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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供血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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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趙先生一直在敲他的手機,我心情更加煩躁,就伸手讓他給我看看。趙先生沒好氣地問你能看出什么,我告訴他自己曾經賣過好幾年手機,比你懂得多,趙先生才把手機遞給我。這是部飛利浦99r型號的手機,是飛利浦手機當年的最新款,這個牌子的手機沒什么特點,只有一個,那就是超長待機。現在很多手機都號稱超長待機,但都是忽悠,當年飛利浦才是真正的,凡是型號中帶有99字樣的手機,待機時間都有二十幾天,就算商務人士業務再多,至少也能用七八天,而且是白天晚上都不關機。

  打開電燈,我看到手機的外屏摔裂了,屏幕不亮,但對光看好像液晶屏并沒壞。我打開上翻蓋,兩手各持一邊,快速地翻開再合上,就像機器人。趙先生連忙伸手來抓:“喂喂喂,你是修手機還是在破壞手機?”我側身躲過,快速翻了二十來下,再看外屏,顯示的圖案時有時無,好像虛連。

  “哎,你看有顯示——”我打斷趙先生的話,繼續快速翻幾十下,再看屏幕顯示如初,上面有年月日和現在的時間。趙先生驚喜地接過手機,問這是什么道理,為什么能修好。我告訴他,所有的翻蓋手機,屏幕與主板之間都是以排線連接,別說摔,就算正常使用,過個一兩年也會出現這種毛病,是因為長時間使用活動而造成的插頭松動。剛才手機摔在地上,就是把排線給摔松了,我快速翻開扣合,就是一種最簡單的復位方法,雖然成功率很低,但如果真有效果,就能救急,以后壞了再修。

  趙先生哈哈笑:“沒錯沒錯,你現在就是幫了我的大忙啊,我運氣真好,看來這小鬼我是請定了,以后肯定能發財!”

  看著他這副開心模樣,我實在反感,就起身出去上廁所順便透氣。阿贊披實的這座鄉村木屋雖然敝舊,但廁所卻很干凈整潔,尿完尿我聽到有人走出來,心想趙先生估計是今晚賺了大錢,所以也睡不著吧。經過臥室看到趙先生已經開始打呼嚕,出屋看原來那人是高雄,正坐在屋前的樓梯前抽煙。

  我坐到高雄身邊,他問:“還有半個多小時,怎么不睡覺?”我低聲說了趙先生剛才的事。

  高雄鄙視地哼了聲:“這種人,心都被狗給吃光了!”我問他,養小鬼一般要多久才能反噬,高雄吸了口雪茄,說認真供奉、不破壞規矩的話,兩三年肯定沒問題。你看張柏芝早就從泰國請了鬼仔回港,現在不是還相安無事?只不過接兩部爛片而已。

  “真不甘心,”我低聲說,“如果真讓趙先生這種人事業大發,財源滾滾,那真是良心都讓狗給吃光了。”高雄問我什么意思,我無意中回頭看,我倆坐的位置是在大門口偏右側,能看到臥室里床的一角,我看到趙先生躺在床上,但上半身卻扭過來,呈很奇怪的姿勢。我立刻知道他是在偷聽,像他這種職業騙子,在世界上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自己被騙,起初我還以為他真睡著了,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天真。

  我朝高雄使了個眼色,他立刻輕輕點頭。我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只好保持沉默,或者讓高雄起頭。這老哥有經驗,果然,他說道:“不到半小時,阿贊披實就可以開始加持小鬼仔了,到時候讓它跟你那位客戶趙先生通靈,之后就可以正常供奉。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這么神秘兮兮?”他把聲音低得比較低,我明白這是要把戲做足,如果說話聲音比較大,趙先生這種警覺貨色很可能會起疑心。

  “不知道,他只說是做什么商貿公司的,誰管他做什么的,我只管賣東西,只要客戶付錢,我管你是人是鬼!”我也把聲音壓得比較低,心里還在擔心趙先生能不能到,要是他完全聽不到,這戲豈不是白演了,還不如閑聊別的。

  高雄又告訴我很多關于養小鬼的事,比如禁忌、供奉方式和規矩,最后他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包你滿意!”說完就站起來進了屋。我沒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包我滿意?我又沒去按摩店做馬殺雞。

  回床上繼續跟趙先生同睡,我是真困了,足足睡了半個小時,直到被趙先生叫醒。在高雄的帶領下,我們來到木屋的后面,這里有塊空地,月亮在半空掛著,應該是快到陰歷十五了,月亮比較圓,也很亮。阿贊披實盤腿坐在地面,面前放著那個紅布包裹。高雄讓趙先生坐在阿贊披實對面,他打開紅布包,開始念誦經咒。幾分鐘后,阿贊披實用手抓住趙先生的左手掌,拿著一柄小刀,輕輕劃破他的中指肚,鮮血流出來。

  趙先生下意識要縮回手,阿贊披實拉著他的手掌,讓鮮血都滴在小鬼仔身上。這過程中阿贊披實都在念誦經咒,沒停過,趙先生呼吸加速,阿贊披實以左手按住趙先生頭頂,忽然趙先生驚呼一聲,看著面前的小鬼仔,似乎很驚訝。

  我連忙仔細看去,那小鬼仔就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它當然不會動,又不是活的,可不知道趙先生為什么這么驚愕,眼睛瞪得老大,這小鬼仔有什么可看的,你白天又不是沒見過。

  阿贊披實邊念誦經咒,邊用左手捂住趙先生的臉,他左手指的血越滴越慢,最后終于沒有,自動愈合了。阿贊披實將手拿開,趙先生表情仍然驚訝,但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夸張,眼睛仍然看著小鬼仔,好像心有余悸的樣子。

  “你已經與鬼仔成功通靈,”高雄說,“剛才你是不是看到嬰胎?”趙先生連連點頭,說原本只是干枯的小鬼干尸,忽然就變成了一個新鮮胎兒,不知道是死是活,但完全不動,皮膚慘白,好像剛斷氣似的,可又不像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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