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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因果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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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婦邊哭邊說著:“都怪我不該吃藥…”我問什么意思,孕婦哭著說那天她跑得急了些,肚子疼得厲害,孩子在里面拼命踢,而她的江西情人跑得找不到,只好自己找了家婦科診所檢查。大夫給開兩副保胎藥丸,說是祖傳秘方,吃了就管用。發現孩子沒眼球之后,把吃剩的藥丸拿到大醫院化驗,說里面有大量人工激素,對胎兒有害。昨天去那家診所找,大夫死活不承認開過藥。今天再去,診所居然已經關門。

  我說:“那你不能怪別人啊!誰讓你不去大醫院,非要找什么婦科診所!”

  “我有什么辦法?”孕婦哭得更傷心,“我那天疼得走不動,不然怎么會去那種小診所…”我說你為什么大著肚子還跑那么急,孕婦說有兩個人在后面追,手里還拿著棍子,說要打死我,不跑行嗎?

  聽她這么說,我嘿嘿笑:“是你倆拐孩子的時候被發現了?”孕婦不回答,只嗚嗚地笑著。我覺得非常解氣,又居高臨下訓了她一通,讓她從晚往后多做好事。

  孕婦止住哭聲,問:“要是多做好事,我孩子的眼睛能不能好轉?”我說那就不用想了,你做好事是要給自己贖罪,否則說不定以后你還會倒霉。孕婦抽泣著,說她不認命,要多多賺錢,把孩子送到國外去,現在不是能移植器官嗎,眼珠說不定也能。

  我問:“你想要怎么多賺錢?”

  孕婦說:“不用你管!”我連忙問你不是還要繼續搶拐孩子去吧,孕婦說要不然怎么辦,這是來錢最快的。我氣得不行,還要說什么,孕婦已經掛斷電話,再打她也不接。我后悔沒開啟通話錄音,但心想就算有錄音又如何,這種人一般都流竄在全國各地,根本找不到。

  那段時間,我經常會在腦海中浮現那個年輕父親兒子被搶的場景,一遍遍在腦子中閃過,就像放電影似的。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三個多月,如果還沒找到他兒子,我真想象不出,他和他妻子會變成什么樣。雖然我還沒結婚生子,但卻也非常同情,因為我家里有一只養了五六年的貓丟了,我還哭過,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給高雄打去電話,我對他說不想當牌商了,請佛牌的客戶,不是腦子不正常,就是行為不正常,這兩年見過太多奇葩,讓我對這個社會都失去信心。高雄嘿嘿笑:“隨便你,休息一個月吧,不接生意,就在家里吃喝玩樂,說不定到時候你又想念賣佛牌的日子。”

  按他說的,我真就半個月沒接生意,整天只吃了睡、睡了玩。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都說世間萬事皆有報應,但也不盡然。人販子那么多,為什么只有那名孕婦出問題?當然,她生出孩子沒眼珠,多半是因為找了黑診所亂開藥導致的,但她要是不與人合伙搶孩子,也不會跑那么急,更不會胎動得厲害。所以我覺得很多事冥冥之中還是有因果的,不少人習慣把這種因果關系稱之為“報應”吧!

  才過了半個多月,我就忍不住又得接生意,那是我大學同學老楊的好朋友。這個老楊就是最初我當牌商時,曾經給他兒子施法驅邪的老楊。這哥們在營口做海鮮生意,他的朋友自然也不會是窮鬼,是在大連旅順口做漁業生意的,想請個能強效成愿的陰牌,而且希望能到泰國去當面請來,也順便開開眼界。我同意了,反正路費客戶報銷,有什么不可以?晚上給羅麗打電話閑聊,聽說我又要去泰國,她很高興,問能不能再捎上她,機票她自己出。我說沒問題,就讓客戶幫我訂從北京到曼谷的飛機,而不是從沈陽出發。

  我先到的北京,好在小馮年輕記性好,這幾個月已經跟羅麗學得差不多,至少對付普通顧客都過得去。羅麗向馮總請過假,等那客戶也來到北京,我們三人就共同出發,來到曼谷,先在黃誠信的珠寶店落腳休息。高雄幫我找的是阿贊康拉,之前給欣拉的閨蜜眉卡解決鬼求人的事,就是他出的面。乘坐火車從曼谷朝西南方向,沒多久就到了。客戶從阿贊康拉手中請了塊陰法拍嬰,還順便給客戶在后背刺了個符。

  回曼谷路上,我們邊看風景邊聊天,客戶非常激動,說:“那師傅一看就是個高人,你看那氣質,倆眼睛直放白光,通亮通亮的,你們看過武俠小說沒?修過功夫的眼睛都亮!”羅麗大笑起來,說大哥你真能逗,那阿贊渾身都是紋刺,看了就害怕。

  客戶認真地說:“老妹啊,人家修法的有紋身正常,你沒看在多少中國人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還整一后背紋身呢。”

  “我前胸也有紋身!”高雄似乎不太高興。客戶連忙解釋說跟你無關,你有正經工作,你不是佛牌商人嘛。羅麗拍了拍高雄的手背,說沒想到你這么玻璃心。高雄白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回到曼谷,客戶心情大好,非要請我們吃飯唱歌不可,他喜歡熱鬧,讓我必須帶上黃誠信和吳敵,說我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東北人的熱情勁展現無疑。這哥們特別能喝酒,在ktv里唱的歌也基本都跟酒有關,什么《九月九的酒》、《祝酒歌》和《酒醉的探戈》。但歌技相當爛,既跑調又搶拍,聽得很痛苦。

  玩了兩天,黃誠信開車送客戶到機場回國,他還有些舍不得,握著我和羅麗的手,說以后有機會讓我們到大連找他,保證全程安排。回來的途中,黃誠信指著某棟樓,告訴羅麗那就是田老板經常去上課的語言學校。羅麗問我一般都是幾點開課,晚了讓不讓進。我看著表:“現在應該在上泰文課,快下課了,學員隨時都能進。”羅麗非要進去見識見識,我有些后悔,那課是欣拉講的,羅麗之前知道我在泰國跟她走得很近,怕會尷尬。但又想,我們畢竟不是情侶,羅麗之所以愛管著我,估計也是出于對朋友的關心,再加上她性格如此,所以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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