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微笑著道了謝。
董(奶奶)(奶奶)閑聊起來:“顧教授沒在家啊,他每次來都(挺tǐng)忙的,誰讓學生們都喜歡他,找到機會就向他請教問題。專業的、非專業的,什么都問,呵呵…”
顧依依想起剛進校園時,顧承家說的那些話,嘴角掛著笑,估計二伯也是樂在其中呢。
董(奶奶)(奶奶)伸手給顧依依、莊彩畫和莊墨象每人遞了一只山竹,剛想為他們講解吃法,卻看到這三個人全部手法嫻熟,捏開了果皮,吃起里面雪白的蒜瓣果(肉肉)來。
董(奶奶)(奶奶)倒不吃驚,京城里的世家子眼界寬,家學淵源。無論是吃,還是穿,都要比一般的官宦子弟見識得要多。
看樣子即使他們居住在北方,但之前還是吃過山竹的,她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看著他們把手里的山竹吃完,董(奶奶)(奶奶)這才說起正事:“我剛才給蘇市畫院打了個電話,詢問那個案子的進展(情qíng)況。”
莊彩畫聞言立刻看向她:“董(奶奶)(奶奶),查出來是誰把我的(情qíng)況告訴給外人的啦?”
董(奶奶)(奶奶)點點頭:“不是你懷疑的那兩名同學!”
莊彩畫驚訝地啊了一聲:“是誰?”
董(奶奶)(奶奶)特意掃了波瀾不驚的顧依依一眼,才接著說道:“是拜在李老師門下的二徒弟小孫。”
莊彩畫有些不解:“怎么會是她?”
“她平時話不多,溫溫柔柔的,與我們從未有過矛盾。有時遇到有哪兩個人吵嘴架的,她都會勸說的。”
“再說我也沒得罪過她呀,而且我和她之間的關系還(挺tǐng)好的。她家給她帶來的特產,她都會分給我一些,同樣的我家里寄來的東西,我也會送給她一些。”
董(奶奶)(奶奶)嘆了口氣:“這真應了咬人的狗兒不叫了!”
“你老師的那兩名學生是被分別問話的,她們都提到了同一個人。后來經過調查核實,才確定確實是她所為!”
莊彩畫能聽明白這人不是被冤枉的,但她卻怎么也想不出來她為何要這么做、又是怎么做的:“董(奶奶)(奶奶),能不能詳細說說?”
董(奶奶)(奶奶)看得出來她的急切,也不賣關子:“小王在之前請假回家,公安派人去核查之后,證實她家里確實有事。而且在回家期間,她并沒有接觸外人。”
“那個小張因為有些嫉妒你,所以在背地里說過你的壞話。不過她不傻,她只是在她認為嘴嚴不會亂講的人面前說。”
“而且她也沒有膽量把一些想法付諸在行動上,為了家族,更為了自己,她都只是過過嘴癮。”
“她傾吐的對象就是小孫。那天你和我們一起去赴宴的事兒,她就跟小孫嘀咕過。”
“而你們要外出寫生這事兒,小王和小張因為高興,都對其他同學說過。”
“更為一致的是,她們二人都單獨跟小孫談起這件事。”
“小孫反復幾遍灌輸在沒進景點作畫之前,一定要先去廁所,不然在作畫過程中因此事被打斷,再回來時感覺沒了,就無法繼續完成作品的觀點。”
“還特意強調這是她的經驗之談!希望她們不要再走彎路。”
“所以才會出現一人做提醒,另一人去實踐的(情qíng)形。”
莊彩畫皺緊了眉頭:“她說沒說這樣做的原因?”
董(奶奶)(奶奶)的答案就兩個字:“沒說。”
莊彩畫很受傷:“我還以為小孫是個善良的女孩呢,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惡毒!”
董(奶奶)(奶奶)也唏噓不已:“小孫把我們都騙了,其他人也一樣,都以為她是個大度、平和的人,沒想到她還不如背地里講究人發泄不滿,大家都認為小肚雞腸、有些刻薄的小張呢!”
她覺得正事說完,想要拉近與顧依依關系的初步目的也達到了,就告辭回家。
莊彩畫干脆不說話了,入定般地坐在那里,在思考著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對,還有平時圍繞在(身shēn)邊的同學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顧依依也不打擾她,和莊墨象出了家門,輕輕地關好房門。
一邊下樓一邊問:“我們去哪里買泳衣?”
莊墨象走在她的后面:“二軍醫大因為要向海軍輸送相當一部分畢業生,所以學校里新修了室內游泳池,讓學生們平時能夠在這方面多加練習。”
“它旁邊的小屋子里就配(套tào)賣泳衣,我們去那里買。”
莊墨象明顯是已經打探好了,出了樓門口,根本不用問路,帶著顧依依徑直前往。
小屋里的游泳衣樣式保守,沒有三點式,全部都是領口開的小,前不漏(胸胸)后不漏背的樣式。
顧依依選了件海藍色的游泳衣,莊墨象挑了條黑色的游泳褲,付了錢,就出了這里。
莊墨象問她要不要去感受一下游泳池里的氛圍,顧依依馬上搖頭。
她不用進去觀摩,就是站在外面一樣能把游泳池里的(情qíng)景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有四個長方形的池子,每個池子里都有學生在游泳。男學生居多,女學生較少。最里側的一個游泳池是深度不超過一米五的,那里有幾名正在學游泳的學生,當然教授者都是他們的同學。
收回精神力,顧依依提議道:“我們去聽聽二伯的講座吧。”
莊墨象點點頭:“好啊,跟著我,我‘看’到他在哪兒了。”
走在林蔭路上,顧依依非常別扭地開口了:“我看剛才那個游泳池里人太多了,我不想去那里學游泳。”
看了眼正看著她的莊墨象,干脆明說:“我學游泳很費勁,比所有人都費勁的那種,我不想讓旁人看到,那樣太有損…”
眼珠小幅度地轉了一圈:“有損二伯在學校里的光輝形象了!”
莊墨象本來還憋著笑,但看著依依一副沒有底氣的“理直氣壯”模樣,笑容越來越大,直至笑聲從嘴里溢出來。
顧依依撅起嘴,瞪著眼睛,握起拳頭,捶向他的后背。
莊墨象絲毫不躲,一下一下并不大力,對于他來說捶得渾(身shēn)舒泰,心里甜蜜得很。
好在路上幾乎沒有什么學生,因為這個時間,要么在聽講座,要么在自習室里學習,還有一部分人在鍛煉(身shēn)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