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是一回事,他們并沒有證據。
“現在對齊祖光來說,最麻煩的是那個百草枯的瓶子。這個瓶子是在齊祖光家里發現的,這對齊祖光來說非常的不利。”
想到那個百草枯的瓶子,眾人又沉默了,這個證據很難推翻。
“秦美麗對齊祖光下過壯陽藥,她既然能夠對齊祖光下藥,那么把瓶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栽贓給齊祖光又有什么難的?”
齊璇覺得秦美麗如果預謀,就肯定在給齊祖光下藥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栽贓。
“可是我們也不能證明齊祖光和那瓶子沒有關系,和秦美麗有關?”眾人絞盡腦汁。
“如果能夠查驗瓶身身上的指紋就好了。”齊璇皺眉,想到了一個辦法。
每個人手指的指紋都是不同的,只要碰觸過瓶子就能夠留下痕跡,如果能夠準確的提取指紋,那么能洗清齊祖光罪名的同時,說不定犯罪者也能在瓶身上面留下指紋痕跡。
“對呀,公安機關應該可以提取指紋,我怎么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就怕那些蠢蛋毀了瓶子上的指紋。”齊立德一聲喊叫。
到底他是村長,見多識廣,知道現在辦案機關有這項技術,只不過派出所習慣了刑訊,早就忘記了技術破案這些手段。
“指紋提取是什么東西?”村里不少人都是對這個東西很陌生,從來沒有聽說過。
“每個人手指都有紋路,每個人的紋路都是不同的,像古代軍隊有,專門登記士兵指紋,以便檢查,這樣就防止替代兵役,和抓捕逃兵。
很多案件也都要靠提取指紋,才能抓捕真兇,咱們村又不大,為了抓到這個兇手,大家也應該愿套取手膜的。”齊璇說道。
指紋查案在她們那個年代就已經被運用,但是指紋提取相當的麻煩,而且兇手必須要留下完整的指紋,如果指紋不完整,那么也很難查案。
“還有這種查案手段?你怎么不早說?”
這還用她說嗎?她以為這個世界什么都這么先進,一個小小的投毒案也應該不在話下的吧,誰能想這個世界的刑偵手段還不如他們古代。
“你們大人都不知道還讓一個小孩來說,臊不臊。”村長咳嗽一聲。
眾人這才想到齊璇才十來歲的孩子,他們這些都是大人了,結果還不如孩子,不過最應該臊臉的是破案的公安局。
“村長,我覺得秦家那邊也要找人盯住了,既然供銷社找不到購買百草枯的證據,那么就不能排除秦家還有同謀的可能。”
“許招娣那邊呢?要不要也派人去盯一下。有人提出來,畢竟整個村就這兩家是最可疑的。
“相比許招娣,最可疑的就是秦美麗,她既然會算計英子,那么順手把整村都毒了,再栽贓給齊祖光也不是做不出來,此女心狠手辣,手段非一般人。許招娣打架罵街行,可殺這么多的村人,我覺得還是沒有這個膽量,而且她也沒有這么縝密的心思。”村長自認看人心還是很準,做了對比之后更傾向于秦美麗。
“我去盯住秦美麗。”齊大海主動請纓。
“我也去。”村干部徐釗喊道。
過年前夕,村里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小陽島上,都籠罩上了一層霧霾。
齊璇和齊浪回到家,這個時候劉永福帶著老娘過來看病,齊璇這才想起劉永福老娘還有最后一針。
“他們昨天就來過了,你在昏睡著,就沒有打攪,今天又來。”
“你前天真是辛苦了,村里這么多人中毒,都是靠著你才活過來的。”劉永福佩服道。
“別說了劉叔叔,都是一個村子的,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齊璇隨后就給老太太施了最后的一次針。
這次施針過后,老太太的臉色明顯好了起來,拉著齊璇的手久久不肯放。
“老太太這是感激你呀!”劉永福見到母親的樣子,就猜到母親心思,解釋。
兩天之后,村長才渾身疲憊的從縣里回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齊祖光和幾名刑警。
由于小陽島這次投毒的事件惡劣,上面相當的重視,就給東陵縣公安局施加了壓力,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是沒有理由有證據還不抓人的。
這次村長也算是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又拍著胸脯保證,才讓公安局提取百草枯瓶子上的指紋。
好在提取出來的指紋上面沒有齊祖光的指印,但是也不能排除齊祖光的嫌疑,所以辦案人員就帶著齊祖光又回到了村里,只要找不到瓶子上指紋的之人,那么齊祖光作為第一嫌疑人還是要被提起公訴。
臘月二十八,原本這天公職單位放假的日子,不過小陽島上的事情還是讓公職人員過來了一趟。
可見上面給他們指派的任務之緊,連過年都不能好好的過。
來到村公所,村長就連忙召開村民大會,這次召開村民大會就是要所有村民來檢查指紋。
那兩位公安人員就是來協助采取指紋的。
聽到這個消息,秦美麗整個人驚慌失措。
她沒有想到還有這種辦案方法,她以為只要把瓶子栽贓給了別人,那公安局肯定會抓瓶子的那家人。
想到這里,她走進廚房。
“美麗,村里叫人集合,你還在廚房做什么?”這時候黃秋蓮出來。看到秦美麗手中拿著刀,她整個人一愣。
“美麗,你這是做什么?你不要做傻事嚇媽媽。”黃秋蓮看到秦美麗手中拿著刀,連忙喊道。
秦美麗臉上露出一抹陰寒慘切的笑容。
“除此,我根本沒有退路了。”說完就朝著自己手指劃去。
“老秦,女兒的手指切菜切傷了,快點拿紗布,不然手恐怕要廢掉。”黃秋蓮連忙喊屋子里的秦洪波。
“好好的怎么會劃傷手指?”秦洪波出來一看秦美麗的幾枚手指血流如注,連忙去找紗布。
“你要劃也不能這么狠心,手指斷了怎么辦?”黃秋蓮心疼,小聲的喊道。
“媽,我不想要坐牢。”如果不對自己狠心,那就要坐牢,她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
黃秋蓮只會嘴巴上厲害一點,真的和村里反抗又不敢,而秦洪波更是像縮頭烏龜一樣,她恨著這村里的人,所以恨不得那些人都去死,可恨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卻一個人都沒有弄死。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怎么兩母女還抱著哭上了?”秦洪波拿著紗布出來,就看到母女兩個抱頭痛哭,他一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