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詞臨時將身上的紅毛衣拆了。
她一個人坐在那里將毛衣扯的噗嗤噗嗤響,三兩下就打了個結,讓人給如今的余老太太送去。一姐給她面子,但她不能坑一姐吧。
反正有個二傻子,人傻錢多,賣給他好了。
謝岱齊突然笑了,為什么自己要跟二傻子計較呢。橫豎都是二。
“給了給了,給了余老太太三個,給了小嘟嘟三個。對了,我連王大龍他老婆都給了一個呢。”舒沅偷偷回來坐著,自己也拿了一個。
周言詞定定的點頭,看著臺上那條紅繩以八千萬成交。
白衣內心的竊喜還未升上來,突然就破滅了,被人重重的澆了盆冰水。
此時直播上已經滿屏幕的驚嘆號,所有人都在驚嘆,一條紅繩竟是買了八千萬。
突然,一條評論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你們發現了嗎?余氏和王大龍突然停了競拍…”
“不止停了競拍,他們的手上…”
“好像都多了一條紅繩子…好像,還不止一條…”
彈幕突然全都空白了一瞬間,此時恰好有鏡頭拉近,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細看。
只發現余氏老太太手上拿了好幾條,珍寶一般戴著,余氏小公子也有三條。王大龍旁邊的媳婦也有。
“臥槽,也就是說,只有那人周家破了八千萬買了根繩子。還是舊的…”彈幕上紅色加粗的大字。
“這一刻,我突然好同情那努力坐直了身子,面無表情的周氏掌權人!!”
“同情1…”
“同情身份證號…”
黑衣老者周望斷這托盤將紅繩躬身遞給白衣,白衣看著那紅繩,緊抿著薄唇。不知道為毛,眾人從他背影上感覺到淡淡的憂桑和蛋疼。
八千萬買了條紅繩,這不算杯具,悲劇的是人家轉身就人人送了一堆,就他沒有…
尷尬不尷尬…
白衣板著臉將手抬起來,讓周望將紅繩系在手間。
系了半天沒系好,周望僵了僵,抬頭看向有些不耐的白衣:“主子,您手腕粗了些。”
手腕粗了些………
“噗…”旁邊嘟嘟差點笑出聲,這才笑瞇瞇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叔叔,你胖了些。”
白衣緊緊握著紅繩,活了無數歲的老臉皮都感覺有點燒。
直到晚會結束,謝岱齊夫婦已經是個人捐款最多的代表。
為了給肚里孩子做個榜樣,謝岱齊又另外加了兩千萬湊了個一億。
現場有人對他做了調查,這些年他所建造的學校超百所,他所資助的退伍老兵上千人,還有許多貧困學子。
他所產生的能量和付出的金錢無法估量。
現場的掌聲雷動,謝岱齊隱隱瞄了眼媳婦的肚子,小兔崽子,看著。你爹始終是你爹,就不信教不回來了!
肚子略微一鼓,似乎在回應什么。
謝岱齊上臺講話,看著底下閃光燈咔擦咔擦響,白衣木著一張臉看著他。
舉了舉手腕間的紅繩。眉宇間有幾分得意的笑。
“很感謝這位好心人士的幫助,我代替妻子和山區的孩子們謝謝你。我們的孩子馬上出生了,想來也會感謝這位好心人。讓我們把掌聲送給好人。”謝岱齊親自給他發了張好人卡。
白衣……呵呵,去你媽的。
隨后便是來參加的歌舞表演,俞成林也報了個合唱,此時臉上極其難看,頗有幾分下不來臺。
“你們這簡直太豪了,一個億啊,天啊,我出道多少年都掙不到一個億…”舒沅知道這里記者多,雖然她有一個億但也不敢說。但講真,一個億,她也得奮斗不少年頭了。
天后又怎么樣,在那些權勢人家的圈子里,不過是個助興的戲子。
俞成林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一個億,他出道這么多年賺都沒賺到一個億。
周言詞莞爾:“善心不論大小,都是好事,只要肯捐,那就值得尊重。一個億,與五十萬八十萬又有什么區別。”雖然不知都為著什么樣的目的捐款,但好在受助的都是可憐人。只要捐款,那都是好事。
舒沅一愣,隨即釋然道:“倒是我看不破了。”
俞成林低著頭,看了眼謝岱齊,突然發現他爭來爭去,對方全然沒放在眼里。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兩個人的高度早已不在一個層次。
隨后便是宴會。
宴會上竟然也請了賀思言,據說本來是不夠資格的,但她捐了大筆捐款,讓不少人側目,都在猜測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金主。
許多看中她那張臉的,都不敢多加騷擾了。
倒是她,竟是越長越不像周言詞了。
似乎是為了避免自己作為替代品,幾乎避開了與周言詞相似的所有點。
白衣遠遠的,第一眼便看到了賀思言。
“柯總你也看中了那女孩是吧?這是最近新冒出頭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后臺,我示意了幾次她都沒接招。你要是喜歡,我幫你弄來?”旁邊幾次想要搭訕白衣的大腹便便男人,見著賀思言眼神一亮道。
“不過這女人有點不太吉利。一出道就是演尸體,什么自殺的,落水的,毒死的,摔死的,十八般死法全都死過一般。而且極其逼真,甚至還有人上去看過,連呼吸和心跳都弱得很。”胖男人吞了吞口水,但做他們這一行又有點忌諱。
周望看了眼主子,發現主子明顯的心情更加差了。
“你是楊氏企業的吧?你們公司我記得,每年都有周氏的投資吧?”白衣神色冷淡的看了口。
胖男人一愣,隨即狂喜道:“對對對,難得柯總能記得,我們今年申請新投資項目還請…”話還未說完,白衣便朝著周望看去。
“抽離所有楊氏企業的資金。天亮以前我要看到他們破產。”說完,沉著臉便走向了賀思言。
柯總身后傳來哭天搶地的聲音,卻被人拖了出去。
有好幾個女人試探著朝他伸出手,打算跳一支舞,都被無視,一雙眼睛掃過,那些女人全都渾身發涼。
站在賀思言面前,頓了頓,賀思言是他一手養大,就像是他的所有物。
他可以不要,但卻容不得別人覬覦。
站在賀思言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邀請舞蹈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