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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臺灣朋友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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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這樣總可以,沒想到黃誠信連忙拉住我的胳膊,低聲說:“別叫!你有沒有發現,售票員沒有向我們要盒飯錢,肯定系忘記啦。你要系再叫一份,她就會想起沒收錢的事!”看著他神秘兮兮的表情,我覺得似乎真是這樣,在中國,無論坐火車還是長途汽車,買吃喝都是要立刻付款的,沒有下車時再給的規矩。

  “就算是,你也不能占這便宜吧?”我說道。黃誠信朝我連使眼色,意思是讓我不要再說,他打開盒飯的蓋子放在面前,再用筷子把兩份快餐中的米飯和菜各弄出一些,然后把這兩份快餐分別交給我和阿贊宋林。我只好吃起來,阿贊宋林看著黃誠信,眼神中滿是鄙夷的神色。黃誠信嘿嘿笑著,低聲說吃吧吃吧。

  看著這份不比巴掌大的快餐,我心想一整份也就勉強能吃飽,現在只剩下三分之二份,怎么能飽呢?以后再也不想跟黃誠信共同吃飯。同時又想,這家伙也真是厲害,好不容易讓他請吃頓工作餐,售票員居然能忘記收錢,不佩服不行,難道他天生就是占便宜的體質?

  不多時車到了站,乘客排隊下車,售票員手拿票據,邊唱票邊往乘客手里塞。發著發著,售票員忽然對一名剛領完票的乘客說:“不對,你沒有餐票。”那乘客說就給我一張唄,售票員很有原則地說沒買盒飯不能給,都是要入賬的,那乘客只好退回去。

  到我下車時,對售票員說:“我們是一起的。”

  “知道,”售票員熟練唱著票:“三張車票、三張餐票!”看來她就早忘了我們沒付盒飯錢的事,就放心地說我們只有兩張餐票。

  “不對啊,你們買了三份快餐!”售票員肯定地說。我問你沒記錯吧,售票員說你們上車的時候,是個女的替你們買的車票。我連忙說沒錯,她說:“那就對,她幫你們把快餐錢也付了,票拿好!”這時我才明白過味,原來董女士在買票的同時,也替我們買了三份盒飯。

  站在我旁邊的黃誠信比我還要驚訝十倍,又問了一遍:“系不系說我們的三份快餐錢已經給過啦?”售票員疑惑地說是啊,怎么還問。

  黃誠信追悔莫及,好像要把手發全揪光,忽然說:“同妓,系這樣,我們剛才在車上只妻掉兩份,那時候我還不餓,可系錢已經付過,那份我要打包走。”售票員說不行,黃誠信急了,說憑什么不行,我付過錢的,你管我在哪里吃呢。售票員還要說什么,黃誠信后面的好幾名乘客開始催促,無奈售票員只好轉身拿過一份盒飯遞給黃誠信,讓我們快下車。

  出了車站,黃誠信滿臉輕松,好像占了幾百億的大便宜。因為他倆所跟的旅游團明天才回泰國,我也就不多作陪,拿出兩萬五分給黃誠信,自留五千,他們去機場,我去火車站,從西安回北京。

  半路上,我思考著這樁生意,心想有些中國人真是無良,只要能賣錢的東西都敢倒手,也不管這東西是好是壞、是陽是陰。墓碑居然也敢賣給石材廠,此事酒店方面只能吃啞巴虧,不然要是追責的話,難免被裝修公司和石材廠知道,傳開去影響不好。而那些偷著把墓碑賣給石材廠的人,是不是也算造業?如果算的話,那全中國每年得有多少人死后下地獄,沒法托生?地獄早晚得爆滿。

  回到店里,羅麗正在收拾柜臺的衛生,看到我回來似乎不太高興。我把行李放下,問怎么了,她說:“沒什么。”默默地出去到飯店幫我叫菜。我心想她心里存不住事,有什么喜怒哀樂都會寫在臉上,到時候慢慢問。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到底怎么,羅麗嘆著氣:“你全國到處跑,還能經常去泰國,可我這輩子就呆過兩個城市,沈陽和北京。”原來是這樣,我笑著說下次我再回泰國就帶上你,可問題是現在不年不節,佛牌店關門好幾天,我倆去泰國,畢竟那是馮總的資金,不太好。羅麗也知道這個情況,嘟著嘴吃飯。

  最近我生意不錯,兩個月內光驅邪就接了好幾個,收入相當可觀。在沈陽又置辦了自己的房產,雖然只是單間,但地理位置不錯。沒想到做生意就是貓一天狗一天,接下來的半個月沒任何生意,連顧客咨詢都很少。店里也只買掉兩條佛牌,利潤還不高。

  看到這里,也許有讀者會問,為什么你遇到的生意都這么奇怪,而且基本都出事,就沒有好結果的嗎?當然有,而且在我所有生意當中,平平常常、賣完就沒聯系的客戶占多數,但這類沒有記錄下來的必要,所以,只能按時間線,挑那些典型的、有代表性的、我能回憶起來的寫給你們。最主要的是,那些請了佛牌和陰物之后效果很好的案例,我覺得寫出來會起反作用。我寫這些東西,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盡管遠離佛牌,而不是宣揚它的好處。

  這幾天,我看到羅麗在柜臺內,總是對著電腦笑盈盈,似乎在和人聊得開心。之前她可沒這表情,我敏感地察覺,應該是和男網友,否則表情不會這樣。下午泡茶的時候,羅麗對我說:“你去過臺灣嗎?”

  “港澳臺我都沒去過,怎么?”我回答。

  羅麗笑而不語,我更疑惑,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問:“你是不是在網上找了個臺灣男朋友?”羅麗頓時愣住,看來被我給說中了,心想就你這比三葉蟲還單純的性格,哪里能逃過我的眼睛。羅麗連忙辯解,說才不是什么男朋友,只是網友而已,還說我也見過。

  我失笑:“怎么可能,我從來就沒見過臺灣人!”

  “你還記不記得,剛解決完二樓老商叔家的事之后,我們跟高雄到后海酒吧街玩,有幾個從臺灣來的游客?”羅麗說,“那時候我跟他們聊得很投機,我還說是開佛牌店的,給了他們兩張店里的名片。”我仔細回憶她的話,想起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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