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什么?”白玲不明所以的問道。
“剛才走過一家牛肉面館,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可是我們已經錯過很多站了,以后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這里?”
“噗嗤!”聽到齊璇的煩惱,白玲一下子笑了出來。
“你這哪里算是煩惱?你想吃多少牛肉面,師母都給你煮。”
被齊璇這么一鬧,白玲還真的忘記了家里的煩惱。
齊璇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等空閑時候白玲想起來,只怕是又會心中不舒服了。
回到小陽島上,校長已經先一步知道了齊璇沒有去比賽,棄權之事。
他這幾天就開始擔心齊璇和白玲的安全問題了,否則好好的齊璇怎么就棄權了呢?
好在兩人平安歸來了,得知經過,校長有些內疚。
早知道他就該派別人去陪齊璇,現在不但是妻子病發,還耽誤了齊璇的比賽。
“岳母現在還不愿意原諒嗎?”
林季明也想不明白,都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孩子都已經那么大了,妻子娘家這些人怎么都就這么想不明白。
當年他們就算是他們兩人錯了,可都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
“父親已經在五年前去世了,可我卻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哥一直說是我害死了他,連母親也這么說,把我打了出來,否則我也不會在路上暈過去了。”
白玲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家里人還不愿意接受他們?
而且當年把他們打出去,完全是母親和哥哥堅持。
她記得從家里出來的時候父親還偷偷的到火車站,給她塞了一些錢,讓他們省著點花。
父親當時還說會盡量說服母親,讓她早日回去。
后來,她每次回家,父親都是眼睛濕潤,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白玲,雖然我這么多年做的不多,可是岳父的態度我也看在眼中,岳父絕不可能是因為你而去世的。”
被丈夫這么一說,白玲腦中清明了很多,之前她還一直自責,一度自責到不愿意面對現實。
“可是哥哥和母親為什么這么說?”白玲這就不理解了,如果父親不是被她害死的,為什么母親和哥哥還這么說?”
“是呀,他們為什么這么說?他們為什么這么說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可以問你們家的鄰居。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季明覺得要徹底解開妻子的心結,務必要解開岳父的死因,只要證明,岳父之死和妻子是無關的,那么白家人的指責就是無端指責。
齊璇這次去省里比賽,一無所獲,最高興的莫過于齊凰齊輝兩姐弟了。
齊璇還沒有回來,兩人就把齊璇沒有獲得名次的消息傳的整個村人盡皆知,以至于齊璇剛剛進村,村里的人就輪番的安慰她。
“璇子,這回比賽沒有名次,咱下次努力,千萬不要氣餒知道嗎?”
“齊璇,就當去省里玩了一趟,不要灰心,奶奶知道你行的!”
這樣的安慰,齊璇一路走來,聽了不少,也讓她頗感意外。
回到家,三姐弟一臉的失望,齊莎是肉疼齊璇沒有得到那筆獎金,特等獎可是有三千元。
她想著吧,二姐沒有得到特等獎,至少也能拿個一等獎。
顆粒無收的結果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們這是怎么了,不過就是一次比賽,這次不行,不還有下次嗎?”齊璇摸著幾人的腦袋。
“姐,那可是三千元?你怎么能失手?你是不是迷路了所以才棄權比賽?”
“別瞎想,是師母路上暈倒了,被人送去了醫院,我就趕去了醫院,沒有去參加比賽。”
“啊,師母身體沒事吧?”姐弟三人擔心道。
“沒事,你二姐在能有什么事。現在還遺憾嗎?”齊璇敲了敲幾人的腦袋。
“遺憾,怎么會不遺憾?可是師母的病也很重要,總是人命最重要的。”
聽了齊莎這話,齊璇欣慰的點頭,總算這孩子這次沒有鉆到錢眼里面。
“我的事,怎么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怎么?被人笑話了吧!”齊莎笑道。
“別笑話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你棄權了,齊凰齊輝樂壞了唄,就整個村的宣傳。是不是路上村人都安慰你了?”齊莎擠眉弄眼。
齊璇不明所以的點頭,她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呢,總覺得村人安慰來的太真心,比上次她得獎的恭賀,還來的真誠。
齊揚嘆了一口氣,這個大妹什么都聰明,就是村里事有時候看的不太明白。
她說道:“依我看,這樣還是好事。”
“你最近都太出風頭了,太招人眼,總是不好的,你瞧著村里誰家的姑娘像你這么招風呀?齊凰齊輝在村里宣傳是想讓村人看你的笑話,可是她不知道,村人現在反而覺得這樣的你才是正常的。你再捧一個獎回來,咱家就要遭人眼紅了!”
“遭就遭唄,不被人妒那是庸才。”齊莎不以為意的插話。
齊璇聽了苦笑,這個齊莎,難怪前世被人算計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嫉妒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被全村嫉妒,以后她們姐妹想要反抗長輩就沒有這么容易了,一人之口可掩,眾人之口難箝。
“除非等站在一定的高度,才能說出不被人妒是庸才這種話,否則做人還是低調才是王道。悶聲不響大發財這話聽過嗎?如果遭了別人的眼,事事被人關注,你覺得還能悶聲不響發大財嗎?”齊璇看向齊莎。
齊莎立馬搖搖頭,錢對她來說那是最重要的,寧愿被人當做庸才,也好過被人時時關注著錢袋子。
看到齊莎的反應,齊璇很滿意。
晚飯后,齊璇打算去看看英子姐,四姐弟是一起去的,結果剛到英子住的院子門口,院門大開著,里面有人正在大吵大鬧。
齊璇大步走進去,看到一個和英子年紀相仿的姑娘,正拿著東西往英子身上砸,只要是房間她看到的東西,就往英子身上砸,整個房間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
英子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滿眼都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