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去吧!我會看著你媽媽。”齊璇點點頭,然后把熬夜做的金瘡斷續膏交給了程天超。
“這個給你,雖然你也不一定遇上,不過帶著也不會礙事。”
“這是什么?”程天超看著會呼呼,聞起來一股子中藥的臭味,問道。
“膏藥,你萬一受了刀傷什么的貼上就行了,止血生肌,續斷生肉。”
“這么牛逼,真的假的?”程天超看著不起眼的膏藥將信將疑。
“不相信就拉倒,你還給我。”
自己辛苦一夜做出來的膏藥,程天超不感激還懷疑她?頓時齊璇郁悶了。
“給我了就是我的。哪有人再要回去的道理?”程天超呵呵一笑,就裝在了衣服貼身的口袋。
“咱們下次再見了。”程天超揮揮手,拿起自己的行李,就和齊璇告別。
程天超離開之后次日,王棟就到了,他是接到外甥的電話過來的。
聽到自己姐姐會流眼淚了,他也萬分的激動。
就連忙放下工作趕了過來。
“現在我姐姐是一個什么情況?她是不是隨時會醒過來?”王棟激動的問道。
齊璇點點頭:“流淚是一個基本的信息,說明病人對外界有反應,她的意識是知道外面的,所以多和她講話,讓她多受外界的刺激,她的思維就能逐漸活躍起來。”
“辛苦你了。”雖然他很遺憾沒有看到自己的姐姐流眼淚的情形,可是想到也足夠他激動了。
再看他姐姐,來到了小陽島上之后氣色都好了很多。可見齊璇的治療真的是有效果的。
“我看你這次回來氣色不是太好,你可要小心身體了,別等你姐姐病好了,你倒下了。”齊璇看了王棟的臉色,對金主關心道。
“謝謝你關心,我姐姐沒有醒來,我怎么敢出事?”
王棟確實感到很疲憊,上次送王芝蘭過來,停留在這里幾日,回去之后就馬不停蹄的進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偏偏他妻子還不理解和他鬧著離婚,自然他是心力交瘁的。
他只有這么一個姐姐,以前都是姐姐帶著他,現在姐姐出事他不可能丟下姐姐。
可是自己的妻子并不理解,總覺得他這么多年花在姐姐身上的錢和精力都太多,就和他鬧著。
以前是小打小鬧,現在見面就是歇斯底里,搞得他根本沒有辦法做事。
以至于他心力交瘁,還是在姐姐這里得到一些安寧。
看著病床上的姐姐,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
“要不要我給你灸幾針,放松一下?”齊璇說道。
“好。”
齊璇沒有想到王棟居然會同意了,在她的印象中王棟一直是一個冷傲的人,犀利而又冷傲,當然這和第一次王棟就拒絕了她有關系。
被那人拒絕過,心里總是會對那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齊璇見王棟同意,也沒有多做糾結,就給他把脈,果然王棟的脈象浮大兼有沉弦,屬于體虛,焦躁,思慮過重引起。
齊璇取針醒腦開竅,略加溫補。
一次施針,十分鐘后,起針。
王棟頓時覺得一掃多日煩悶。
“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的針解的了表,治不了本,本還要你自己去打開心扉。”齊璇收針消毒過后,把針放入她特帶的布包里面。
王棟也是第一次親自感受齊璇的針法,感受過之后他才明白齊璇豈止是只有兩把刷子。
他以前也讓人灸過,可就沒有一次有她這樣的效果,針刺入破皮膚悄無聲息,然后就是一陣的酸楚,接著持續的酸楚,像是被螞蟻啃咬一樣,接著就感覺體內某一處像是電線被打通了一樣,起針,原本沉重的腦袋瞬間清明,就好像脖子上輕樂好幾斤一樣。這種舒爽的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
就好像是睡覺睡到了自然醒,忘卻了所有的煩惱。當然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等到他想起那些煩惱的事情,陰霾還會籠罩上來。
“你就不能不提醒我嗎?讓我多輕松一會兒。”
“叔,逃避呢,不是問題,大男人就要有大男人的樣子。”拍拍王棟的肩膀,齊璇說道。
“明天我們就要開學了,以后我只能放學之后來給王伯母施針。”
放假的日子總是過的如此之快,又要上學的時候了,她也要回到學校去學習了。
王棟點點頭,然后想到了什么,手伸進口袋,拿出了一個信封給齊璇,原本這個信封他想看到姐姐有明顯好轉癥狀了再給的。
現在聽到外甥說王芝蘭流淚了,姐姐的氣色確實好了很多,加上齊璇又給他針灸,這讓他對齊璇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竄。
自然手也寬松了很多。
“這,程大哥也給我過了。”齊璇看著錢,為難的說道,難道診費還能收兩回嗎?
“他的是小費,我這個才是診費,給你你拿著就是了,你值得這么多。”
好吧,既然金主都這么說了,齊璇也不和土豪客氣,收起了信封。
接著齊璇給王芝蘭做了針灸,這次和上次一樣,王芝蘭從體內排出濃痰。
這回護士已經有了經驗,直接拿出吸痰器,輔助王芝蘭吸痰,這樣也不會讓病人被痰給堵住了氣管。
加之王芝蘭食道還插著進食管,所以排痰要比別人來的困難。
排痰的時候王棟看到自己的姐姐手明顯的握拳狀態,王棟忍不住的就沖了進來,握住了王芝蘭的手。
“姐姐,姐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姐姐,我是棟呀!姐姐,你是不是要醒過來了?姐姐,你要加油!加油!”王棟在一邊鼓勁。
齊璇也不打斷他,其實在王芝蘭有明顯身體反應的時候,王棟這樣在邊上和病人溝通說話,是有利于刺激病人的大腦皮層。
齊璇眼尖的看到王芝蘭雖然眼睛沒有張開,可是嘴巴卻是微微的在顫動。
“她要醒了。”齊璇眼睛一亮。
在昨天王芝蘭流眼淚的時候,齊璇就知道王芝蘭已經離醒不遠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姐姐,姐姐。你要和我說什么,咱們慢慢的說,咱們以后有一輩子的時間講話。”王棟在邊上喊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