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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福氣

熊貓書庫    我家娘子猛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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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除了人物不對,倒像是她前世的縮影版啊。

  蕭寶信詫異了,停下來側過身子瞅了一眼,心里熱情澎湃為她操心的這么一位,赫然正是方才與蕭凝聊的熱火朝天,性子爽朗的太仆卿家長房的大兒媳,范陽祖氏。

  祖氏不到二十歲的年紀,相貌算不得國色天香,卻也算得上美人,尤其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挑,頗有幾分嫵媚氣。

  祖氏見蕭寶信看過來,揚起了笑臉,這是邀她一道去?

  頓時就笑開了:

  “我也同大娘子一道去走走,我是后嫁來建康的,嫁過來就一直在生孩子…現在總算歇了口氣,可得好好見識見識謝府的花院。以前只聽小姑說這建康城論起花院來,謝家可是數一數二的。”

  這話說的真不是吹,這位祖氏十五歲嫁到路家,一路生了三個兒子,基本每年也都沒閑著,不是在生就是在生的路上。

  路家嫡支也就兩房,長房還就一個獨子,可架不住祖氏能生養,幾年就牢牢站住了腳,又是潑辣的性子,在路家那可是說一不二的。

  只不過因為一直在懷孕生子,在建康認識的人有限,這些閑話還是聽二房的妯娌袁氏說的。

  那袁氏是袁琛、袁九娘隔房的堂姐,在祖氏之后進的門,三、四年了就生出一個閨女,在婆家地位明顯不如祖氏,娘家又不比以往得勢,平日里少不得多巴結些。路家夫人也愿意帶著能說會干更能生的長媳,這不才生完今年份的大胖小子沒兩個月,國喪期一結束就給帶出來見人了。

  蕭寶信眼見著人家上趕著過來了,也不好推辭,再者正好打探打探,這些閑話是從哪里傳來的。

  當然,她所謂的打探,自然是隱秘的技能加身。

  不可能當著扯破臉問人家話是什么意思,從哪里聽來的。

  再者這祖氏生了三個孩子,保持的還這么好,蕭寶信心里就癢癢了。本來就想待會兒有機會,私下里問問有何調理身子的方法,正合她的心意。

  “一塊兒吧。”蕭寶信笑盈盈地道:“四娘子是有福氣的,我也想多沾沾呢。”

  娘喲,一句話把祖氏說的眉開眼笑,臉上都要笑出花兒來了:“哪喲,要說有福氣,誰敢大娘子有福?以后照我說,什么福啊都擋不住,你就情等著來吧。”

  宣城公主咤舌,商業互吹嗎?

  不過私心里想著,的確這倆都是有福氣的,她也多沾沾吧——

  這福見仁見智,看人家懷的是男胎,另一個連生三大胖娃娃,別說宣城公主天真,可是以后的事兒想的也不少,方方面面為將來過日子做打算了。

  “你們要說福氣,誰敢我阿嫂有福氣?嫁過去就是皇后,而且我阿兄還長的那么俊。”

  誰敢和蕭凝比?

  雖然很多人是不屑比。

  但心里想著,卻不能這么說,祖氏更是掩嘴直笑:“公主這話說的,我們是不敢比,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福澤天下,哪里是我們能比的。”

  還沒進宮就有四個妃子虎視眈眈的等著瓜分男人,這福氣可不是誰要有都能有的。

  “知道你是我小姑,還帶這么自夸的,也不害臊。”蕭凝笑著拉宣城公主往外走,“咱們快別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了。”

  說是幾個人出去溜達,結果后面光尾巴就追出來七八個,也算是浩浩蕩蕩了。

  領頭的自然是蕭凝和宣城公主,蕭寶信有心和祖氏多說幾句,便越漸的放慢了腳步,其他人大多追逐未來的皇后和公主,只有王薔看出來了,蕭寶信怕是有私密話要與祖氏說,便拉著蕭妙容說起了話,又是問她出嫁的感想,婆家待她如何。蕭妙容沒那么多心思,倒是真心興致勃勃聊了起來。

  祖氏能在路家混的風生水起,可不只是能生孩子,心眼兒也活,蕭寶信的意思她哪能看不出來。

  “你這肚子也有五個多月了吧?”祖氏嘖嘖有聲:“模樣是半點兒沒變,還這么俊,我真是羨慕。”以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雖然不清楚究竟相貌如何,但今日一見懷孕了都這么美,果真不負建康城第一美人的名頭。

  “四娘子說哪里話,要說羨慕還得說你,一邊生了三個身形還跟小娘子似的。”蕭寶信笑:“不瞞四娘子,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你身形能保持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方?”

  “還請四娘子千萬恕我冒昧,我也是…讓身邊人說的都給嚇到了。”

  祖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倒也坦坦蕩蕩:

  “我出嫁前娘家給我帶過來幾副方子,就是調理身子的。沒什么的,等我回去抄一份,讓人給你送過來。”

  “再有,懷孕的時候別可著勁兒的吃,差不多就行了。換著花樣,夠肚子里孩子的營養也就是了。”

  心里不禁感慨,多美的人都禁不住生產這關,又要擔心活命,還要擔心變胖變丑。

  “那真是太感謝四娘子了,無以為謝,過陣子我下貼子請四娘子過來家里坐客,定要親自擺桌酒親自謝過。”蕭寶信連連道謝。

  她純粹是讓褚令姿嫡親的二嫂何氏給嚇著了,怕生完了也變得渾圓,這些天搜偏方都要做病了,也不知有用沒用的各種偏方都快裝滿一小匣了。

  祖氏這偏方,看人家這身材就是活招牌啊,用藥后。

  肯定一用一個準。

  祖氏這么爽快就給了方子,蕭寶信承人家這情,心里一塊大石頭就落了地。

  “哪里用得著和我這么客氣,誰不是這時候過來的?”祖氏拉起蕭寶信說起家常磕,這話也奇怪,什么話從她嘴里出來都跟挖心挖肺似的,透著股子由內而外的真誠。

  “當時我生我家老大,這方子還沒用,我也是提心吊膽,天天防我夫君跟防賊似的,你也知道男人嘛都是重顏色的,那陣子可把我愁壞了。”

  “好在生完之后喝了一個月的湯藥,再注意下飲食,雖未恢復之前那身形,也是可以見人了,這我才把心放在肚子里。都是女人,能不知道那種心情嗎?”

  祖氏露出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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