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離開寺廟后,寺廟便閉門不見客了。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為何聞名一時的寺廟竟是匆匆將香客請了出去,然后日夜念著經文。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這一切與阿音都沒有關系。
阿海帶著她在帝都金店選了好幾樣金飾,嚇得阿音連連搖頭,只是阿海卻不愿她委屈自己,死活拖著她進了門。
挑了個對龍鳳鐲子,再挑了個一對耳環和項鏈,阿海本想再定制一批頭飾,阿音卻無論如何也不肯了。
“海哥,不要了不要了,鐲子我媽媽傳了一個給我,雖然有些老式,但也能撐起場子了。買這么多,你要辛苦多久才能賺回來!”阿音心疼極了。
“這些能不能退啊?一對鐲子都要兩萬多,再加上項鏈和耳環,都四萬了。”阿音心疼的直抽抽。
阿海憐惜的看著她,四萬算什么,他吃一頓飯都不止這個價,卻萬萬不敢說出口。
“退肯定不能退了,出門就要收折價,折價都上萬了。你舍得啊?”阿海含笑看著她,只是眼神比從前多了幾分陰暗,少了幾分清澈。仿佛多了一些阿音看不懂的東西。
“啊…”阿音失望極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的阿海差點說了實話。
在她面前,不知何時,他已經抵御不住了。
兩人回到家時,阿音都直嘆氣,看的阿海直發笑。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還是偷偷定了一套黃金鑲鉆頭飾,不得嚇死?
到時候就告訴她三五萬就行了吧,雖然那套頭飾他花了六十多萬。這已經是那個人卡里最后的錢了。
上午他還讓他又轉了一些過來。
“阿音啊,怎么苦著個臉啊,嘴上都能掛油壺了,阿海欺負你了啊?”回家的路上還有嬸子笑。
“都要當新娘子的人了,阿海怎么舍得欺負她,阿海那孩子在她面前向來沒脾氣,都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阿海雖然沒親人幫忙,日子也苦了點,但人踏實啊。”
“就是就是…”
村頭依然有一群嬸子,每天晚上吃了晚飯便聚集在村里聊八卦,若是誰這個時候走過去,她們一定全場寂靜。
然后等你走過后,身后便響起竊竊私語,你一定是話題的中心。
此時阿音兩人過來,那些嬸子有些刺了兩句,大多數還是可憐阿音替她說好話的。
只是覺得阿音找了個什么都不懂得外地人,有些可惜。
雖然阿海長得好看,可這年頭,好看不能當飯吃啊,她們可都是過來人。
大爺大媽也是轟轟烈烈愛過的。
阿音看了眼大嬸們,她知道這些人素日里很看輕阿海,便輕輕抿了抿唇。
“還不是阿海,他賺錢那么辛苦,每天打漁回來還出去做兼職。辛辛苦苦賺點錢非要給我買三金,花了四五萬,再加上鉆戒,這都七八萬了。你說他浪不浪費啊!”阿音埋怨的看著阿海。
翹著嘴,眉宇間卻有幾分笑意。
哪個女孩子不愛飾品呢。
那群嬸子驚了一下,見阿音手中真的提著幾個金店盒子,還是全國有名的那種。
阿音也大方,拿出來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金晃晃的,看的眾人眼睛都澀了。
“不浪費,一輩子一次的事怎么能說浪費。再說了,我這輩子賺的錢都是你的,該花就花。不夠了我更努力給你掙來。”阿海直直看著她,阿音聽著聽著臉便紅了。
羞澀的低著頭看著腳尖。
“話都讓你說了,我說什么呢。”阿音耳根子通紅。
一群大嬸:莫名覺得有點虐狗!
這年頭,買七八萬的金飾品送未婚妻,掙的所有錢都歸你,這樣的人少有啊。這種心也少有啊。
饒是幾個養了女兒的阿姨都有點酸溜溜的。
沒想到那阿海沒親沒故的還挺有能力,這來了才大半年吧,這七八萬信手拈來。
還給阿音建了座漂亮的房子,那日子美的跟畫似的。
甚至還有人覺得,估計自己城里的房子都沒她家美。四周鮮花環繞,里面做了涼亭,旁邊還有吊床,小圓桌等等,古色古香又讓人心悅。
平時還有開銷呢,哎呀,這算起來,阿海半年至少掙了二十萬,一年得五六十萬吧。
這么一想,不少人眼睛都紅了,幾十萬呢,這人又沒個親朋好友沒個爹娘,那不是全都給阿音了。
這么一想,羨慕的人不知有多少。
算來算去,都不如這丫頭算的好呢。
阿音牽著阿海從人群中走過時,雄赳赳氣昂昂,可得瑟了。
“你不怕她們起壞心啊?”阿海見她這般小孩子氣,覺得很是可愛,什么都流露在表面上,真簡單。
阿音狡黠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雖然她們不說,但是我知道全村都害怕你。”阿音笑瞇瞇的在沙灘上踩出了一連串腳印。
夜晚,阿海在廚房忙碌。
自從他過來后,每日三餐都是他在打理,洗碗做飯收拾家里,甚至還自學了縫棉被。
晚上,阿音總覺得院門外有人來回走動徘徊。
便喊了在廚房忙碌的阿海去看看。
阿海身上還系著卡通圍裙,手上還滿是劣質洗潔精的氣味,穿著一雙拖鞋吧嗒吧嗒走出了門。
門外楊遠神色有些不安,往四處看了看,能看出他焦躁的內心。
“主子,好像董事會查到你了。最近有幾個老總產生了分歧,有人想要找回你主持大局,有人主張宣布死亡重新選代理總裁。”楊遠甚至覺得,那些人想要趁著柯總流落在外殺了他。
白衣如今已經記起來許多事情,此時環視一周,嘴角輕笑,半點沒有阿海時的面容。
好像氣勢一變,面容都隨著變化了。
那般的尖銳恐怖。
楊遠看著柯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柯總,如今竟然穿著拖鞋系著圍裙在洗碗,那個女孩子,不知有多大魔力。
只是他也沒敢看,哈,柯總的女人,他怕是不想活了。
“這是我將房子賣了換來的錢,柯總你…”楊遠看了眼屋后便沒再說,他能看出來,柯總是想要用婚姻將她困住,深怕她知道一切。
如今更是不敢回歸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