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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劫匪怨骨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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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把我訓得什么也說不出來,這老哥的意思很明顯,生意就是生意,至于對方心理有什么問題那是他的事,給錢就行。

  “大哥,那人很可能是個心理變態啊,不但工作是跟死人打交道,還愿意接近死人,你說這…”

  高雄哼了聲:“你的工作好像也是跟死人打交道,你挖過尸骸,在墳地起過棺材,算不算接近死人,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心理變態?”我又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心想照你這么說,理論上呂先生也有可能是牌商,從我這請佛牌說不定是為了轉手。

  次日上午,高雄給我發來一條彩信,并不是邪牌,而是手掌心托著塊骨頭,看形狀并不是頭蓋骨,配的文字是:“劫匪怨骨,此人單身到武里南銀行持槍搶劫,一人對十幾名警察,最后被擊斃。用這骨頭可加持成佛牌,可強效成愿,尤其與膽量有關的心愿。最低兩萬泰銖,五天后出貨。”

  原來還可以定制!我感嘆道,單槍匹馬就敢去搶銀行,一個對十幾個警察,那膽量要是不大,估計就沒有再大的了。我把這張圖轉發給呂先生,將價格從兩萬改成四萬,也就是四千人民幣變八千。按理說這價有些虛高,呂先生工資再多也就是萬把塊,我的想法是,雖然不知道呂先生到底在做什么奇怪的事,但肯定見不得光。如果他真如我猜的那樣心理扭曲,就不會太在乎錢。如果嫌貴,就說明他還沒變態到那個地步,我也就不用賣邪牌給他,畢竟這東西容易出事,在北京的客戶尤其麻煩,上次牛風的事就是個教訓。

  可能是經常接觸死人,呂先生居然沒害怕,更沒表現出有多意外,而是打電話來,問為什么要用人的骨頭制成佛牌,什么叫怨骨,而且還要膽子大的死者。

  “人生前的性格,也會延續到死后,”我回答,“入靈的鬼魂有什么經歷和特征,對制做出來的佛牌有很大影響,比如這塊怨骨要是制成佛牌,它的功效就可能讓人膽量變大,如果生前是賭鬼,就可以讓人轉財運。如果生前是孕婦難產而死,就能起到保平安健康的功效。怨骨就是火化后燒不壞的那塊骨頭,是人怨氣所在,陰氣最重。”

  呂先生說:“還有這么多說道!要是買了這骨頭做的佛牌,是不是就什么也不用怕了?”我笑著說這是邪牌,它要是沒效果,除非你已經成佛成仙,只要是普通人,就不可能沒用。呂先生猶豫著,說這東西挺貴的,能不能先交一部分定金。

  我說:“佛牌店在這呢,可以給你開收據,難道還怕店跑了嗎?”呂先生說也是,但手上沒那么多錢,發的工資花了不少,先給五成吧。我同意了,讓他有空來店里。

  兩天后,呂先生讓我在店里等他,說好不容易放半天假,一會兒就到。我忽然有個想法,那天跟呂先生吃飯的時候,他曾經把手機放在桌上,因為我已經有陣子不賣手機,所以對型號不是特別關心,就知道那是款三星手機,上滑蓋的,好像是新款。于是我上網搜,果然是2007年末的新款,雙卡雙待,還帶手寫筆。我懷疑,如果那個陌生號碼真的是呂先生在用,那就有可能全都裝在那部手機里。而他并沒見過羅麗,甚至都不知道我佛牌店還有個女店員。

  于是我對羅麗說:“有個任務給你,下午呂先生來的時候,你躲在臥室里,幫我用手機打一個號碼,要是能打通還有人接,你就跟他閑扯,假裝打錯,然后再掛斷就行。”

  羅麗問:“這是要干啥?”我說你不要多問,照做就行,羅麗卻讓我一定要告訴她。

  我就知道她這性格非刨根問底不可,就只好說了呂先生的事。羅麗很驚訝,表情十分復雜:“喜歡死人…你怎么總認識這種變態?”

  “那可是馬壯聯系的客戶,你怎么不說他?”我哭笑不得,“別忘了我們賣的是佛牌,這東西本身就是透支福報來完成原本無法擁有的事,客戶也多數都有非正常訴求,所以經常遇到各類奇葩也正常。這就像在醫院急診科工作的人,一個月內見過的死人比普通人這輩子還多。”羅麗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就沒多問,

  下午呂先生來了,店內門關著,羅麗聽到前店有聲音,就透過門縫看到,然后從后門出來,到街上去了。他坐在休息區,我又給了講了很久關于邪牌功效和用料的事,這時他從口袋掏手機,看看屏幕后接聽:“喂,喂,什么?哪個路口…你打錯了吧?嗯嗯沒事。”然后掛斷,我也沒多問,繼續給他講解。

  呂先生絲毫沒有懷疑,同時我也坐實了猜測。我又假裝講了幾句,就告誡他那塊劫匪的怨骨佛牌如果真有明顯效果,最好在兩個月內送回,不然有意外我可不管。

  “能有什么意外?也就是說,邪牌的有效期只有兩個月?”呂先生問。

  我說:“當然不是了,有很多客戶供奉邪牌甚至小鬼一兩年,但邪牌畢竟出事的機率高些,所以為了你著想,盡量答應,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呂先生想了想,說兩個月夠了,以后估計也能適應,萬事開頭難嘛,說完就掏出四千塊錢現金,我收錢開收據蓋章,上面寫著“兩月內將佛牌送回,否則后果自負”的字樣。

  我本來想請呂先生吃晚飯,但他說要會個同學,就先走了。把他送上出租車后,我連忙給羅麗打電話,卻看到她就站在旁邊的路口朝我招手。回到店里,她告訴我在街上打電話的時候,張口就問呂先生你怎么還不到,我已經在路口等你半天了,把呂先生問得直暈。我笑著夸獎:“還行,腦子挺快。”

  羅麗問:“真是他的手機號?”我點了點頭,但也只能證明那陌生號碼是呂先生在使用,而不能證明那個同號qq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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