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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貼金箔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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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問過那個送飯的村民,說每天只有一趟,是在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不要錯過,否則又要等明天。”高雄回答。我已經收拾好背包,高雄說他去跟阿贊披實打個招呼就走,這時,趙先生叫住他,說想考慮考慮。

  高雄說:“不要考慮啦,我只是說說而已!我從沒見過打算養小鬼養個十年八年的人,人的財運有限,難道你真想透支下輩子所有的財運嗎?給你的來世積積福吧,不然你再托生出來肯定直接就是乞丐啦!”

  趙先生哼了聲:“來世是人是鬼,跟我有什么關系?他是乞丐那也是他命不好,與我無關的吧?高老板、田老板,我已經考慮好了,再給你加一萬五,但你要保證必須能讓我安全供奉十年。”

  “這個肯定是沒有問題,”高雄回答,“只要你不破壞規矩就行。但其實我很不希望你再貼金箔,錢賺得多,也會樹大招風,你就不怕到時候成為億萬富翁,有綁匪會盯上你啊?”趙先生哈哈大笑,說我真成了億萬富翁還怕這些,天天出門都有好幾個保鏢呢。

  兩下談妥,高雄進去跟阿贊披實再商量,晚上再貼金箔。

  午夜,我們三人又聚在木屋后,這晚月亮已經全圓,高雄一個勁地說趙先生運氣好,今天是陰歷七月十五,中國和東南亞俗稱的鬼節,是鬼門大開的日子。這晚最容易與陰靈溝通,到時候這個小鬼仔肯定能幫你大發橫財。趙先生雖然沒說什么,但卻連連點頭,估計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阿贊披實念誦著經咒,又在小鬼仔身上多貼兩道金箔,然后足足加持了半小時。在加持的時候,我們三人都回到木屋,雖然多收了錢,但高雄并沒對趙先生表現得多么熱情,只扔下一句“以后發大財的時候別忘記給紅包”就走了。我和趙先生在屋里聊了半天,我告訴他關于養小鬼仔的很多禁忌,當然那都是前天晚上高雄教我的,我純粹現學現賣。

  “不光供新鮮米飯和生肉,還要每半個月滴血在它身上?”趙先生問。我說這不是什么難事吧,半個月也就是十幾滴血的事,別說滴,讓你半個月獻出100cc血也沒什么問題。趙先生說那倒是,只是覺得供奉方法太別扭。

  我說:“養貓養狗不別扭,只喂糧和清水就行,時不時你還能帶它們出去在小區里溜溜,跟鄰居家的貓狗比比,但貓狗能幫你發大財嗎?世界上哪有這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小鬼仔本身就是陰物,陰物自然就有陰物的供奉方式。你要是敢把小鬼仔拿出來給鄰居看,非讓人家當成精神病報警不可。”趙先生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當晚我做了個怪夢,夢到自己在走夜路,樹林中出來一個全身沒穿衣服的小男嬰,圍前圍后地糾纏著不讓我走。這男嬰胖乎乎的,但全身白得瘆人,而且五官也有些猙獰,完全沒有小嬰兒那么可愛。我心里很害怕,就想快點兒逃開,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天已經放亮。起床時我覺得頭很疼,渾身都不舒服。

  早飯后,我再次把小鬼仔給仔細地包好,放進背包里,跟阿贊披實道過別,九點左右在鐵路站點旁邊守著。登猜只是泰國的一個縣,偏僻人口也少,這火車站基本就是鐵路旁邊立了個牌子,乘客會按時在這里等候。不多時火車駛來,緩緩停在牌子附近,車頭上印有s.r.t字樣,橙黃色的,看上去半新不舊,比我們之前來的時候那列火車頭更舊。

  因為之前有接觸陰靈后不舒服的情況,所以我不太想背這個裝有小鬼仔的背包,看了看高雄,他悠閑地抽著煙,我覺得讓他來背是不太可能的,在他眼里,我頂多就是個助手,搞不好還是小跟班,哪有跟班讓老板背東西的?又不能讓趙先生背著,萬一他跑了呢,只好勉強自己來。

  一路從登猜回到曼谷,又是傍晚,找出租車的時候,路邊有條黃狗一直在朝我叫個不停,眼睛很兇,我嚇得直躲。高雄回頭瞪了那狗一眼,趙先生彎下腰,黃狗跑了。“狗怕彎腰,百試百靈!”趙先生笑道。

  “這狗不是得了狂犬病吧?”我問道。

  高雄說:“它不是沖你,而是沖你背包里的鬼仔!”我和趙先生都驚訝,高雄說這很正常,那里面裝著極陰物,陰氣很重,動物比人類在這方面敏感得多,所以它們能感應得出,我們這才明白。

  回到黃誠信的珠寶店,他早早地就站在店門口迎接,看來是算準了火車的發車時間。在之前我居住過的宿舍,吳敵幫我從背包里把小鬼仔拿出來放在桌上,高雄催趙先生去銀行取錢,由黃誠信當保鏢。但趙先生卻不同意,非要我把鬼仔帶上跟他同去。

  我和高雄都明白他是怕小鬼仔被我們調包,真是步步為營。我又把鬼仔收起,和吳敵共同陪著趙先生來到附近的中國銀行,從提款機中又取出十五萬泰銖,回到宿舍,正式地一手錢一手貨,趙先生把保險柜鑰匙交給黃誠信,拿回五萬泰銖的定金,去除我從北京來泰國的路費,總共再付給我十九萬。

  數好錢后,高雄說:“真是麻煩,明天還要再跑登猜一趟,把十五萬泰銖付給阿贊披實,兩個人跑前跑后,也就賺這點錢!”

  “你們倆只忙這三天,每人就能賺到五千塊錢人民幣,不錯了。”趙先生嘿嘿笑著。我看了他一眼,說你晚上接幾個電話就能賺好幾萬塊人民幣,比起來我們倆是不是命苦得很。

  黃誠信說:“你們就不要爭了,我又要替你們保管定金,又要在雙方之間做擔保,卻只能得到區區兩千泰銖的保管費,才折合人民幣系百塊錢,我的信譽只值系百塊?最命苦的銀應該系我才對!”他明顯是在要錢,趙先生極不情愿地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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