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回到車上,等到莊墨象發動吉普車,駛離了這里,才把疑問說了出來:“刁家的小兒子是什么人?為何他的房間之中竟然藏有手槍?”
莊墨象皺了下眉:“因為厲老三去京城給二伯的專車做手腳,所以當時03做的調查主要是針對厲家的。”
“他查到的刁家資料和你們顧家查到的大同小異,只是把刁老爺子、刁家大兒子和刁滬生這一支查的差不多。”
“對于刁家小兒子僅僅寫了兩句,從小體弱多病,這個應該是真的。但從他七歲之后,就幾乎沒有鄰居看到過他。”
顧依依分析道:“從小體弱多病,并不一定長大之后就不健康!”
“從七歲之后,就幾乎沒人看到他,鄰居們沒有多想,只是以為他常年臥病在(床床)…你說,他會不會從那時起,就不在刁家了?”
莊墨象握著方向盤的手點了幾點:“有可能,但好像這個小兒子和他們不親。”
“沒關系,既然已經有了疑問,我派人去查,用不了幾天就會找出答案的。”
顧依依輕輕嗯了一聲,是啊,發現了問題,就要揭曉答案。
“他們提到的那個阿申,我怎么覺得是今天我們在黃浦江邊遇到的那個孩子。”
“要是那樣的話,那個孩子嘴里說的小舅豈不就是刁家的小兒子。”
“咦,為啥我二伯調查的資料沒提到過刁家有女兒啊?”
莊墨象溫和地說道:“那就讓人把這些放在一起去查好了。”
半個小時后,車停在一處圍墻的拐角處。
顧依依發現這里有士兵站崗,看樣子應該是部隊的家屬大院。
莊墨象沒有選擇出示他的工作證,直接開車進去,那樣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二人下了車,莊墨象耳語道:“我帶你進去。”
說完,即刻攬住顧依依的腰(身shēn),縱(身shēn)而起,從圍墻上越了過去。然后有些不舍地松開了一直緊緊環著女孩的手臂。
顧依依斜了他一眼,明知道她的輕功不差,卻這般作為,這是乘機占便宜呢。
仿佛沒有看到顧依依的表(情qíng),莊墨象拉起她的手:“是三號樓三層一號嗎?”
這是白志杰報給他們的薛副師長家的門牌號,顧依依點了點頭。
到了三號樓的斜對面,二人隱在暗處。
薛副師長家居然還亮著燈,一名中年女子正在廚房洗著碗,看樣子是薛副師長的媳婦。
廚房門口站著一位略顯清瘦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薛副師長了:“這么晚了,先睡覺,明天再洗吧。”
薛副師長的媳婦加快了手里的動作:“你還知道晚啊,那還和人吃到這個時候!”
薛副師長顯然(挺tǐng)高興,他仍舊站在廚房門口:“我這不是得把要說的話都說了嘛!”
薛副師長的媳婦把洗好的碗筷放到碗柜里,擦干了手,才出了廚房。
倒了兩盆溫(熱rè)水,夫妻二人坐在(床床)邊開始泡腳。
薛副師長的媳婦皺著眉頭開了口:“老薛,我總覺得你的做法不靠譜。”
薛副師長把手一揚:“我覺得(挺tǐng)好的!”
薛副師長的媳婦瞪起眼睛:“你和白家不對付,你們正大光明地爭,不要把別人牽扯進來!”
薛副師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干脆不說話了。
薛副師長的媳婦嘆了口氣:“那你找什么刁滬生,那個刁滬生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在大學里考試作弊,讓人背了黑鍋。”
“然后,又找自家人去報復那個教授,被開除了,連帶著他的家人都進了監獄。”
“你找這么個人,也不怕他給你抹了黑!”
顧依依眨眨眼睛,沒想到薛副師長的媳婦還(挺tǐng)明白事理的呀。
薛副師長用手撐了下(床床),坐得筆直:“我是他能抹黑得了的嗎!”
“我又沒讓他去干什么,只是告訴他那個在二軍醫大上學的顧佑北是先前導致他被開除的顧教授兒子。”
“我又沒讓他具體做什么,這種事可賴不到我(身shēn)上。”
薛副師長的媳婦狠狠挖了他一眼:“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猜出你的用意。”
“你不想想,那個顧家可不是普通人家,要是知道這里面還有你做的事(情qíng),他們會怎么想你!”
“你不要忘了,當初公公就是因為和白志杰不對付,處處針對。后來之所以去了海軍,還不是因為被白志杰他爸的那些昔(日rì)戰友出手給弄過去的!”
薛副師長不淡定了:“白志杰和我有殺父之仇!我爸要不是被調了出去,能受傷嗎?能犧牲嗎?”
薛副師長的媳婦與他嗆起來:“是啊,那些人之所以幫白志杰對付你爸,就是白志杰他爸的功勞,人家都是看著他爸的面子才幫他的!”
“那你為什么還不吸取教訓!你為什么不結交一些那樣的人,為自己、為我們的兒子攢些人(情qíng)!”
“反倒是去得罪那些有用的人,我不想讓我兒子走上和你一樣的路…”
薛副師長垂著嘴角:“我就是想給白志杰和白志英添點堵。”
“他們不是想要借著那個叫顧佑北的孩子與顧家搭上關系嘛,我就讓顧家知道,白家也不是多有能力、多好的人家。”
“再說,刁滬生能有什么能耐,上了顧佑北。”
薛副師長媳婦擦干了腳:“你呀,你想的太簡單了!”
“那個刁滬生要是真把顧佑北給傷到了,或者是出了更嚴重的事(情qíng)。”
“顧家經過調查,哦,都不用調查,只要把刁滬生抓起來,一問就會知道都是因為你給刁滬生透露了消息,才導致了這一切。你說,顧家會不會恨你!”
薛副師長也擦干了腳:“那咋辦?要不我再找刁滬生讓他老實點!”
薛副師長的媳婦站起(身shēn):“你呀,一遇到和白家有關的事(情qíng),你就笨得要命!辦的事(情qíng)讓人沒法看!”
“喂,先把洗腳水倒了!”
薛副師長一手端起一只盆,倒了洗腳水。夫妻二人關了燈,準備睡覺。
薛副師長的媳婦哪里睡得著:“老薛,刁滬生又不是你的孩子,人家憑什么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