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說道:“有倒是有,但你問這干什么?”我笑著說希望他能把靈蠟借我用幾天,或者我可以租,每月付給你租金。
“你小子想得美!”沒想到高雄反對,“你自己的靈蠟用光了,就來搞我的,這東西現在已經成了絕版,阿贊達林康已經不在人世,更沒人有這個能力加持新的靈蠟,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怎么哀求也沒用,最后沮喪地在手機QQ上告訴阿雅,說去倒是可以,但現在手上沒有合適的法器,無法迅速檢測出你身上是否有陰氣,只能憑經驗判斷。
阿雅回:“那也行啊,你是資深的佛牌專家,怎么也比我強多了吧?”我說去是可以,但路費要你報銷,阿雅表示能不能她出一半,因為最近身體不適,連工作也丟了,只能吃老本,手頭有些緊巴,而我從泰國回中國要不然也得自己買機票。本來我是不會答應的,但心想她說得也有道理,最主要的是,我手上沒有靈蠟,對以后接生意肯定有影響,所以看到有商機就得抓住。以前只要把靈蠟拿出來一用,再不相信鬼神的客戶也得信七分,生意的成交率也高,但現在不行了,所以只好妥協。
跟阿雅商量好,我出從泰國到廣州的機票,而阿雅幫我出從廣州飛到長沙這段的,之后我回沈陽的自己負責。長話短說,在廣州轉機來到長沙,現在正是六月份,長沙也算是有名的火爐,比沈陽熱得多,我覺得跟泰國也沒啥區別。按地址乘出租車來到阿雅的家,這是個環境不錯的商業小區,出租車司機也羨慕地說:“你在這個小區買的房子?真不錯,地點也好,三年前開盤的時候大家都說貴,現在才不到三年,房價幾乎要翻倍啦!”
“是嗎?”我笑著說。
從出租車出來,看到有個不到三十歲的姑娘站在小區門口,穿的衣服和打扮都跟在電話里描述的一樣,看來就是阿雅。她白白凈凈,頭發剛到肩膀,戴著黑框的眼鏡,長相不錯而且也很和善,只是眼睛里布滿血絲。打過招呼后,我仔細看著她的眼珠,把阿雅看得很不好意思,又不敢躲,干脆也瞪大眼睛。
“確實沒有豎線。”我說道,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是種特別的香水,淡淡的很好聞。跟著阿雅走進小區,她告訴我,這房子是她跟一個關系特別好的閨蜜合買的,兩人是大學同學,又都是湖南人,畢業后攢了幾年錢,就商量在長沙市中心的地段買了這棟房子,兩人各住一個屋,現在已經有兩年左右。
我笑著說剛才出租車司機也說了,說這小區現在房價比開盤的時候翻倍,還說我賺著了。阿雅也笑起來,說這是運氣好,當時開盤價不低,所以買的人不多,一年后卻開始漲價。正聊著,阿雅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她彎著腰,掏出紙巾捂鼻子,半天沒直起腰。
“怎么,閃著腰啦?”我過去扶她,因為以前聽說過,打噴嚏不但有可能閃到腰,甚至還有肋骨斷的。阿雅被我扶起來,我看到她表情很痛苦,告訴我說現在只要打噴嚏就頭發暈,耳朵嗡嗡響,我說你有沒有去醫院看看。
阿雅搖搖頭:“去過好幾次了,驗血驗便,B超加CT都做過,什么事也沒有,哪個細胞也沒升高沒降低。”我說這就很難辦,通常中邪或者降頭之類的問題,醫院都是查不出數據的。進單元上電梯來到阿雅的家,這是個干凈而整潔的兩居室,大概有八十來米,裝修雖然不豪華卻很精致。另外還有個姑娘,跟一個小伙子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邊看邊吃零食和嬉笑。看到我倆進來,那姑娘朝我們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脫鞋進屋,我回頭看了看電視屏幕,是韓國的什么綜藝節目。
這是兩居室的房子,右側阿雅的臥室門是普通的木門,而左側她閨蜜的臥室門卻換成了鋼制門,看起來有些別扭。阿雅的臥室布置得很溫馨,關上門后,阿雅和我只能都坐在床邊,我摘下眼鏡,扒開她的眼皮,仔細再次多角度觀察。因為我是近視眼,所以用裸眼看近處效果最好,怕看錯,于是只能這做干。最后確定沒有豎線,連橫線都沒有。我說:“按理說,中降頭后眼珠上都會有豎線,但不是百分之百,也有例外。你這些癥狀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阿雅深吸口氣,“有兩個多月了吧,記得那時候被鬼壓床。”我讓她仔細回憶,在兩個多月之前,你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人、奇怪的遭遇和見聞,無論大小都要說。
阿雅想了半天也沒有,我給她舉了幾個例子,尤其是前陣子那個沈陽的打工仔胡飛,說他回農村玩,在以前是墳地的山坡上尿了泡尿,結果就被一對死在二十年前的兄弟的鬼魂給纏上。阿雅聽得直張嘴,說:“那可怎么辦呀?”我說所以你得好好回憶呢,什么事都算,在哪里隨地大小便也算。阿雅臉紅了,說她沒有這毛病。
二十分鐘過去,阿雅還沒回憶出來,這時外面那姑娘喊阿雅去哪吃飯,阿雅打開門說你們吃吧,我一會兒和朋友自己解決。那姑娘看了看坐在床上我的,笑著說:“行啊,你們倆慢慢解決吧!”她故意在“解決”上加了重音,阿雅很不好意思。
關上門,我又讓阿雅詳細說了她所遭遇到的癥狀,尤其那個晚上睡著時就會覺得渾身爬滿蟲子,這個倒是中降頭的典型癥狀。以前我接過一樁生意,是在南京,客戶是做牛肉干生意的,光在南京就有好幾家連鎖店,后來得了怪病,開始是睡覺的時候總夢到掉進蟲子坑,然后就癢醒,再后來白天的時候也是要總撓著撓那,身上皮膚都撓爛了,最后我帶著他回曼谷,讓阿贊布丹給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