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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7章:婆羅門法本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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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先生睜開眼睛,借著窗外昏暗的光線,看到有個女人在自己身下,也睜著眼睛,面無表情,臉色慘白無血色,臉上全是傷痕。他大叫著從床上滾下來,跑到客廳去打開燈,渾身哆嗦。半天沒聽到動靜,這才慢慢走進屋,摸到電燈打開,床上哪里有人。蔣先生進屋找了半天,窗戶雖然開著,但他家是十幾層,探頭看外面也沒什么異常。

  這下蔣先生真開始慌了,看了看鐘正好是午夜時分,沒辦法,他關掉所有的燈,坐在客廳里開始施咒。幾分鐘后,蔣先生感應到那個女人的陰靈,問剛才他為什么沒做完就跑了。蔣先生哪里敢說是害怕,只好以感應的方式說人和鬼不能做這種事。那女人哭起來,憤怒地說我已經死了三十年,死的時候才二十幾歲,人間的快樂還沒享受多少。你答應幫我又不承諾,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蔣先生苦苦哀求,說他沒辦法幫,又不能殺人,沒辦法讓當初害死你的那人的家屬送命。但女人根本不講理,非要蔣先生做好不可,說在墳場的時候答應過。蔣先生非常無奈,說那時候根本就沒答應,沒想到把女人給激怒了,硬說蔣先生說話不算話,要跟他沒完。蔣先生非常痛苦,他給之前在泰國跟著學法的那位阿贊打電話,問怎么處理。那位阿贊說,可以讓他來中國江西給蔣先生驅邪,費用大概是五萬人民幣左右。但蔣先生一是舍不得這筆錢,二是也想自己搞定,于是就四處尋找法術。之前那位牌商的法本他已經不敢再用,于是就找別的門路。

  那天,他跟一個以前在泰國共同出過勞務的舊同事打電話聊天,說起泰國佛牌來,這人就說在泰國認識一名挺厲害的華人牌商,姓田,曾經帶他請過兩條佛牌,效果很不錯,而且說這田老板在泰國有些門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先生頓時來了精神,就要了我的聯系方式。那舊同事已經把我的電話號碼給弄丟,只好告訴他我在淘寶的店鋪名稱。

  就這樣,蔣先生通過阿里旺旺找到了我。

  聽完蔣先生的講述,我已經在大北門和小北門兩個路口之間走了好幾圈,天都要黑了。我笑著說:“您現在是不想驅邪,而只想找法本?”

  “不是我不想驅邪啊,是我想自己驅,又能省錢,又能修法,豈不是兩全其美。”蔣先生回答。我說哪有這么容易的事,要是老百姓找個東南亞的法本就能自己驅邪,那不是都可以去泰國當阿贊賺錢了。

  蔣先生說:“唉,田老板,剛才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我和跟人不一樣嘛,我的體質比較通靈,有佛緣和法緣,所以我才走上了修法的路。跟那個阿贊學了兩年,我自己都能加持佛牌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些,一說我忍不住笑:“您那十塊佛牌能用嗎?起反作用也算有效果啊,可不能這么說。”蔣先生說那是意外,但至少說明他修法有效果,換成別人,說不定加持完全沒有用,但我的佛牌卻起了反作用,說明我的加持在起效,只不過沒找對路子。

  經蔣先生解釋,我倒是也覺得有那么三分道理,就問他想要什么樣的法本,有無要求。蔣先生問:“田老板你認不認識很厲害的阿贊師傅?”我說當然認識,隨口說了那四位阿贊的名字和流派。一聽“鬼王派”三個字,蔣先生頓時來了精神,問能不能讓阿贊師傅給提供法本,花錢也行。

  我大笑:“這個肯定不行,人家那可是獨門的經咒法本,檳城鬼王的法本一方面是從他師傅阿贊Leeair手中獲得,另一方面是自己通過特殊渠道搞來,再加上自創;阿贊宋林的是家里祖傳的苗巫咒,所以你就不要想了。基本都是非賣品,而且就算愿意賣,沒幾十萬也下不來。”這番話徹底打消了蔣先生對鬼王派經咒的向往,只好退而求其次,問我有沒有別的可以提供。

  “這個得幫你問問,”我說道,“等我消息吧,另外你能承受的價格是多少?我好有個數。”蔣先生想了半天,說最好別超過兩萬,但必須是那種高深的古代法本。

  掛斷電話,我給高雄打過去,聽說有客戶要高深的法本,高雄大笑起來:“真是什么人都有,居然還有想自己修法加持驅邪的客戶!”我說可不是嗎,走夜路多了總會遇到鬼,牌商干久了,什么客戶都能認識。

  高雄說:“法本我的保險箱里就有,隨便給他兩份就行了嘛。”我很驚訝,說以前怎么沒見到過,那次我和黃誠信去你公寓里取貨,也沒看到。高雄說他的保險柜中有個夾層,里面是鈔票和法本等票據類的東西。

  “那有沒有厲害的?多少錢?”我連忙問。

  高雄回答:“肯定沒有太差勁的,不然我也不會留。但這些都是黑法,你的客戶恐怕練不成。”我心想黑法還是算了,就問高雄有沒有正陰法,比如那些白衣阿贊用的。高雄答應我一會兒找找,說現在沒空,正在忙。

  我問:“你在馬殺雞嗎?”高雄說你小子就知道馬殺雞,我在羅勇跟陸姐吃飯。聽他這么說,我心里有幾分別扭,梁姐一直對高雄有意思,又剛幫過我們的大忙,高雄現在算不算腳踏兩只船?如果不算,那對梁姐也太殘忍了吧,是不是得有個說法才合適。

  回家吃過飯,我躺在床上聽歌時,高雄發來兩條彩信圖片,是兩張非常舊的紙上面寫著很多經咒,還畫有圖案。配的文字是:“古代婆羅門教那吠陀眾法門之一,魯士維打提供,主避邪、驅鬼、超度,四部分完整,三萬五千泰銖。”折合人民幣七千,賣給蔣先生一萬的話,我能賺三千,還可以。

  于是我把圖片和文字都給蔣先生轉過去,只把價格改了。蔣先生回短信問:“能不能問問此法門具體是哪個教派的,法術的名字是什么,目前都有哪幾位師傅在使用?”我再轉給高雄,他回復說教派早就不可考,名字也得去問魯士維打,他目前也在用,但恐怕用得不多。來回溝通了幾次,蔣先生不是很滿意,畢竟我也不是專業的,無法提供太深入的解釋,而蔣先生又對此法本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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