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也害怕,連忙用手下意識去擋,梁姐一口咬住他手掌,死命地咬,高雄痛得大叫,吳敵只好照著梁姐后腦勺就是一拳,把她打昏在地上,又找來繩子反綁住她的雙手。黃誠信說:“會不會把她打死啦?”
“不會的,”吳敵回答,“我沒有用全力。”黃誠信說要是出了人命就唯你是問,吳敵連連點頭。把梁姐扶進宿舍,平放在我那張床上,沒多久她就醒過來,又開始大喊大叫,惡狠狠地對高雄說早晚會把你再弄死,用刀切成十幾塊,將內臟掏出來喂狗。高雄氣得過去抽了她倆嘴巴,我和吳敵連忙拉開。
阿贊JOKE說:“她平時就被陰氣侵擾身體很久,今天再被我和布丹以陰咒催動發作,現在的效果就像邪牌中的陰靈反噬,很嚴重,必須馬上處理,不然她的魂魄會被陰氣搞亂,就再也治不好了,只能送進瘋人院。”
我問:“那你們倆現在就給治治吧!”沒想到阿贊JOKE和阿贊布丹都搖頭,說他們也搞不定。這畢竟不是具體的陰靈反噬,而是長期受到陰氣侵擾造成,他們倆掌握的都是陰法咒語,恐怕不能徹底解決,最好找修為很高深的龍婆師傅才能解決。
看著梁姐這副模樣,我怎么也無法與之前的梁姐聯系到一起。梁姐不光身材好,長得也不錯,但現在她五官都是扭曲的,顯得非常嚇人。黃誠信讓高雄快想辦法找個龍婆師傅,他沉吟片刻,說:“我所認識法力最好、又有不錯關系的,就是披集的龍婆巴師傅,但最近聽說他生病了,不太方便見客,已經很久沒有加持佛牌,連錢母都不怎么畫,不知道能不能幫忙。”
高雄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龍婆巴在披集的寺廟僧人,之后告訴我們,對方稱龍婆巴師傅患病剛從醫院手術出來,身體比較虛弱,不能見客。
“這怎么辦?”黃誠信說道,“再找找別的龍婆西付呢?”高雄說不能瞎折騰,龍婆巴法力很深,只有找他才是最保險的,先到披集再說。我說就這么硬著頭皮去啊,不太好吧,到時候人家不見人,你總不能把老師傅從臥室里綁出來。高雄說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就這樣,吳敵先開車將把阿贊JOKE送到阿贊布丹的住所內暫住,返回后天已經黑透,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再讓吳敵和黃誠信輪流開車,五人出發連夜前往披集。
等到披集的時候,都快到凌晨三點了。寺廟里靜悄悄的,泰國大多數寺廟都沒門,高雄進院后在側廟的臥室里找到兩名僧侶,說明來意,僧侶同意讓我們先住下,明天早晨等龍婆巴師傅醒來后再跟他商量。梁姐雙手反剪綁著,剛進院子,就發狂般地大吼:“把你們全殺光,憑什么不喜歡女孩…掏你們這些僧侶的腸子,讓你們自己吃下去…你們都要死,一個個全中降頭,眼珠爛掉…”
她的聲音很大,在安靜的寺廟中顯得更刺耳。那兩名僧侶有些慌張,高雄氣極了,打開汽車后備箱,拿出一把鐵鍬,要將梁姐打昏。僧侶連忙阻止,說這樣對女士有些殘忍,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想了想,只好脫下背心,讓高雄暫時塞住梁姐的嘴。這時,從正廟里走出一名僧侶,問是誰在吵鬧。那兩名僧侶連忙過去解釋情況,這僧侶看到梁姐的模樣,什么也沒說,轉身走進廟室。
我們剛把梁姐弄進側廟的室內坐下,剛才那名僧侶就過來,說龍婆巴師傅已經被吵醒,聽說了情況之后,讓我們把這位女士帶過去,給他看看。高雄連忙說不用,現在已經堵住她的嘴,不會再吵了,等明天龍婆巴師傅醒來再說。
“還是現在去吧,”僧侶回答,“這是師傅的意思。”我和高雄等四人架起梁姐,在僧侶的帶領下進到主廟,從大殿旁邊的側門進去,拐了兩個彎,來到龍婆巴師傅的臥室。這個屋并不大,里面擺著張大床,其他擺設幾乎沒有,相當簡陋。床上躺著個干瘦的老者,赤著上半身,蓋著薄被,估計是大病初愈怕著涼,屋子里沒開窗,也沒打電扇,很悶熱。
見我們進來,龍婆巴師傅支撐著要起身,兩名僧侶連忙過去扶坐好。他讓我們把梁姐嘴里的東西拿出,捆著的繩子也解開,高雄說不行,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半瘋,罵起來沒完。龍婆巴師傅笑著點頭說沒關系,我只好將塞著梁姐嘴的T恤衫拽出,繩索打開。
梁姐喘了幾大口氣,立刻罵著:“你們這些混蛋,都要死!我會把你們的肚子全都剖開,內臟拽出來,腸子也拽出來,繞在你們的脖子上,勒死你們…”雙臂拼命掙扎,我和高雄用力地緊緊架著,不讓她把手抽出。龍婆巴師傅讓我們把梁姐帶過去,我和高雄怕她咬人,謹慎地架著梁姐的胳膊,慢慢湊到床邊。龍婆巴剛伸出右掌,梁姐突然大叫起來,張嘴就去咬,龍婆巴并沒有躲避,要不是高雄帶著梁姐的身體向后閃,恐怕就咬中了。
“該死的女人,”高雄咒罵,“你怎么誰都咬?”我心想這不是廢話嗎,龍婆巴師傅又不是觀音菩薩,梁姐哪里管你是誰。再次慢慢湊近,龍婆巴將手掌按在梁姐額頭,她喘著氣,雙眼盯著他的手掌,似乎在猶豫。在我和高雄愣神的功夫,梁姐突然仰頭,用力咬住龍婆巴的手掌虎口處。
高雄抬手就要打她,龍婆巴以另一只手示意不要動,我很緊張,難道就讓她這么咬下去?人的咬合力相當大,而且梁姐現在還是處于半瘋狀態,非咬掉肉不可。龍婆巴開始念誦經咒,被咬住的手掌在顫抖,顯然也是很疼。梁姐兩腮的青筋都突起來,看來是真用力。我們看到有鮮血從梁姐的嘴里流出,僧侶們都很焦急,走過去抓住龍婆巴的胳膊,問他要不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