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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麻風病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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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暫時解決,我們和工人都回去睡覺,只有吳老板、張副廠長和阿贊隆在車間守到天亮。吳老板通知東陵區公安分局來人,幾名警察看到車間里大桌子上擺的那幾具尸骨,也都驚得夠嗆,馬上通知法醫來勘查,怕是命案。法醫到后一檢查,說這些尸骨正如吳老板等人所說,至少都有七八十年的歷史,那就是解放前的。警察們這才松了口氣,按規定,解放后發生的陳年命案必須復查,但解放前就不用。聽說吳老板請了泰國的法師來做驅邪法事,警察們還嚴肅地批評了吳老板,說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封建迷信活動,立刻停止。吳老板解釋說也是為了尊重死者的一種儀式,免得它們死后多年無主無親,還被挖出來,儀式已經結束了,這就讓他們回去。

  警察打放走了,張副廠長親自開車到閻家溝,在半山腰找了家專門做壽材和墓碑的工廠,拉回七口棺材,請專人將尸骨盛殮進去,然后又雇三輛汽車運到蒲河鎮那邊,找了一大片荒涼的山坡,挖坑將棺材全部安葬好,再供奉大量干鮮供品,燒了好幾麻袋紙錢和紙人紙馬,阿贊隆又在現場加持了十幾分鐘,這才回來。

  折騰了好幾天,大家都疲憊不堪,尤其吳老板和張副廠長,但俗話說破財消災,他看上去還是很高興。連忙讓張副廠長通知人事科給所有離開工廠的外地工人打電話,讓他們回來繼續上班。

  在廠長辦公室,吳老板將三萬五的余款交給我,緊緊握住我的手,說我幫了他們的大忙。張副廠長問:“以后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吧?”

  高雄回答:“當然不會!癥結就出在那些尸骨上,超度之后就好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些死者的家屬當中,有的這幾天應該能夢到死者即將投胎。”

  “原來是這樣,可沒人知道死者家屬是誰。”吳老板說。

  二侄子忽然問:“高大爺,那天晚上泰國法師用白線給尸骨念經的時候,為啥我們這些人都頭疼呢?我叔還吐了。”高雄說那很簡單,陰靈怨氣大,如果只是一個就沒問題,給六七具共同加持,在超度它們的過程中,陰靈的怨氣共同爆發出來,陰氣極強。而活人屬陽,男人更是陽氣旺盛,但午夜又是一天中最陰的時刻,活人在這種情況下被陰氣沖擊,當然受不了。身體弱的就先有反應,你們這些人年輕,吳老板和張老板兩人都年紀偏大,又不經常干活鍛煉,所以就會吐。

  聽了他的解釋,我們都點點頭,可我心里不明白,為何這么多人,卻只有我最先頭疼,難道是我身體最差?而你高雄為什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吳老板還要請我們吃飯,被高雄堅決推辭,吳老板只好派司機把我們三人送出鄉,一直到大北監獄的十字路口。這里交通比較便利,去哪都方便。司機走后,我叫出租車帶高雄和阿贊隆來到奉天街的某個粵菜館,也許是勞累過度,阿贊隆臉色看起來有點兒差,也沒精神。

  高雄說:“阿贊隆師傅加持那些陳年尸骨整整一天一夜,耗費不少法力,這錢賺得并不容易!”我連忙從皮包里取出鈔票,問他收費多少,高雄說你小子沒打聽好價格就敢接生意。

  “你大概也就是收三萬左右,反正我要價四萬,你看著拿吧。”我大方地把鈔票全都放在桌上,阿贊隆看了一眼鈔票,繼續吃東西。

  高雄把這四捆錢拿起來掂了掂,說:“本來我想收你二十萬泰銖,但你也不能白折騰,算了,給你打個七五折,我收十五萬算了!”說完把三捆鈔票收進皮包,我哈哈大笑,說高老板真夠意思,以后還是得跟你混飯吃。

  聊天過程中,我問高雄那天晚上大家頭疼嘔吐的疑問,為什么我最先感覺到,難道是我身體最差?高雄用眼睛斜著我:“要么是你身體最好,要么是你身體最差,你猜是哪個?”我不再說話,心想憑什么我最差,就算我不愛鍛煉,但怎么說也是年輕人,今年不到三十,總比吳老板和張副廠長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板體質好吧?直到幾年后,我才明白這件事的道理,可惜已經晚了。

  “可是,為什么你完全沒反應?難道你百毒不侵?”我發出疑問。

  高雄嘿嘿笑:“我做牌商七八年,什么樣的陰物沒見過?早就沒感覺了!”說完他開始吃剛上的白切雞,不再理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要說夜路走多不害怕,難道陰物見多了也會沒反應?說不通啊。飯后,我幫兩人打電話訂好飛廣州的機票,在附近找家旅館把兩人安頓好。想起五靈蠟的事,我就問高雄是不是應該分給我半截。

  “五靈蠟這么珍貴,不能隨便分給別人。”高雄搖搖頭,“以后有機會的吧,你來泰國,我讓阿贊師傅帶著你,親自找到完整的幾個大靈,重新做一根五靈蠟。”

  我不高興:“你這純粹敷衍啊,說整個東南亞也沒兩根五靈蠟,我哪有這么多機會讓阿贊師傅重新制作?十年還是二十年?”高雄嘿嘿地笑,說很多事情是可遇不可求,但你小子自從當上牌商就運氣好,說不定很快就有機會,不要急。

  看到五靈蠟沒戲,我也沒了興趣,讓他們自己休息,自己先回家。

  這筆法事生意又讓我凈賺一萬元,高興之余,我先到附近的樂購超市買了不少吃喝,進小區走到樓下,看到爸媽又在與幾個鄰居坐在石桌旁邊打撲克聊天,羅麗也在。看到我手里拎了好幾個印著樂購logo的大塑料袋,羅麗就小跑過來問有什么好吃的。我讓她自己挑,因為跟我是十幾年的老鄰居,基本上是互相看著長大的,所以她也不外道,直接挑了好幾樣,什么果凍、進口糖、巧克力、臺灣薯片都抱在懷里。羅麗的老爸羅叔就在旁邊,不好意思地說:“喂,人家田力又不是給你買的,這是掃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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