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于宣誓的環節完成后,候選者脫下上衣,赤露上身,背對羅姆羅斯跪下。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原本候選者的姿勢是有性別區分的,男候選者會正對羅姆羅斯,女候選者側對羅姆羅斯,而且穿著小背心。
不過很多女候選者表示過不滿,她們為了讓靈魂印章留在身體上的烙痕是在心口而不是在肩上,寧愿舍棄羞恥,選擇脫光上身,正面“烙印”。
羅姆羅斯當然是拒絕的,他又不是窺胸狂魔,而且他并不希望魂像武士都變成人性淡漠,毫無禁忌的戰爭機器。
所以現在男女都一樣,都背對羅姆羅斯,讓烙痕留在背上。
“準備好了嗎?”
羅姆羅斯起身,手中的連枷嘩啦晃動著,錘頭銅光流溢,漸漸伸展出尖刺。
“為了帝國!”
“為了人類!”
“為了羅姆羅斯!”
候選者呼喊完口號,咬緊牙關,做好了準備。
名為永恒寧靜,曾經與圖鐸大帝同在的神器連枷,拉出仿佛來自滄莽世界的光華,重重落在候選者背上。
候選者慘呼出聲,同時身體一沉,跪著的地面發出嗡嗡振鳴,金屬板邊緣溢出一圈淡淡煙塵。
就在候選者的背上,一片皮肉翻卷,血肉模糊的傷痕深到見骨,期間夾雜著零零碎碎的銅色碎芒。
守在旁邊的奧術師沖過來左右扶起候選者,將他拖到隔壁房間里。
植入龍晶碎片吸收永恒寧靜留在體內的星海之力,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靈魂熔煉和磨煉,大多數候選者都能將這些星海之力吸收到靈魂里。修補被永恒寧靜擊傷的靈魂,留下的疤痕就是靈魂印章。
只要候選者的靈魂足夠強韌,等靈魂印章順利凝結后,就能在靈魂中擁有羅姆羅斯的幻象,獲得的星海之力也就源源不斷,并且可以成長。
“魂像授力”的過程就是這么簡單粗暴,也多虧了奧術師們創造出了借用龍魄激發星海之力的技術。
羅姆羅斯之所以接受白龍黑龍通過血脈進行的力量奉獻,讓自己獲得了巨龍血脈中的諸多力量,原因之一就是通過巨龍血脈傳遞星海之力。
這個候選者夠年輕,夠堅定,應該沒問題。
羅姆羅斯這么想著,為之前損傷嚴重,或者靈魂崩潰的上千名失敗者而默哀。他們很勇敢,但他們的資質無法匹配不上他們的勇氣。
接下來一個是女候選者,年紀很輕,個頭高挑,身材健美,還是個半精靈,這在魂像武士里極為難得。
她那充盈著狂熱的目光里還摻雜了一點雜質,直接扯掉了身上的小背心,一雙偉碩彈跳而出。
她就這么立在羅姆羅斯身前,昂首挺胸的說:“陛下,我請求讓疤痕留在我的心口上。如果不行,我寧可死掉!”
儀式主管在旁厲聲喝道:“膽敢違背陛下的意志!來人啊,拖出去!”
羅姆羅斯目光落在對方的尖耳朵上,異樣的綺思令他心神恍惚,仿佛立在身前的是另一個尖耳朵。
皇帝頓感胸腹發熱,咽喉發干。
他舉手止住衛士,審視了對方片刻才說:“你的主張會影響我對你的力量授予,并且在靈魂里留下特別的痕跡,這是不好的。”
“但我可以為你破例,我會用出雙倍的力量驅除那些雜質,這很危險,后果你很清楚。現在,你還可以選擇。”
半精靈神色變了變,但在若干道焰火般燒灼著自己的目光聚焦下,她將胸脯挺得更高了。
她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哪怕死在陛下手里,我也毫不后悔!”
“很好…”
羅姆羅斯垂下眼簾,揮出連枷。
半精靈在悶響聲里倒地,原本令人心神搖曳的妙處變成爛肉。
主管上前翻了翻她的眼皮,搖頭說:“沒必要植入龍晶,她已經廢了。”
衛士拖走半精靈,主管見羅姆羅斯臉色有些難看,小心勸解道:“陛下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沒有把握住。”
羅姆羅斯沒有說話,心中卻在冷笑。
他用出的不是雙倍于標準的力量,而是四倍甚至五倍。
從這個賤貨誘引他生出雜念開始,他就沒想過給她機會。
奇麗是神圣而純潔的,不能被任何人褻瀆,哪怕是自己。
其他人和主管一樣,都以為皇帝是在痛惜自責,他們向那個靈魂崩潰的半精靈投去鄙夷目光,默默的沒人出聲。
羅姆羅斯壓下翻騰的思緒,準備給下一個人授力,傳訊戒指微微震動,將緊急消息送入他的視野。
“白鳥王國和飛馬王國叛亂,叛黨都舉起了赤聯的旗號…”
標題就讓羅姆羅斯變色,再看細節,神色越來越凝重。
“矮人革命軍、蜥蜴人獨立軍、地精自由聯盟、反暴政同盟…”
“暴動蔓延到七座城市,當地駐防軍團和意志教會都被擊潰…”
他低聲嘆道:“奇麗殿下,現在我對你的盼望,已經不僅僅是私人之間的事情了。”
遺忘森林,金鹿子爵領地,卓貢金鹿坐著貴族馬車樣式的浮空車,擁著新收的小情人,招呼前座的手下降低高度,在參天巨木的茂盛枝葉間急速穿行。
幾杯貝努因沙漠的沙地火酒對久經考驗的卓貢來說算不上什么,但他想聽枝葉摩擦乃至斷裂的脆響,想感受那種摧枯拉朽般的震動,他正熱血沸騰。
這幾年來遺忘森林很不安寧,流傳出很多跟赤聯有關的恐怖傳聞。赤聯的人一直在這里活動,轉移走了幾十萬半精靈,令各家族的“傳統生意”一蹶不振。
作為老牌貴族金鹿家族的長子,卓貢金鹿一直主張不靠神祇不靠帝國,壯大私軍,自力更生,把遺忘森林里的赤聯人馬,以及敢于跟隨赤聯作亂的半精靈清剿干凈。
奈何他的父親金鹿子爵跟遺忘森林最大貴族晨歌伯爵一樣,都被斯凱旺夕星伯爵的遭遇嚇壞了,根本不敢和赤聯勢力正面沖突。他們連派人搜索山區那種小事都不愿去做,只知道抱著帝國總督斯迪奇大腿混吃等死。
現在好了,赤聯發布了什么革命通告,要攪動整個主位面的形勢。這個時候,就算女神陛下無力顧及主位面,女皇陛下也勢必要強硬以對。
剛才他跟很多貴族子弟聚會,一同商討如何借勢而為,讓遺忘森林這片未來必定屬于他們的遼闊林原變得更安寧更美好。
會上他們成立了名為“精靈兄弟會”的組織,立下同生死共進退的誓言,甚至還在胸口上都紋了個精靈主神克爾瑞隆的圖案。
很快,他就要大展身手了。
熏熏酒意加遠大宏圖,以及加裝了護盾的浮空車穿行叢林的微微震動,讓卓貢魂飛母樹,直到浮空車墜地,猛烈震動,他才清醒過來。
透過車窗看到前方一人一豹倒在地上,卓貢大怒:“哪個下賤貨在擋路!?”
渾身黑黃相間的斑紋豹子是遺忘森林最常見的馴獸刃齒豹,貴族們雖然有時候也會騎,但那不過是興致來了玩玩,而且騎的都是純白之類的高貴珍奇品種。這種戲稱為“遺忘森林田園豹”的低等貨色,從來都是自由民甚至奴隸在騎。
前座的手下下車,一腳踹上蹲在豹子旁邊那個穿著白衣的半精靈,大聲吆喝著。
小情人也下去了,看了看豹子的情況,讓那個半精靈拖開豹子,畢竟是女人,心慈手軟。
卓貢原本不想再理會,可看到那個半精靈直直立在一邊,連脖子都不低一下,心口轟的一下,怒火被酒意點燃。
聚會上兄弟們就在紛紛訴苦,交流著自己的經歷和他人的傳聞。數萬年來,那些一見到他們就躲得遠遠跪地叩頭的賤民和奴隸,現在居然有膽劫掠財產,毆打和侮辱主人,還一副天經地義的架勢。
當時卓貢就拍爛了一張桌子,舉著酒杯高喊:“這種混亂而邪惡的世道,必將在我們兄弟會手里終結!”
現在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那個賤民看起來是個自由民,可自由民對上貴族,不還是賤民?
他怎么敢硬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他的倫理道德呢?他的羞恥心呢?他哪來的膽子!?
卓貢下了車,急步沖向那個半精靈,嘴里嚷嚷著:“今天我不把你這個尖耳朵吊死在這里,我就不是金鹿家的人!”
先是一腿,對方身體一側避開了。
再是一巴掌,對方一個后仰閃過了。
再是兩拳頭,那個腰間只掛了一圈樹繩,渾身散發著膠樹汁味的半精靈一邊躲閃一邊嚷:“憑什么打我?是你撞了我!”
卓貢是個二級貴族牧師,對上這種整日穿梭在林木間的樹汁農,竟然一時討不到便宜。他惱怒的看向旁邊手下,對方居然還勸解道:“少爺,最近的勢頭…您還是別…”
“滾蛋——!”
卓貢一腳把手下踹倒,轉身回浮空車,取出他爺爺傳給他的精金長劍。
小情人見到長劍嚇得不敢說話,縮得遠遠的,卓貢用出神光術,長劍頓時熾亮如光柱。
“賤民,跪下!”
舉著光劍走向那個半精靈,卓貢盤算著先砍手臂再砍腿,總之不會殺死他,那對他來說太便宜了,砍倒了慢慢折騰。
身側冷風掠過,手上的長劍竟被什么東西打飛了,是那只被撞傷了的刃齒豹。
刃齒豹用尾巴抽飛了長劍,不敢跟卓貢對視,發出低沉的呼嚕聲,畏懼加疼痛讓它縮成了一團。
被馴化了的刃齒豹絕不會傷害半精靈,更不敢傷害貴族,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卓貢顧不上收拾這頭“殘虐野蠻”的豹子,他的目光落在前方地面,長劍正好落在那個白衣半精靈的腳下!
半精靈下意識的撿起了長劍,站起來的時候才回過神。
卓貢冷笑:“怎么,你敢用劍刺我?”
“來啊,來刺我啊!”
他用極度尖酸的語氣說:“你敢么?賤民?”
雖然四處亂象,可卓貢平日不是呆在自家城堡,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周邊人類城鎮里鬼混,并沒有親眼見過。
敢于作亂的賤民和奴隸終究是少數,卓貢可不認為自己的運氣那么差。
當然,他更不認為自己的氣勢那么差,連這么個靠割膠樹汁為生的賤民都震不住。
“來啊!”
卓貢拔高了聲調,嚇得那個半精靈抖了一下。
“不敢刺就跪在地上用膝蓋爬過來…”
卓貢用老鷹俯瞰獵物的目光逼視對方:“用兩只手舉著劍,把劍還給我,再給我磕頭。”
白衣半精靈瞪圓了眼睛,目光里的濃烈疑問卓貢一眼就看了出來。
他哈哈大笑,斜著嘴角低沉的說:“擔心我砍你?你還有選擇嗎?”
“放心,你不會死的,你的…家人也不會死的,我是很仁慈的。”
覺得自己擺出的氣勢已經足夠了,他陡然大叫:“爬過來!賤民!”
之前的逼壓只是砧板,現在用上這記鐵錐,足以摧毀對方意志。
卓貢覺得今天這場小小的意外,可以當下次聚會的談資了。
正這么想著,白衣半精靈的確過來了。
他的嘴角剛剛再度翹起,就凝固住了。
對方不是爬過來的,是沖過來的…
像受傷的虎豹一樣,白衣半精靈沖過來,長劍破開卓貢身上的軟甲,從腹部噗哧刺入,自尾椎部位透出。
卓貢兩眼暴凸,難以置信的抓著對方肩頭,臉頰抽搐,猙獰無比的嘀咕:“你…你瘋…瘋了嗎?”
身體一抖,卓貢眼中綻開大片血絲,對方拔出劍再度刺入。
這次他說不出話了,對方也緊張得渾身顫抖,機械的拔劍、刺入、拔、刺…
直到心口都被捅了無數劍,傳奇牧師到場也得大費周折,對方才清醒過來。
卓貢仰面倒下,白衣半精靈轉頭看卓貢的部下,對方跟卓貢的小情人連連退步。
緊握長劍,半精靈帶著斷了一條腿的刃齒豹,匆匆遁入密林中。
卓貢躺在血泊中,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捂著肚子。
他那三腳貓的治療神術,連血都止不住,更別說滑出來的腸子。
他抽搐著朝左右張望,想叫救命。
手下湊過來,手里卻握著一只攝像球!
“救…”
他努力張嘴,最終出口的卻是“喵”的一聲。
卓貢停止了掙扎,瞳光消散。
在意識消散前的那一刻,他還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么會是這樣?
他做錯了什么?
密林中,白衣半精靈給刃齒豹包扎好傷腿,從背包里掏出一張紙。
那是一張布滿污跡,既沒文字也沒圖案的廢紙,但在半精靈眼中,卻是一行行閃著紅光,仿佛在燃燒的文字。
“這是一場不分地域,不論國家,不講種族的革命!費恩諸靈平等!”
“平原人、冰原人、貝努因人、山地人、半精靈、半身人、灰精靈、混血種乃至巨龍、蜥蜴人、獸人、矮人還有地精們!”
“大家團結起來,一起推翻奴隸主和貴族的統治,是他們占有了你們的財產、勞動甚至身體!”
“大家團結起來,一起掙脫教會和神祇的束縛,是他們占有了你們的靈魂!”
“一切熱愛自由,向往幸福的凡人們,團結起來!為了美好的明天而斗爭!”
半精靈一遍遍讀著,剛才因為殺死貴族而產生的極度恐懼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熾熱的沖動。
他想見到寫這些文字的人,他想跟和他一樣,認同這些文字,并且跟他一樣已經做出了什么的人團結在一起。
他自己,還有他的家人,已經沒有退路了,他要找到新的道路。
熱流翻滾間,這幾行大字下又多了一行小字。
“遺忘森林的受苦人民們,想要獲得解放,就到龍溪谷來找我們吧。”
他呢喃著讀出最后幾個小字:“我們是…遺忘森林…解放軍…”
淚水一滴滴落在紙上,那是喜悅之淚。
半精靈哆嗦著身體,努力壓抑自己跳起來大喊大叫的沖動。
他握著拳頭低聲說:“解放軍…他們是真的!他們真的在這里!”
牽起刃齒豹,半精靈有力的道:“小花,我們一起去找解放軍!”
刃齒豹極為人性化的嗚嗚低叫,瘸著腿,跟上白衣已被染紅的主人。
“總樞機的講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啊,這才短短幾天,惡魔入侵都變得無足輕重了,費恩主位面烽煙四起。”
“誰讓統治階級愚蠢到了把廣大勞動人民當作比惡魔還要可怕的威脅呢?”
“他們縮在安全的城堡里,讓人民肚子面對惡魔,人民可沒忘記他們奴役和壓榨自己時的嘴臉。跟惡魔相比,那些貴族、官員和教士們是更邪惡的存在。”
“赤紅狂潮到來了啊!”
東費恩,靠近普雷爾城的隱秘海灣里,如鋼鐵海怪般的狂獵一號靠在洞穴碼頭邊。狂獵者公會的其他人在清點戰果,撰寫報告,丹尼爾和船長在休息室里看著赤紅通訊聊天。
“不要太過樂觀…”
一個帶著濃濃怠惰氣息的嗓音響起:“至少在曙光帝國那邊,情況并不是很理想。秩序教會對帝國基層民眾的控制和洗腦還是很給力的,斗爭是長期的,眼下的狀況,離決戰還早得很呢。”
那個人跟他們一樣癱到沙發上,繼續老氣橫秋的指點江山:“當然,正因為秩序教會足夠給力,一旦真的在曙光帝國境內出現了叛亂…不,該叫起義的話,規模和烈度肯定也非同小可,我們必須盯緊了,隨時準備支援。”
“話是很有道理啦…”
丹尼爾嘆氣:“可為什么是從您嘴里說出來的呢?而且您來這里又是干什么?夏安陛下?”
來人是有一頭殺馬特造型白發的少年夏安,他嚴肅的道:“我當然不是來這里旅游的,是為了正事。”
丹尼爾皺眉問:“陛下是要有什么特殊任務,需要我們狂獵者公會去做嗎?”
夏安呃呃了幾聲,左右瞅瞅沒其他人,壓低聲音說:“我聽說你們…抓著了一只人魚,是那種…美人魚。”
丹尼爾瞪大了眼睛:“陛下,難道您想據為己有?她可不是貨物啊,是利維伊特祭祀團的祭祀之一,算起來跟人類里的圣女差不多。”
“不不不…”
夏安不迭擺手:“我對那種只有一張嘴可以用的美女沒有興趣,相比之下如果有那種可以腿玩年的美魚人,我興趣還要高一點…呃,看著我看嘛?”
丹尼爾左右張望:“我在考慮是不是要叫糾察…”
夏安咳嗽著改口:“開玩笑啦,活躍氣氛而已,果然還是小孩子…”
“是這樣的,考慮到美人魚的形象還有她們的特長,對我們萬萌會和文藝公社來說,是非常難得的人才,所以我就過來看看,能不能改造這只美人魚,讓她加入到為人民服務的文藝事業里。”
“這不是我的私心哦,獲得了中央同意的。”
聽了夏安的來意,丹尼爾嘆氣:“夏安陛下,感覺您把這事看得很簡單啊。”
夏安訝異:“此話怎講?”
丹尼爾問:“您是不是覺得,美人魚性情柔弱,溫和善良,要爭取她們加入我們赤聯就是幾句話,最多一次感召的問題?”
夏安捏著下巴說:“雖然是這么想的,但你既然這么問了,肯定有什么古怪奇特的地方,我在聽著。”
“不,也不是古怪和奇特”,丹尼爾說:“您的信仰是可愛即正義,還有那位奇麗殿下,她的信仰是美麗即正義,我覺得你們都不適合來處理美人魚的事情。”
“這個…”
夏安有些尷尬:“有這么大偏差嗎?”
丹尼爾認真點頭:“現在已經有一個人,一個原本信仰還算堅定的家伙,因為美人魚的存在,信仰開始動搖了。您的到來,還有您想做的事情,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錯誤會繼續擴大。”
夏安哦了一聲,眼中光彩閃爍:“那我就更好奇了,那個人是誰?到底發生了什么?”
丹尼爾揉著眉心說:“也好,我們正頭痛該怎么向上面報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