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皮膚真好,等婚紗照拍好,可以把照片留一份給我們做廣告嗎?”
“如果可以,這次婚紗費用我們全免,還另外送一份價值5999的寶寶照。”化妝師圍在阿音身邊。
阿音和阿海兩人挑了個時間拍婚紗,阿海本來想定個很貴的,但阿音拒絕了。
她所用的每一分錢都是阿海辛辛苦苦賺來的,而且想著自己將來還要生孩子,產檢養孩子哪樣不花錢,阿海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她。
“你們定的規格是8999,我們給你升級成了19999的,都是全免的,我看小姐你和那位先生太配了,我化了這么多年妝,從來沒遇見你們這些相配的人。”
阿音被說的面紅耳赤,這會阿海在隔壁化妝換衣服,阿音也不好與他商量,干脆便自己同意了。
阿音穿上潔白的婚紗出來時,阿海已經在婚紗店大堂等著了。
這會來化妝拍婚紗照的有好幾對新人,還有好幾個女孩子拍藝術寫真。
此時望著大廳中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竊竊私語,便是站在那里看著落地窗外,只是一個背影,都是全場最矚目的存在。
“好帥啊,真的好帥啊,好好看啊…”
“比電視上那些用了濾鏡的明星還帥,啊啊啊,怎么這么好看啊!我好想要他的電話號碼。”旁邊幾個女孩子面紅耳赤,只是看到他穿的是新郎西裝,大家都克制了幾分。
只是旁邊一個膚白貌美燙著大波浪卷的年輕女人撫了撫頭發,風情萬種的扭著腰朝著阿海走去。
“嗨,帥哥。來拍婚紗照啊?恭喜你了,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這是我的名片。”漂亮女人涂著烈焰紅唇,頗有幾分美艷。
此時她的眼睛驚艷的看著阿海,以她閱人無數的眼光來說,這個男人絕對是權勢和金錢養出來的氣勢!
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可不就喜歡刺激嗎。
旁邊幾個學生妹一樣的女孩子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
美艷女子也只笑了笑,臉不如人,也只能嫉妒了唄。
阿海回過頭,那張臉更是讓眾人又驚了一下,好好看啊,真的好好看啊,360度無死角。
修長的手指夾著名片,輕聲嗤笑,竟是該死的好聽.
“你算什么東西!”神色冰冷,臉色猛地垮下來,眾人只覺整個大廳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空氣中,是可怕的寂靜。
他對面的美艷女人更是腿肚子打哆嗦,她,她竟然從這男人眼里看到了殺意。
讓她從腳底泛起涼意,好像自己在他眼中就是個死人一般。
突的,空氣陡然一松。
“海哥…”一聲柔和清脆的嗓音從身后響起。
只見面前男人冷硬的臉色瞬間變得柔和,眼中光芒也緩緩聚集,不經意間將那名片塞到她裸露的心口上,躍過她朝身后走去。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滿是后怕的退了幾步。
那種仿佛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好可怕。
阿海一雙眼睛亮的灼人,這讓阿音不自在的摸了摸露出來的圓潤肩膀和手臂。
“是不是,是不是不好看啊?我從未穿過這么好看的衣服,我穿著會不會土里土氣的?”阿音咬著唇,壓低了聲音。
阿海此刻就如天神下凡一般,仿佛電視里走出來的貴族公子。
這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有一條巨大的鴻溝在她和海哥面前。
阿海整個人都變得柔和又溫暖。
“好看,你是最好看的。”阿海直直的看著她。
他沒撒謊,阿音真的是最好看的。
阿音心思干凈純真,那雙眼睛更是清澈見底,每次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阿海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此時穿著婚紗緩緩像他走來,他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小姐,你們真的最適合這身婚紗了。咱們這套婚紗,試過的人無數,卻從來沒有人能駕馭得住,能穿出效果。”店老板滿眼驚艷,他倆真是活模特啊。
比高價請來的婚紗模特還般配。
明明一個像是貴族公子,長在環境優渥的地方,一個跟灰姑娘一般,卻該死的相配。
兩個人眼中的情誼幾乎掩飾不住。
“麻煩老板了。”阿音帶著幾分羞澀,她終于要走進婚姻的殿堂了。
“走走走,咱們去花仙子那里拍,那里鮮花盛開,可是咱們這里出了名的美景。”婚紗店聲音非常好,他們專門打造了一個鮮花空間,里面全是盛開的鮮花,甚至還招來了蝴蝶。
在花叢中,蝴蝶落在肩膀,兩人相擁,不知道該多美。
攝像師似乎許久不曾遇到這么般配的夫妻了,抱著攝像機不知拍了多少,越拍越有味道。
直到兩個小時后,大家都累出了一身汗,阿音也該要補妝了才停下。
“你們倆真配。”攝像機滿意極了,這些圖根本就不需要修,兩個人身上一點瑕疵都沒有。
“走走走,咱們換下一個景。本來我還說要拍一整天才能搞定,估計只需要半天了。”攝像機別提多開心。
要是都是這樣的人來拍照,簡直是美事。
誰都有欣賞美的目光,他作為攝像機,更甚。
阿海擁著阿音出了門,才出門沒多久,大片大片的鮮花開始枯萎凋謝,翩翩起舞的蝴蝶更是撲騰撲騰著翅膀落在地上,再掙扎不動了。
留下來打掃衛生的人驚得連忙將老板找進來,嚇得老板直以為有人下了藥。
滿屋子花開的正嬌艷,怎么會一夕之間全部凋零,用手一碰直接干巴巴的掉了下來。
就像風干了似的。
“剛剛拍照時沒出現意外吧?這些花沒死吧?蝴蝶也還活著吧?”老板看著滿屋子突然凋謝的鮮花心痛的不行。
為了養這一屋子花,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養出來。
“沒呢,他們剛走就謝了。”員工如實道。
“要是再晚一分鐘估計就配上了。”
“那就好,要是拍婚紗的時候遇見這種事,人家不得以為這婚事不被上天祝福啊?那咱們可做了大孽啊。”店老板松了口氣,只是內心卻有些不得勁兒。
剛離開就凋謝了,怎么想…
好像都帶著不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