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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2:墨鏡客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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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么?”高雄哼了聲,“她又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女朋友,那是她的自由。”我和吳敵互相看看,吳敵說高老板,萬一兩人聊得來,梁姐跟他走了怎么辦。高雄說不可能,立刻又改口說不管她,跟我沒有關系。

  其實我很清楚梁姐就是在故意氣高雄,跟我們分開坐、專門看舞男、跟陌生男人聊天都是。但高雄是個死要面子的人,當然不會過去管,否則梁姐就達到目的了,肯定會借機數落他一通,反而讓高雄下不來臺。像高雄這種性格的人,心里不爽也會死撐著。

  那男人跟梁姐聊了一陣,就伸出左臂輕輕摟著梁姐的肩膀,梁姐往旁邊躲了躲,男人又湊過去摟。梁姐再次推開他,這男人有些焦急,摘下墨鏡收進襯衫胸前的口袋,連說帶比劃。梁姐發出很大的笑聲,看表情似乎在奚落他,男人就有幾分尷尬,而且還很激動,拍著桌子,似乎在極力證明什么,又從桌上拿過記事卡,用筆寫了什么交給梁姐。梁姐慢慢接過看了看,朝他擺了擺手,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出酒吧。

  “高老板,看來梁姐并沒有玩真的!”黃誠信笑著說。高雄長吁了口氣,狠狠瞪了黃誠信一眼,我們都笑起來。高雄似乎覺得沒趣,就說不喝了,提議我們去馬殺雞。付過賬走出酒吧,高雄讓我們先到那家經常去的馬殺雞店等他,他要去趟廁所,隨后就到。我心想,這老哥多半是有別的目的,搞不好是想找那男人的晦氣吧。于是我假裝答應,跟黃誠信和吳敵拐過小巷,就悄悄對兩人說了。

  吳敵問:“那我也去,幫高老板揍那家伙一頓!”我讓黃誠信等在這里,我和吳敵悄悄折回去,觀察高雄的動向。

  在酒吧斜對面的巷口處,我和吳敵躲在里面,側身朝外看。并沒看到高雄在哪里,但卻看到剛才那跟梁姐搭訕的男人戴著眼鏡走出來,左顧右盼。現在是深夜,酒吧里的光線其實并不太亮,但很多習慣戴墨鏡泡吧,因為舞池上方的射燈有時候很刺眼。可出了酒吧,這人居然仍然戴著墨鏡,就讓人想不通了。這么黑的天,他還戴個墨鏡,能看到路?

  這男人似乎在找人,吳敵說:“他是不是在找梁姐?可為什么不在梁姐剛出去的時候追上,現在都過去快十分鐘了,他才想起來找?”我卻怎么都覺得這男人不像是在找梁姐,也許是在找車吧,牛仔巷是曼谷幾大紅燈區之一,非常熱鬧,人流量也大,雖然沒那么多出租車,但運營的摩托車和三輪摩托并不難找。有輛摩托車慢慢開過來,按了兩下喇叭,但這人卻擺擺手,摩托車開遠。

  “不是在找車?”吳敵疑惑地問,“那他是在找什么東西?”我也很奇怪,不是找梁姐,也不是找車回家,到底在找什么?這時,吳敵輕輕捅了捅我的肩膀,用嘴朝右前方努了努。我順他嘴的方向看過去,那里是巷口的位置,但什么人也沒有啊。吳敵讓我仔細看,我揉了揉眼睛,還是沒看到。

  吳敵說:“有人躲在那邊!”我再仔細看,似乎真看到有個人影,把身體緊貼著巷口,高雄穿的就是一身黑,黑襯衫和黑褲子,看來就是他了。這老哥隱藏得還真深,就像只變色龍。酒吧門口那墨鏡男子左右看看,急匆匆地朝酒吧右側走去。而巷口處的那人看到墨鏡男走遠,這才慢慢出來,果然就是高雄。

  “你小子眼神真好。”我不得不佩服。墨鏡男和高雄一前一后都消失在街口,我和吳敵才慢慢摸過去,遠遠看到高雄快步走向街對面,吳敵是個夜視眼,我跟在他屁股后頭,穿街過巷追了十幾分鐘,最后什么也沒找到。

  吳敵奇怪地說:“我居然能把人給跟丟了!”我笑著說你又不是間諜出身,怎么可能不跟丟。吳敵搖搖頭,說不應該,他沒聽到高老板繼續走動的聲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就停住了,或者進了什么建筑。我看了看他,對吳敵的身手和眼力、耳音都毫不懷疑,我倆慢慢走進另一條小巷,突然有個黑影斜著沖出來,吳敵往旁邊閃,那黑影又朝我過來,吳敵在后面也沒客氣,直接一腿踢過去,正踹在那黑影后腰上。

  “啊——”這聲音非常熟悉,居然是高雄。我倆都傻了眼,連忙過去把高雄扶起來,高雄以為我們還想動手,揮肘打在我腦袋上,把我疼得“啊”地叫出聲。

  高雄仔細看,這才知道是我們,生氣地說:“怎么是你們兩個笨蛋?”

  我回答:“你才笨蛋,伏擊我倆干什么?”高雄左右看看,說他一直在跟蹤那個與梁姐搭訕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居然跟丟了,后來發現有人悄悄過來,還以為是那家伙。

  一路回到酒吧附近,找到黃誠信,高雄的腰都直不起來了,而我的頭也被高雄那肘揮得很疼,大家都沒了馬殺雞的興致,只好找車回家。在珠寶店附近找家旅館住下,我和高雄各睡一張床。高雄咒罵著,說下次千萬別再遇到那家伙,否則非閹了他不可。剛躺下不久,梁姐打來電話,高雄問他去哪了,聊了幾句,高雄問:“什么玻璃花?一只眼睛黑、另一只眼睛灰?你沒看錯?哦…沒什么,你走之后我跟蹤那家伙,居然給跟丟了,奇怪!為什么跟蹤他?我就是、就是覺得他很可疑,對,你以為呢?”

  等高雄掛斷電話,我連忙問什么意思,高雄想了半天,搖搖頭:“真他媽的奇怪,想不通啊!”在我的追問下,高雄告訴我,梁姐說在酒吧里搭訕的那個人,摘下墨鏡時,梁姐看到他一只眼睛瞳孔是黑的,而另一只卻是灰色。

  “陰陽眼?”我從床上坐起來,脫口而出,“是阿贊番?”

  高雄歪著頭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難道泰國有這么多陰陽眼…”我說當然不會,哪來這么巧的事,除非是寫小說拍電影呢,否則我才不相信巧合。于是我又說出在酒吧門口,我和吳敵暗中盯著的時候,發現那墨鏡男可疑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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