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石鳳竹不會畫蛇添足,解釋了那么一句。◢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在劉革新聽來,那是明顯心虛的表現!
所以,一路上,劉革新再三囑咐老伴,你只負責吃,各種打探的話就由他負責。
劉大娘對老伴的智商以及社交能力,那是絕對崇拜的,因此她就決定,一會兒到了宋家,只說跟吃有關的話兒。
又加了兩個人,整個飯桌都坐滿了,雖說不太擠,可也是人挨人。
莊墨象正好坐在宋子安和宋依依的中間,因為先后加進來三個人,他和依依的間隔距離越來越小。
莊墨象的嘴角咧了兩下,馬上收了回去,他怕讓這些明顯打探消息的人,說出什么,就不好了。
劉革新也拎了一瓶酒,放在桌上:“我聽老伴說,你家做了一桌子好菜,勾得我肚子里的饞蟲都出來了。”
“我和老伴,就厚著臉皮來了,解解饞,呵呵。”
宋爺爺和宋奶奶,自然是與他客套一番。
旁邊的老白頭,拿起劉革新帶來的一瓶酒,看了兩眼:“老宋頭,咱們不喝我帶的那瓶酒了,喝這瓶,這瓶可是給部隊特供的茅臺,比我那瓶可好吃多了。”
劉革新笑呵呵地說道:“這是我從我大舅哥那里搶來的,大家都喝!”
他側過臉問宋爺爺:“子安現在能喝酒不?”
宋爺爺馬上應道:“不能,還不到十八歲呢!”
劉大娘搖搖頭:“不至于吧,我大孫子十六就開始喝酒了,啥事沒有。我跟你說,只要控制住酒量,別讓他喝多了…”
劉大娘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劉革新馬上制止道:“老伴,這菜多好,先吃飯,吃完飯了,咱們再嘮。”
劉大娘吃了一片小炒肉,立時贊道:“鮮香、酸辣、軟嫩,這小炒肉做的正宗!依依這手藝沒誰了!”
石鳳竹連忙謙虛道:“只是味道還行,算不上好。”
劉大娘較起真來:“這桌上,就你不應該說這話。我和你婆婆,廚藝還說得過去,你這塊干脆就不行,還這么挑剔!”
“依依做的就是好吃,年紀還不大,這等到以后自己成了家,那廚藝還不是更好。可真是便宜了那個娶她的人,天天能吃到好吃的!”
劉革新連忙解釋道:“老太婆,人家那是當媽的謙虛,不是不承認自己孩子做的好吃!你呀…”
劉大娘吧唧吧唧嘴:“這樣啊,那依依她媽,我收回我說的話,哈哈!”
劉革新看著莊墨象,邀請道:“這位客人,你也喝點?”
莊墨象回了四個字:“不喝,謝謝!”
劉革新感覺到,對方對他們這些外人并不熱情,也就不討人嫌,與其搭話。不過,一雙眼睛,借著夾菜的工夫,卻在莊墨象身上掃來掃去。他以為自己做得挺隱蔽的,孰不知早已被當事人察覺得一清二楚。
又一杯酒下肚,老白頭拿起劉革新帶來的特供酒,晃著腦袋說道:“你這叫什么特供酒呀!怎么還沒有老宋頭的那瓶酒好喝呢!”
劉革新哇地叫起來:“好啊,老宋,你居然把好酒藏起來,不給我喝!”他用手指指老白頭:“為啥給他喝!”
老白頭哈哈笑著說道:“他也不給我喝,是我搶來的!”
劉革新酒量不小,現在歲數大了,喝個半斤還沒問題。
他覺得這酒肯定是那個小伙子送的,就借題發揮,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酒,這樣也能間接猜出對方的家世。
單看這個人就高貴不俗,隱隱地讓他感受到上位者的氣勢,但轉瞬之間,那迫人的氣勢就消失了。等他再看過去,那里坐著的,就是一個俊雅的青年。
于是,劉革新就決定,能結交就盡量結交,不能結交,也不要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雖然也想讓自己家更上一層樓,但絕不會卑躬屈膝地去討好別人。
宋爺爺被另兩個老頭吵得頭疼,只好心疼地拿出那瓶酒:“老劉,最多一兩啊!”
劉革新結果那瓶酒,光溜溜一只白瓶子,上面連個標簽都沒有,他在宋爺爺和老白頭的監督下,倒了一兩酒在自己杯里。
抿了一口酒,與自己帶來的酒立時高低立現!劉革新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帶來的那只酒瓶上,一顆五角星下,紅紅的軍需特供四個字。
突然,劉革新靈光一現,想起大舅哥說,他曾經在首長家里,喝過特供給中央領導的酒,那味道讓人久久難忘!難道這就是那種特供給中央的酒?
劉革新慢慢品著,也不說話。
老白頭的酒量可不大,早就暈乎乎的了。
他看到這個小伙子,夾了一大塊魚肉,剔了刺之后,很自然地把那塊魚肉夾給宋依依。立馬扯開嗓門說道:“喂,我說,依依會剔刺,不用你給弄的!”
已經把那塊魚肉放進嘴里的宋依依,被驚得連連咳嗽,差點沒被嗆著。
莊墨象瞪了老白頭一眼,伸手就輕拍宋依依的后背,又拿起自己那小碗還沒動的小白菜湯,心疼地說:“依依,喝幾口,順一下就好了。”
宋依依就著莊墨象舉到嘴邊的碗,喝了兩口湯,果然不再咳嗽了。
老白頭被莊墨象那一眼,瞪得渾身發涼,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看著宋依依差點被嗆著,有些不好意思:“哎呦,白爺爺開玩笑呢,依依,你可別當真啊。”
宋依依一項嫩白的臉上,因為咳嗽,泛起了兩朵紅云,兩眼也水潤潤的。她趁著別人沒注意,遷怒地瞪了莊墨象一眼。
因為以前同莊墨象在一起,他都會細心地照料她,所以,這次,宋依依沒有多想,就把他夾給自己的魚肉吃了。等到被老白頭喊了那么一嗓子,才驚覺好像被人家誤會了。
莊墨象覺得哪里是被瞪啊,簡直就是看到了,心愛之人對自己含情脈脈,他一手就握住了依依放在腿上的手。
宋依依只覺腦中嗡地一聲響,下意識地掙了一下,沒有掙脫,手還被莊墨象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