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八百八十九章 政事對于兒子

熊貓書庫    婦貴
🔊點這里聽書

  胡敬撫掌笑道:“還是殿下敏銳,的確有消息。”

  這下子,瑾融也來了興趣,稍稍坐直身體:“果然嗎?說說看。”

  “今日散朝之后,六爺和太子在前面走,福王剛出大殿,就被一個內侍叫去御書房。現如今局勢緊張,咱們沒敢打聽皇上是怎么處置的?可福王從皇宮出來時臉色灰敗,并沒有去工部,而是直接回了福王府。福王府今日進進出出很多人,臉色都不很好。”

  瑾融想了想,說道:“今日上朝時,父皇面色還好。估計父皇不知福王私自藏匿的鐵礦和冶煉過的鐵材數量幾何。照著咱們掌握的數量,若福王據實上報,估計父皇會震怒。”

  胡敬呵呵笑了幾聲,說道:“皇上一定不欲此事張揚出來,想來福王得好好在福王府蟄伏幾年了。有這幾年時間,六爺能做很多事情,也能有足夠時間積蓄力量,壓得他無法再出頭。”

  瑾融點點頭,和胡敬對視一眼,說道:“若是不張揚,福王就只有稱病了。”

  第二日上朝,閣部奉上福王遞上的稱病折子。稱勞累數年,昨日病發,來勢洶洶。太醫已然看過,說福王需要靜養。

  除了劉成之、王賢幾個福王一系的重要人物,朝堂上眾臣都暗暗吃驚。福王昨日上朝還好好的,又正值年輕力壯之時,哪里會勞累病發?

  再看皇帝,臉上沒什么表情,居然并不多問,很平靜的應了。

  之后,皇帝干巴巴的稱贊了福王這幾年為國事操勞,準了折子,叮囑福王安心在王府靜養。

  原本不明所以的眾臣聽得皇帝這幾句話,哪里還不明白。福王這是做了什么錯事吧?這錯處要大到什么程度?竟然需要稱病,退出朝堂的地步。

  眾臣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在太子和禹王身上掃過。這還沒怎么樣呢,就倒下了一個皇儲之位的競爭者。起碼現在,福王是沒資格在朝堂上角逐了。

  站隊在福王一系的朝臣們更是心里沒底,他們以后該何去何從?皇上可沒說王爺這靜養是什么期限。

  眾朝臣的視線關注著太子和禹王,皇上也把冷冰冰的視線轉向二人。

  如此緊張的氣氛,瑾融早就低頭裝死了。

  太子卻還左一眼右一眼的瞄著皇帝,心中不住的猜測,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皇帝和福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會讓皇帝直接把福王逐出朝堂。

  這么好的機會,他是不是應該派人查探根由,把事態鬧大,鬧到明了,把這個討人厭的七皇弟徹底踩死?

  所以皇帝看過來的時候,正對上太子懷著心思的眼神,和他那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看著這樣的太子,皇帝的心就是一冷。他自認,和歷代皇帝相比,他是個重視兄弟父子親情的帝王。可他這兒子,性情卻如此涼薄,自家兄弟已經遭難,卻還想著踏上一腳,甚至置于死地。

  再看一眼低頭盯著地面,看不清神色的瑾融,再想想他二人這幾日的行徑。皇帝由不住的生氣。

  “太子,朕觀你這幾日甚是忙碌,朝廷政事都顧不上,不知在忙些什么?”皇帝先拿太子開刀。

  饒是太子對政事和皇帝老子的態度不上心,也能聽出皇帝語氣中的不善。

  這個…該怎么回答來著?

  他總不能說,他在自己府里發現了幾個極有韻味的姬妾,所以樂不思蜀了吧。

  太子出列,答道:“稟父皇,兒臣一心撲在政事上,已經問過戶部事務,得知一切正常。兒臣想著,若兒臣時時守在那里,反而讓他們做事縮手縮腳,所以才沒多做打擾。”

  皇帝差點兒就把手邊一疊折子,劈頭打向太子,“戶部事務正常?朕怎么不知道?怎么朕聽說好幾處地方大旱?原來朕身處宮中,聽到的都是謠言。”

  雖然皇帝語氣平靜,可太子也能聽出極度平靜中蘊含的怒意。虧得他昨日在戶部伸手討要用度,進而聽了于世清的叫苦。否則今日還真不知道怎樣作答。

  他連忙再次躬身,答道:“父皇,兒臣知道原州和臨近州郡都有旱情。兒臣已經命于世清整頓戶部財務和各處存糧,隨時準備應對不時之需。”

  一心撲在朝政上,還提前準備應對災情?太子是什么品行,他這個當老子的會不知道嗎?

  皇帝看向于世清。

  于世清連忙出列,幫太子往回圓:“啟稟圣上,微臣聽了太子的吩咐,已經在做應對。”

  不這么說還能怎樣?總不能說太子根本沒吩咐過,甚至在知道了有可能的災情之后,依然逼迫他,要他籌集八千兩銀子作為太子私用。

  皇帝看著于世清略帶飄忽的眼神,心中又是氣憤又是無奈,福王把持工部,居然藏匿了那么多鐵材。太子更是在于世清等人的協助下,把戶部經營成太子斂財的金庫。

  皇帝氣惱之下,也沒想著給太子留什么臉面。冷哼一聲,說道:“朕聽說太子府昨日從午時起就笙歌不斷,直至夜間依然不止,徹夜喧鬧。難得太子有這等精力,今日依然能神采奕奕的上朝理事。”

  這個…太子躬身,腦袋低垂,再沒敢應聲。

  他今日出門時讓小廝看過。小廝瑟縮著說,他眼底有些泛青,哪里就神采奕奕了?這是皇帝老子惱了他,當著眾朝臣的面,說反話呢。

  皇帝打擊了太子,又把冷冽的視線轉向瑾融:“禹王整日里步履匆匆,不知在忙些什么?”

  瑾融已經低頭看著腳下的兩塊青磚,研究老半天了,這時終于聽到皇帝把矛頭指向他,連忙打點精神,出列回道:“回父皇,而承兒臣在吏部的差事做得還好,余下的時間…那個,就去城郊看了看。”

  口中恭謹回話,心中卻對皇帝的責問方式腹誹不已。就算責問,也開個有新意的頭好不好?您老人家還長了千里眼不成,還能看出我整日里步履匆匆。

  皇帝看著瑾融皺眉,這小子在朝堂上回話,居然也能這個那個的亂說。他們這一個兩個的,分明就是想氣死他這個當老子的。

“城郊?是那個什么溪秀苑吧?瑾融,朝堂政事如此繁雜,多處地方年景不好,你居然還有心思做那些荒唐事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