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么回答的?”齊璇最想知道的是齊浪的看法,想要看看這個齊浪還有沒有的救?
“爸裝醉了!”說起這個齊杰就想要笑,爺爺在那邊說了半天,結果,齊浪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兩瓶的白酒,然后整個人趴桌上了。
“大伯一家呢?”
“大伯全程沒有說話,爸爸喝醉了大伯就搖醒了爸爸,讓我和他先回來了。”
齊璇點點頭,看樣子齊海確實挺為齊浪著想的。讓齊浪提早回來,也是給他解圍的樣子,而齊浪能夠自己走回家,說明也不是真的醉的太厲害。
“你還餓不餓?要不要給你下碗面?”齊璇問道。
“餓,三叔家真是摳門,一桌子的菜都是可看而不可吃,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有些都已經發霉了。我都沒有敢吃。”齊杰一臉的委屈。
其實這次齊杰還真是錯怪了齊老三一家,農村過年都是這樣,會準備很多的雞鴨魚肉一直放著,有時候會祭祖,供菩薩,所以很多菜色都是不動的,從年前一直這么放著到過年以后,有新菜也是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老菜加點新菜燒一下,要么就是熱一下,再招待客人。
基本這些菜色都會放到開春,天氣逐漸熱起來,實在放不住了,才會給畜生吃。有時候有些菜都能放到長長毛。
柳漾坐不住了。
往年就算是柳漾不說,齊浪都會主動提出來去柳家,可今年都已經初七了齊浪還沒有一點去她娘家的苗頭。
晚上柳漾就極盡的討好,總算是換來了齊浪的松口,次日去往柳家拜年。
不管怎么說,鬧歸鬧,該走的親戚還是要走的,但是齊浪心中也打定了主意,這次去能去,絕不會讓柳家人委屈了幾個孩子。所以和柳漾事先約法三章。
“往年的事情,我也有不對,沒有去怎么關注咱們的幾個孩子,但是今年我先和你說了,孩子一起去,決不能讓孩子在你家受了委屈。”
“你這話說的,我家再如何都是讓孩子他們吃飯的,可是你家呢?每年管過飯沒有?齊杰還是孫子呢,你爸媽都沒有管過他,也就今年給了壓歲錢,可才多少?也虧你爸媽拿的出來。”
柳漾的話,把齊浪堵得啞口無言。
聽到要去柳家拜年,齊璇馬上腦海浮現那日在柳家看到的那個老太太,她那個便宜外婆,從齊揚到齊莎,再到齊杰,就沒有一個樂意的表情。
齊莎偷偷的拉過齊璇,和她說了往年外婆家過年的過分事情。
“柳家有一個表哥,就是小舅的兒子,他可是外婆的寶貝疙瘩,叫做柳大寶,你小心一些,那柳大寶以前最喜歡作弄你了。年紀和大姐一樣大,可整個人超級幼稚,又惡毒。這還不是最討厭的地方,每次去外婆家,咱們姐妹幾個都不被允許上桌。都是大人吃完,才輪到我們幾個的。”齊莎說起這事就一臉的不樂意。
“你放心,今年不會這樣了。”齊璇笑著安慰齊莎。
“姐,你有什么主意?”齊杰也湊過臉來問。
齊璇想到田美細那張臉,啊呀,她忍不住期待對上會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破?
齊莎聽了齊璇的話,好比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有著二姐在,什么都不是問題!
早上,姐妹幾個穿上了齊浪給她們買的過年的新衣,就浩浩蕩蕩的去了外婆家。
村里見到齊浪一家出動,也猜到去丈母娘家,一路的打招呼。
“齊浪都是點頭寒暄,直至走出了村子。
他們的速度不快,迎著冬天的冷風,齊揚幾個小臉都被凍的通紅,冬天海島上的海風,比以往都冷,吹在臉上像是刀割肉一樣。
“幾人都把臉埋在圍巾和帽兜里面,總算能汲取一點點的暖意。
迎著寒風,幾人走了兩個小時,帶著大包小包的,才來到了后凹村。
后凹村民對柳漾夫婦也是認識的,一路打招呼,一直進去了柳漾家。
柳漾家的院子并沒有關門,前幾年柳家分家,柳漾的二哥村里批了宅基地,建了新房,這邊老宅就給了老大一家和柳父柳母住著。
柳母時常還是喜歡去柳富貴家,劉富貴是柳漾的小弟,田美細生下柳漾第二年就生下了劉富貴,而且劉富貴的妻子是田美細同族的侄女,叫田家妮。兩人結婚后當年就給柳家夫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柳大寶。
柳家夫婦對這個孫子可以說是極盡的寵愛。
齊浪帶著東西來到柳家的時候,柳漾的父親柳來財正坐在院子里手中編制著藤條。
“柳來財雖然身體不好,不過他從小手巧,能用草根樹枝藤條等物編制東西,這兩年他常常把編的東西背著去縣里賣,也能有不菲的收入。
小的編制一些小孩子玩的螞蚱,蜻蜓,大的就是各種的籃子。
柳來財是一個很老實的農民,長得又黑又瘦,常年身體不好,身體還有些佝僂。不過從柳家年輕時候的照片來看,柳來財也不是一直如此的,年輕時候還是一個膚白儒雅的美男子,柳漾的容貌就有八成像柳來財。
長子相貌就偏向田美細多一點。
看到女兒女婿回來了,柳來財老臉上洋溢出笑容。
“漾,齊浪你們來啦,你們村還好吧,這次聽說事情出的挺大的,我老擔心了,好在你們都能平安。”柳來財看到女兒女婿回來,也不做手工了,手往衣服上抹了一把,就進了屋。
“爸,大過年的,你身體也不好,就歇歇。”柳漾看到父親這樣,有些心疼。
“他歇下來家里就要喝西北風了,你知道你爸懶勁,一年就干個幾個月,大半年歇床上了,這家要不是我頂著,哪有你們兄妹什么事?齊浪和漾又不是外人,你這么激動做什么?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女兒女婿我會招待。”田美細喊道。
“聽到老婆子這么大的嗓門一喊,柳來財老老實實的又往外面去了。”
田美細接過齊浪手中的東西,讓他們坐堂屋,自己拿著東西進了主屋。
把東西一件一件拆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