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飛機在關西國際空港降落,馬小玲拉著行李箱走出通道,抬頭看到江浩正沖著她笑,也露出一個笑容。
“半個月不見,要不要來個擁抱?”江浩笑著張開手,收獲馬小玲一個白眼。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上前,“請問是馬小玲馬小姐吧?”
“是我。”馬小玲回道。
“我是東寶集團的秋元,我負責來接您,手冢社長正在家中等您。”對方恭敬的鞠躬問候,說著去接馬小玲手里的箱子。
“那走吧。”馬小玲把箱子交給對方。
“這位是?”男人看向江浩。
“我的助理,提前來日本等我。”馬小玲沖江浩一仰頭,傲嬌的說道。
江浩笑了笑,身子瞬間低下半分,看著馬小玲道:“是的老板,您要的溫泉和spa護理,我已經提前預定好了?”
馬小玲被逗的展顏一笑,笑著打了江浩手臂一下。
“走吧,這次恐怕要你這位大師看看了,我對網絡一竅不通的。”馬小玲道。
兩人坐上汽車,走了四十多分鐘來到大阪市區,汽車駛進一座莊園,下車時江浩掃了一眼,庭院很具有日本典型民族風格,看的出有些年頭。
“兩位請,我老板就在里面。”秋元邀請道。
走到別墅門口,江浩和馬小玲就見到一個熟人,穿著僧袍的孔雀,手里拄著禪杖站在門口,見到兩人過來,打了一個佛禮。
“江先生,馬小姐,又見面了。”孔雀大師道。
馬小玲笑了笑,“大和尚,你不是說自己是日本最厲害的高野法力僧嗎,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孔雀修養很好,被馬小玲調侃根本沒有生氣,微微鞠躬道:“我雖然有降魔除妖的法力,卻對救人沒有什么辦法。”
“救人?”馬小玲詫異道。
“請兩位進來看看,我再說詳細情況。”孔雀大師道。
江浩和馬小玲跟著孔雀走進客廳,見到了這次的雇主手冢逸夫,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
手冢逸夫很有企業家氣質,不過此刻卻眉頭帶著憂色,見到江浩和馬小玲后說道:“感謝兩位遠道而來,希望能救我小兒子,前些天健太忽然昏迷不醒。
醫生來看過,只說身體耗損嚴重,可就是治不好,只能輸一些營養藥劑維持,我請孔雀大師看過后,說是陽氣缺失所至。”
“好,我們先看看。”馬小玲道。
眾人來到樓上,打開房間門,就見床上躺著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子,手上掛著吊瓶。
馬小玲走進年輕男子,看清楚之后眉頭皺起,脆聲道:“他身上有一股黑氣,令人很不舒服,而且陽氣幾乎就要耗盡,恐怕只剩最后一口氣了。”
旁邊孔雀大師點點頭,“不瞞兩位,最近日本多個地方出現這種情況,有的甚至倒在接頭,全都是年輕人,陽氣耗盡而死。”
手冢逸夫看向馬小玲,“馬小姐,您能救我兒子嗎?”
馬小玲搖搖頭,“我只會滅鬼,救人的事情不拿手的。”
手冢逸夫皺眉,不會救人來干嘛,看向旁邊的孔雀大師,眼神中帶著責問味道。
馬小玲看手冢逸夫的樣子笑了笑,“我確實不會,不過有人會啊,我旁邊這位,是香港最有名的大師,江浩江道長,孔雀找我,其實是想找江浩來救人的。”
孔雀被說破心思,也不反駁,低頭打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
手冢逸夫看向江浩,“江先生您好,請問您能救我兒子嗎?”
江浩早已經看清了床上男子的情況,他救過的妖怪無數,多重的病都治過,眼前年輕人的情況,其實就是陽氣缺失嚴重。
這種情況,聊齋世界更常見,蘭若寺書生遇到鬼,被鬼吸了陽氣,就是這個樣子。
只要魂魄還在,救治對江浩來說易如反掌。
“能救,很貴。”江浩回答的言簡意賅。
手冢逸夫看看床上的兒子,轉頭看向江浩,“請問江先生診費要多少?”
“一億日元。”
手冢逸夫就是一驚,一億,這個價格也太高了吧。
旁邊站著的孔雀大師聽到這個價格,心里就是一顫,一億日元相當于650萬港幣,好家伙,這位江道長還真敢要價。
三人中,反而是馬小玲更平靜一些,因為她見多了江浩一次幫人做法,賺上幾個億的事情,弄得她眼界都高了不少。
江浩要一個億,她反而沒太驚訝。
“江先生,你不能少一點,一億實在太高了。”手冢逸夫皺眉說道。
“不能便宜,救與不救你自己決定。”江浩板著臉道。
和對方又不熟,這就是門生意,你愿意做就做,不做江浩也沒什么損失。
在說眼前這個手冢逸夫,典型的資本家而已,又是日本人,江浩自然不會手軟。
東寶集團是一家奶制品企業,資產千億日元左右,可要拿出一億日元,手冢逸夫依舊非常肉痛。
可是看看床上躺著的兒子,他又不忍看著小兒子去死,最后咬了咬牙,“好,我接受這個條件。”
江浩走上前,從身上拿出一張道符,輕輕一晃,道符在他手上無火自燃,江浩抓著煙灰,捏開年輕男子的嘴,把煙灰全部塞進去。
隨后他手上捏出劍指,在半空中比劃起來,嘴里念出甘露咒:“甘泉潤物,變朽回春。”
江浩手上忽然生出一團晶瑩水珠,差不多有高爾夫球大小,漂浮在江浩掌心,很是神奇,手冢逸夫雖然見多識廣,卻也被眼前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其實不只是他,就連孔雀大師和馬小玲也都覺得江浩這一手很厲害,反正他們是不會。
再次捏住床上年輕人的下巴,把那個水團給他灌入嘴中,合著符灰一起灌下去。
咕嚕。
年輕人嗓子一陣涌動咽了下去。
江浩對旁邊驚訝的手冢逸夫道:
“水者元氣之津,潛陽之潤也。有形之類,莫不資焉。故水為氣母,水潔則氣清;氣為形本,氣和則形泰。雖身之榮衛,自有內液,而腹之臟腑,亦假外滋,即可以通腹胃,益津氣。”
手冢逸夫根本就聽不懂,可是卻感覺好高大上,頓時感覺自己的一億日元沒白花。
“那我兒子什么時候能醒來”手冢逸夫問道。
“半個小時左右,他的身體接近干枯,就算補水,也需要有一個潤澤的過程,我們可以在樓下等。”江浩道。
眾人下樓,樓上留下一個女護士看護,眾人下樓喝茶聊天,孔雀大師說起最近日本發生的怪事。
“最近日本出現很多陽氣被吸盡而死的事例,而且都是年輕人,有的死在家中,有的死在網吧,有的甚至死在大街上。”
“警視廳查不出問題,后來懷疑是鬼類作怪,政府部門的人就找到我,我查看之后發現,這些人身上存在大量黑氣,是一種厭氣與衰氣,而年輕人的陽氣卻被吸的干干凈凈。”
“具體是為什么,沒有人能查明白,可是最后通過這么多事例,發現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些年輕人都沉迷網絡游戲。”
“后來手冢先生的兒子,也出現了這種情況,請我過來看看,我發現也是同樣的情況,我沒有辦法救治,只能找到馬小姐和江道長。”
馬小玲詫異道,“網絡游戲?我也玩過網絡游戲啊,怎么沒發現有游戲這么厲害,可以吸干一個人的陽氣?”
江浩笑了笑,心說那是你玩的少有節制。
其實這種情況,未來太多太多了,就算沒有貞子,也有無數年輕人被網絡吸干。
吸干時間。
吸干錢包。
吸干志氣和努力的勁頭。
和被吸干陽氣沒什么區別。
“啊,不要攔著我,我要去找她!”
忽然,樓上傳來一聲男子的怒吼。
手冢逸夫臉上就是一喜,他聽出那就是他兒子的聲音,立刻站起來道,“健太醒了!”
就準備上去看看。
“砰!”
樓上傳來一聲重重的踹門聲音,手冢逸夫臉色就是一變,快步上樓,江浩和馬小玲、孔雀大師緊跟著上樓。
樓道里,就見那個叫健太的青年,正在用力踹一個房間的門,手冢逸夫很是憤怒,大聲喝道:“健太,你要做什么?!”
手冢健太轉頭看向自己老爸,怒吼道:“你為什么鎖了我的電腦房,我要見貞子,你不能阻攔我。”
“混蛋,你差點被那個電腦游戲害死性命,你還要玩嗎?”手冢逸夫怒吼道。
“不,貞子是最溫柔的,最疼愛我的人,自從媽媽死后,再也沒有人比她對我更好,關心我,陪我聊天,陪我玩游戲,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你阻止我見貞子,你就是最可惡的人,打開房間,讓我見貞子。”
手冢健太發了瘋似的,對著木門又是一頓猛踹,想要踹開門進電腦房。
江浩看著這家伙,心說,這個樣子,和十幾二十年后搶手機的網癮少年們一毛一樣。
手冢逸夫看向江浩,“江先生,您看怎么辦?”
江浩看著還在踹門的青年,心說雖然自己給他用了甘露咒,只是補充了陽氣,可他癡迷網絡,臉上依舊帶著令人生厭的厭氣和衰氣,如果不阻止他,恐怕用不了幾天會再次。
上前兩步,對著狂躁暴怒瘋狂踹門的手冢健太后背就是一掌。
而且這一掌,他用上了五雷掌法,手掌上帶著強大電流,噼啪作響。
“啊!”
手冢健太一聲慘叫,癱軟在地上。
江浩轉頭看向手冢逸夫,道:“手冢先生,你兒子陽氣耗盡的病癥,我已經解決了,可是他現在的情況,明顯已經不是身體問題,而是心理問題,我專門給這種情況起了一個名字,叫網癮。”
“想要治好他,必須短時間內控制他不能接觸網絡,斷掉他這個問題,否則只要長時間接觸電腦,會再次被吸干陽氣。”
“那怎么辦?”手冢逸夫一籌莫展。
“對靈異問題,我們有辦法,對心理問題,恐怕你只能找心理醫生問問了。”
“不過想要你兒子恢復身體,最起碼在這一周時間內,絕對不能再接觸網絡。”
手冢逸夫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專門看著他,關他一周禁閉。”
事情做完,江浩收到對方開出的一億支票,走出手冢家的時候,孔雀大師對江浩打了一個佛禮。
“江道長,可愿意到我寺廟坐坐喝杯茶?”孔雀大師邀請道。
江浩笑了笑,“你是有什么事情吧?”
被人看穿心思,孔雀也不尷尬,再次打了一個佛禮,“不瞞江道長,這次的網絡死人事件,并不是一個兩個,政府部門統計,已經出現了三百多起。”
“那些死的人,全都陽氣盡失,身上泛著厭氣、衰氣,看了令人生厭。”
“我推測道,這里面很可能隱藏著一個大陰謀,江道長法力高深,我想請江道長幫忙處理此事,普度眾生。”
江浩笑了笑,“普渡眾生,那是你們和尚的口號,可不要強加在道士身上,想要幫忙也可以,政府找的你對嗎,讓他們來,談條件,只要條件可以,我自然愿意出手。”
說到這里,江浩轉頭看向旁邊的馬小玲,笑著道,“少和我說興趣,談錢。是這么說吧?”
馬小玲聽江浩拿自己的口頭禪調侃自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一說到錢,孔雀大師立刻啞火,他是真沒錢。
“我可以和政府說說。”孔雀道。
江浩對馬小玲道,“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去寺廟喝喝茶,吃頓齋菜。”
“也好啊。”馬小玲欣然答應。
:不好意思,今天外出工作一天,晚上10點才回來,不好意思道個歉,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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