主持,同時也是我的好同學林菀。”
“齊璇同學你好,我叫林菀。”林菀生硬甜美的打招呼。
聽到聲音,齊璇就已經確定這位就是電臺的那位城市之聲節目的主持了,因為聲音太熟悉,她最初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不是電視就是廣播,所以聽這位的聲音也不在少。
“美女姐姐您好,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你這個學生嘴巴真是甜。”聽到齊璇的稱呼,林菀“咯咯”的笑了起來,誰不喜歡被人稱為美女的?
“還好不是一個小男生,否則姐姐的春心都要蕩漾了。”
“收起你的花癡樣子,也不怕把我學生給嚇壞了。”嚴葉清狠瞪了一點都正不正經的好友一眼。
隨后嚴葉清又面向齊璇說道:“齊璇,她是來請你去看病的,縣長夫人的弟弟生病,請了好一些醫生看都沒有什么效果,我在電臺里說了一嘴之后就找上她了,你也不用什么心理負擔,看的好就看,看不好也不用管。平常心過去就是了。”嚴葉清還怕齊璇有什么負擔,于是提醒說道。
“縣長夫人的弟弟?縣長的小舅子?得馬上瘋的那個?”齊璇顯然比兩人更清楚事實經過,嘴角微微一揚。
“你,知道?”兩人驚奇。
“不好意思,你這事也不用找我了,之前就有人請我去看過,可惜那時縣長夫人把我趕了出來,說我們是騙子,所以你也不用費這個心機了。”反正就是求她也不會去的。齊璇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這真是誤會,我實在不知道這件事。”林菀想到縣長夫人那時候的猶猶豫豫,估計就是齊璇之前去看過一次,她縣長夫人已經猜測道。
林菀回去將齊璇不肯過來的理由和縣長夫人說了一次。
“她說還說沒有緣分。”
“小林,那小姑娘真的不愿意過來?”縣長夫人大概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這輩子被人第二次拒絕,還是同一個人。
這次拒絕其實比上一次更難受,上次她覺得齊璇年紀小根本就是來行騙不是行醫的,就算齊璇走了她都沒有所謂,可現在知道齊璇真可能是神醫,能治好弟弟的病,她就整個人坐不住了。
“對不起臺長,那小姑娘說看不了。”林菀臉一紅,她也沒有想到齊璇居然這么固執,不過被人拒絕的滋味確實不好受,雖然人小,還是有神醫的風骨。
“你帶我去見見她。”縣長夫人思前想后,覺得為了弟弟的病還是有必要去一趟。
縣長夫人去齊璇家的時候,剛好,齊璇正在治療齊海帶過來的病人。
這是齊海漁業公司的一個同事,整個小腿微腫,偶爾還出黃水,有瘙癢感,難忍起來皮膚都抓破,除此在手臂和大腿兩側不同程度的還長了小肉粒。
縣長夫人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齊璇給人正在放血。
“這都是身上濕熱之毒所知,免疫力下降,累積到一定程度就爆發了。”
這種病必須要把毒血放出來,全放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要放掉身上隱藏在神經血管里面的毒血,病狀就會瞬息解開,再配以針灸,效果就會很好,基本飲食得當也不會有復發的可能。
齊璇選用羽狀刀,選脛面脈放血點上三橫指處綁扎。
脛面脈在小腿前面,足背與小腿交界處的橫紋中央上兩寸處。
脛面脈的皮膚由腓淺神經支配。皮下組織內由上述神經和起于足背向上注入大隱靜脈的淺靜脈,該靜脈就是脛面脈。
脛面脈往里的位置就是脛前動脈,所以動刀的時候必須要注意,如不小心就會割破脛前動脈造成大出血。
此類的放血療法齊璇是前世跟著爹爹所學,爹爹是游歷藏區時候看著一個喇嘛給人治病,發現臧醫放血療法的實用性,所以跟著這位年邁的喇嘛所學。
藏醫和中醫相比有著更加的霸道和獨到的手法,中醫講究的是中庸之道,和華夏的治國理念有著一脈相傳的特點,而藏醫蒙醫都屬于下猛藥,抗的過去就是治病,抗不過去就是要命,這和幾個民族的性格有關。
爹爹曾說,學醫之道,不必分門別派,否則更加制約自己的思想,我們要學各家之所長,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才能讓自己的醫術精進,如果一輩子沉溺在門派之爭上面,那等同是井底之蛙。永遠也看不到天之廣闊。
黑紅色的血流出來之后,男子的腳以眼見的程度干癟下去,齊璇差不多放了小半碗的血給他傷口消毒包扎,之后再用針灸。
整個過程持續半個多小時才完結。
看到血,縣長夫人感到有些頭暈,好在隔著窗戶并沒有太直觀,可是放出來的血卻明顯的有一股腥臭之味。
“以后就少吃一些榴蓮,想吃水果多吃一些水梨,蘋果。”齊璇說道。
被齊璇這么一說,四十好幾的大男人臉都紅了。
“他呀,人稱榴蓮王,一次船去南海那邊,魚都沒有榴蓮裝的多,整船的人都被臭死了,只有他一個人天天大快朵頤。”齊海講著男子的笑話。
“你不戒榴蓮,下回在發熱病,我可不管你了,一個人同樣的病我只看一次。”
“不會吧,小神醫,我下回多給點錢行不行。”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我的規矩。”好了,你回去好了。
齊璇已經從窗外看到了縣長夫人和林菀,去外面洗了手,用肥皂將手搓洗干凈。
這時男子和齊海見齊璇要忙,就匆忙道別走了。
齊莎過來,警惕的看了縣長夫人和林菀一眼:“姐,大伯父帶來的人給了我五百元診療費,會不會太多了?”齊莎雖然愛錢,可拿的比齊璇訂的價格還高,她就略顯不安了。
“拿著就是了,對了,你拿錢,去孫鐵匠那里給我去打幾把手術用刀,我手中只有一把刀可不方便。”
這把還是她看到靳絳柔拿來上手工勞動課刻紙拿過來的。
齊璇不知道為了這把刀靳戰西可是找遍了山上診所的角角落落,就是沒有找到。
根本不知道被靳絳柔拿去刻紙了,還落到了齊璇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