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凡看起來對葉欣顏的這個解釋很滿意,“原來青蔥年華也可以用銀子補償。”江一凡神色間很顯愉悅,“我其實很懷疑你到底生長于怎樣的環境,看著也是個有教養學識的女子,為什么會那么不在意舉止儀態?”
江一凡指了指葉欣顏眉眼之間,說道:“就像這現在這瞇眼的樣子,就很不端莊。”
葉欣顏掉頭就想走,端莊個屁,不管是她還是原主,就不知道端莊是個什么東西。再被他繞彎一會兒,她就要被當妖怪做法事鎮妖了。
江一凡好像沒看見葉欣顏轉身的動作,繼續說道:“我后來回想,來豫遠郡的路上,是你離開國公府之后第一次見我,不過短短一段時間沒見面,你卻沒在第一時間認出我,那時的你已經很不正常了。”
葉欣顏終于逮著一個反駁的機會,說道:“境遇不同,又是幾個月沒見,不論心境還是樣貌,總是有些變化的。”
江一凡心情大好,“我們終究是夫妻,而且離開才兩三個月,不至于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還認不出。就像我當時的反應就很合乎常理,你雖然變化很大,而且我還是在急著趕路的情況下,卻在路過一掃之間,第一時間認出了你。”
這些積聚在他心里的事情終于對她說出來了,由不得他不高興。
如今的情況可以算作是最壞了,葉欣顏索性又做回椅子上,如今只是一個江一凡,就用這諸多疑點問的她啞口無言,如果再來幾個,她怎么辦?
不管以后怎樣,起碼現在的江一凡沒有惡意,如果哪天真的不得不回京城,面對劉姨娘和葉欣儀的質問時,她是不是更難過關?
她沉下臉,問道:“江大人把我堵在屋子里問這些話是什么意思?總不會江大人這么好心,還這么空閑,只是提醒我,要為以后面對的困局做準備吧?”
江一凡也施施然的坐回椅子,然后慢悠悠的答道:“原本我聽金嬤嬤說的那些,只是想著來告訴你,讓你為以后做準備。可是,多說幾句之后,就把一點點積聚在心里的事情說出來了,而且我說出這些話之后的感覺很好。”
這個很好感覺就是他和她共同保守了一個驚天的秘密,越早提醒她,這個秘密越能保守的住,那么這個秘密就將一直存在于他們兩個人之間。這是個多么美妙的感覺啊。
江一凡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而葉欣顏卻感覺好像被危險籠罩了,她冷聲譏諷道:“原來江大人還有這種嗜好。用虛無縹緲的言語擠兌一個女子,似乎讓大人很有成就感。”
江一凡面帶微笑,打量葉欣顏好半天,說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不管你是誰、從哪里來,都不能否認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美好女子。這樣一個女子,只會讓人心悅,卻絕不會心生惡意。你只管放心,無論你我以后處于什么樣的境地,我都不會把這件事對第二個人提起。”
不會吧!
葉欣顏聽得瞠目結舌,她用異樣的眼神瞪著江一凡,這種登徒子才會說的話,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就這么說出口了?大概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對上江一凡如常的臉色和神色,葉欣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不斷的安慰自己,既然這家伙這么坦然,大概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放下心來,她就想到在外面望風的關禾。這種傳說中的人物,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他們說話。
江一凡見葉欣顏的眼風不住的往外面飄,略一尋思,就明白她想的是什么,解釋道:“我剛才對師兄說,有要緊話和你說。師兄為人磊落,既然聽我說了這樣的話,師兄是不會偷聽的。”
葉欣顏撇了撇嘴,這么磊落還會偷進人家工坊隨意拿取東西,把她擔心個半死,差點兒以為吃食買賣做不得了。
江一凡對自己此行的效果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他沒想到,他會早早就把自己的意思透露給這個葉欣顏,雖然剛才她表示了一瞬間的不滿,可是他處理得當,并沒讓她往深處想。
這樣就好,先為將來做個準備。
江一凡站起身,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你這里的人和六爺通消息通的勤,若是六爺問起,我只說來給你說說以后面臨困境時,擁有像金嬤嬤那樣的忠仆很有助力。你也記著些。”
葉欣顏沒吱聲。這就是文人的伎倆,把串供騙好友的事情說的這么坦然。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