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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范女士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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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我的解釋,范女士不但沒解釋,反而更生氣:“人怎么能吃狗肉?你那跟吃人肉差不多啊!”我笑著說我雖然吃狗肉,但是吃的很少,一年也沒兩三次。范女士說那也不行,讓你一年吃兩三次人肉,你也愿意嗎。

  我說:“不能這么比喻,通人性不代表是人,其實牛和馬也通,殺牛的時候它還會流眼淚呢,馬也能護主,但為什么沒人保護它們倆?”范女士哼了聲,說通人性也有程度,狗和貓最通人性,你看有幾個把牛和馬當寵物來養的。我說那是因為牛馬太大了,也貴,要是它們跟狗一樣大,也便宜,肯定有不少人弄來養。

  范女士跟我越說越嗆,我只好岔開話題,說以后我不吃了,這總可以吧?范女士不依不饒,竟讓我舉右手發誓,要是再吃就父母都不得好死。這讓我很生氣:“吃不吃是我的自由,憑什么讓我發這種誓?”

  “你看你看,”范女士說,“做不到就直說,為什么非要騙人呢?”我說我沒騙人,要是再有可吃可不吃的情況,我可以選擇不吃,但誰也不敢保證這輩子一口也不吃,如果遇到那種非讓你吃,不吃就說你不給面子的時候,我怎么辦,要么得罪人,要么咒自己父母死。

  范女士坐著運了半天氣,最后只得作罷。我心里很不爽,忽然范女士笑起來:“你是個靠譜的商人,行,我相信你。”她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心想這到底是什么套路,說話為什么這么跳躍呢,東一句西一句呢。范女士說,她見過很多商家,談合作的時候,為了能盡快把錢賺到手,就說話很客氣,你說什么他都能忍,都順著你來。一旦錢到手,就不是他了。而我剛才都是嗆著她說,所以覺得我是可靠的。

  這是什么邏輯?我哭笑不得,范女士問了價錢,我告訴她兩萬五千泰銖折合人民幣就是五千元,不講價,佛牌保真,可以隨便找人鑒定,如果里面沒有注入法力,可以假一賠十。

  “法力這東西怎么鑒定?”范女士問。我說你下次再去泰國,可以找寺廟里的老僧,當地人叫龍婆,他們都有修行,可以感應得出某塊佛牌有沒有法力。但別去那種導游領著的寺廟,那是商業廟,專門為中國人而修的。范女士連連點頭,說讓她回去考慮考慮。我說你最好盡快,我只打算在廣州停留一周,下周就要回香港,有位泰國的女阿贊師傅在香港暫居,我要給她當助手。

  把那幾塊陰牌都用彩信轉發給范女士之后,我就跟她分開,順便到附近的小巷轉了幾圈,又看到兩家似乎比較老的小吃店,進去打了兩份包回到家,準備當夜宵。晚上,高雄給我打來電話,說他有個住在西馬怡保市的牌商朋友,似乎聽說鬼王最近正在了解彭馬的事。

  我問:“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還不知道,”高雄說,“也許他已經知道彭馬是死于陰法對抗,要是這樣的話,無論他是否知道是阿贊布丹干的,都會很緊張。因為他一直認為鬼王派的心咒目前是最厲害的,除了他師傅。如果有人用別的陰法擊敗彭馬,就有可能說明還存在著更霸道的陰法,他當然要打聽。”

  我說道:“不知道能不能打聽出來,當初那個跟彭馬串通的什么阿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沒找到他,鬼王就打聽不出內情來。”高雄說他也這么想,最近正在托人尋找這個叫阿泰的家伙。我問你能怎么找,那個名字很可能也是假的。

  高雄回答:“別忘了,我也見過那個阿泰,現在還記得他的臉。我已經找過在曼谷學美術的學生,替我畫了一張阿泰的畫像,還是彩色的。我把這張畫像發給我在泰國和馬來西亞的朋友,讓他們幫著找,找到有獎賞。”我連忙說你也發給我,看看像不像,并讓他多加小心。

  “我沒什么事!”高雄回答,“鬼王那家伙,不會輕易離開檳城,就算查出內情又怎么樣?只要阿贊布丹不回西馬,就沒有危險。”我心想也對,又問鬼王的師傅到底是誰。高雄說那是個瘋子,現在還關在曼谷中央監獄里,不用理會。

  掛斷電話,我看到手機屏幕上有條短信,是范女士發來的。內容是她決定請阿贊含萊的紅眼拍嬰,說對那個還有些眼緣,別的是面都是陰料,太讓人害怕。我心想這紅眼拍嬰里面也有人骨粉末,只不過高雄的配文沒寫那么詳細而已。

  范女士交錢很爽快,直接給我匯到了卡里,既沒要求當面給錢,也沒要我寫收條,說實話,這種客戶越來越少了。因為中國網絡詐騙的太多,很多客戶都不再相信牌商的話,如果不懂支付寶交易,這就是個大難題。

  錢到后,我讓高雄盡快帶貨過來。兩天后我去白云機場,在貨運站拿到佛牌,就聯系范女士交易。她告訴我這幾天都很忙,讓我最好能送去她單位,也就是那家救助中心的廣州分站。我心想反正都在廣州,近遠都無所謂,錢都給了。

  地點在廣州市區以北,過環城的某貨運站附近。看來,他們把救助站設在這個地方也是有用意的,因為從北面運往廣州的貨物,多數都要先到這家貨運中心,再送往廣州各處。救助站不大,但工作人員卻不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都在打電話和緊張交談著。聽到從里屋傳出雜亂的狗叫聲,我走過去,隔著門上的玻璃能看到,里面是個近二十平米的大屋,放著十幾只大鐵籠,總共裝了有近二三十條狗,什么樣的都有,有的趴有的坐,有的來回走著。

  范女士坐著打電話,桌上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有幾行字。她語氣很焦急:“從廣清高速過來的?好好,我們馬上到!”放下電話,范女士對另外兩名年輕小伙說“出發”就往外走,我連忙叫她,范女士這才回頭看到我,說:“哦,你來了,不好意思,我們有點兒急事要處理,要不然你也上車吧,在車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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