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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這種稅收還有什么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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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福王如此痛快的認罪,皇帝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觸。他這兒子是早有準備吧,明知已經無法掩蓋,卻還心存僥幸。

  他以為厲勉是干什么的?吃白飯的嗎?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僅憑這一點,他就很讓他這個當皇帝的失望!

  皇帝冷笑一聲:“你從十幾歲掌管工部,十多年來,你運作中疏漏的銀兩還少嗎?如此還能缺了用度,你的俸祿銀子、你在各地工程周轉中克扣的銀子都做了什么?難道真想豢養私兵不成?”

  事情被皇帝點明,福王心里倒輕松了,即使被皇帝說了養私兵,他心里也沒多少額外的驚慌。如果皇帝真懷疑他養私兵,就不會在這里單獨見他,而且還把這種犯忌諱的話說出來質問于他。

  但該有的敬畏之心還是要有的,他依然做出震驚委屈的姿態,以頭拄地,連聲說道:“父皇明鑒,兒臣只是用那些銀兩擴展一些的買賣,同時也結交些朋友。因出手大一些,所以手中沒有盈余。卻絕不敢有養私兵的心思,萬望父皇明鑒。”

  如今只看皇上打算怎么處置了。也許真的像劉成之的意思,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暫時退離朝堂,韜光養晦一段時間了。

  皇帝看著深深跪伏于地的福王,想著已經被親衛營盯著的礦區和冶煉作坊。沒有具體查實,卻不知那些地方藏了多少鐵礦物資。

  “超出朝廷賬冊之外,涉案礦石和已經冶煉出的成品鐵材,各有多少?”皇帝問道。

  福王猶豫了一瞬,還是沒敢隱瞞,據實說了。

  這也隱瞞不了,東西都在那兒擱著呢。福王很懷疑,他的另一處礦石藏匿之地,也在厲勉的監控之中。

  皇帝原本平淡的面色,聽了福王報上的數目,立時變得凌厲起來,目光如炬,在福王身上來回掃視著。

  他怎么敢!是什么養大了他的心,竟然敢私藏這么多違禁物資?他真當他這個皇帝是瞎的嗎?

  福王雖然沒抬頭,可是也有如芒在背的感覺,后背漸漸有了濕意。

  “你好大的膽子。”皇帝的聲音平靜的讓人害怕。

  “兒臣知錯,兒臣知錯了,兒臣愿意接受父皇的任何懲治,只求父皇不要生氣,父皇保重龍體。”福王聽出皇帝語氣中的冷厲和失望,根本不敢抬頭,只能用這樣蒼白的言辭,提醒他們的父子之情。

  可即使不抬頭,他也能感覺到房間里凝冷的氣氛,和皇帝那不善的氣勢。

  好長一段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默,皇帝才再次開口,“好了,回去上折子稱病吧。”皇帝這時的語氣里,失望和灰心成分更多了些。

  福王跪伏于地的身體幾不可查的抖了抖,顫聲應道:“兒臣謝父皇隆恩。”

  他伏在地上沒敢動,等皇帝再說些什么?剛才皇帝只說讓他稱病,沒說稱病多久,也沒說他主理工部的差事怎么辦?

  還有他手里正在動工的兩條木質軌道,這里面的事情還很多,若是交接不好,被人發現其中材料和勞工數量有不實在之處,他就又多了一項罪狀。

  只憑他隱匿的鐵材和鐵礦的數量,皇帝應該也不會只輕飄飄的一句稱病了事的。也許皇帝還會震怒喝罵,到時,他也有機會再多說幾句。

  可皇帝接著只說了句:“好了,退下吧。”

  福王當即僵住。父皇真的什么都不說了。若是父皇把手邊的茶盞、卷宗、甚至鎮紙什么的砸在他的頭上,他或許會好受一些,起碼父皇還能對他發脾氣。

  可皇帝沒有。

  一雙靴子站在他目力所及之處,并不是皇上黑緞繡明黃龍紋的靴子,是張存海走了過來。

  張存海躬身說道:“殿下,老奴扶殿下起來。”

  瑾融把福王那個手下的信息泄露給厲勉,就把所有相關人手都撤了回來。

  厲勉不比旁人,機敏的很。既然該做的事都已做了,現在緊要的就是謹慎再謹慎,不能露出絲毫破綻,否則他就會把自己也栽進這趟渾水里去了。

  他只是猜測福王的事會在這幾天發動,卻不知就在今日。

  皇帝嫌他們兄弟三人,散朝時走得太快,可他比福王走的還快,僅次于腳步匆匆的太子。所以他并不知道福王被叫進御書房里。

  他只記得,在這多事之秋,他還是躲遠一些比較好,免得被父皇的怒火波及。

  所以,他才把這些日子全副的精力都在了溪秀苑,放在了唐大官人的四季景上。時刻關注溪秀苑的工程進度,還有唐大官人那個庭院日漸一日的沒落。

  另外,東澤營造行和葉欣儀的事,也需要有個結果。他的事情不少呢。

  當日他大包大攬,不讓葉欣顏過問是哪家挖廣廈營造的墻角。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他看好溪秀苑這份圖,想把這個園子據為己有。而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察覺到這里面好像有韓玉芳的事。自己府里的事情,被那個刁鉆的女子查到,他會很沒面子。

  他禹王爺罩著的人,也有人敢謀算,當他是死的嗎?

  關鍵是,禹王妃攪黃了江大奶奶的賺錢大計,又折辱了那個不好惹的女子,他總得做點什么做補償不是。最起碼也不能讓她想起,那兩首曲子也是個可以賺銀子的好做項。

  太子步履匆匆的離開,不是因為他有別的什么重要事情,只單純的不想在這個讓他覺得沉悶的地方多呆片刻。

  他已經當了三十多年太子,從他還不懂事的時候,就是國之儲君。剛十歲出頭,就開始跟著太傅在朝堂上歷練,美其名曰熟悉政務。

  經過這二十多年的歷練和書序,不但讓他厭煩到了極點,更讓他覺得他已經熟悉了所有國事,根本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出得大殿,太子先去戶部打了個轉,坐在他那張豪華的圈椅上,問了問昨日可有什么重要事情?

  之后,才開始他的正經事,把戶部尚書于世清和幾個心腹官員找來,詢問各地的稅收情況。

  他最近手頭有點緊了,可昨日好死不死的,經不住正當寵的愛姬雅兒的柔媚,答應了送她一對碧玉鐲。

  他堂堂國之儲君送出去的首飾,那一定得是頂尖的。否則,丟的不是他這個太子的臉,而是大夏朝的顏面。所以,他現在需要買得起極品碧玉鐲的銀子。

  他的想法別人是不是認可,他不知道。但在他的思維里,這是不容置疑的正確邏輯。

太子聽了官員的稟報賦稅,止不住的皺眉:“下面的人怎么辦事的?!這樣的稅收數目還有什么搞頭?孤這費盡了力氣,合著就是替他人做嫁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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