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洛千帆笑吟吟地問道。
諸葛鴻宇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應道:“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子就叫他諸葛義正,我希望他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如果是女孩兒呢?”雷龍搶先問道。
“如果是女孩兒就叫她諸葛善柔。我們諸葛家的女孩兒,必須是最善良最溫柔的。”說到這里,諸葛鴻宇的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抹幸福之色。
穆雪牽住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眉宇間充斥著柔情。頓時,洛千帆有些羨慕了。
諸葛鴻宇在愛情這方面,沒有經歷洛千帆那么多的坎坷。后者為了追尋自己的真愛,面臨的挑戰越來越大。
“祝你們幸福。”雷龍豪爽地笑了笑,道:“孩子滿月的時候,我要去喝喜酒。”
“好!”諸葛鴻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洛千帆緩緩起身,走到諸葛鴻宇的面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諸葛鴻宇自然明白洛千帆的意思,現在局勢不穩,楚風天很可能會再次派人來下殺手,這讓洛千帆很擔心。
“老大,這件事您就別擔心了。我也不是吃素的。”諸葛鴻宇冷笑著說道。
洛千帆用力地點了點頭,不過心中依舊十分擔憂。雖然諸葛家也是大家族,但是實力比起西南楚家,還是要差一大截。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帶著穆雪回家了。”諸葛鴻宇拍了拍洛千帆的肩膀,笑著說道:“咱們改天再聚。”
“路上注意安全啊!”洛千帆提醒了一句。
兩人又聊了幾句后,諸葛鴻宇便帶著穆雪離開了。看著兩人的背影,洛千帆臉上的笑容微斂,取而代之的凝重之色。
他轉身看著雷龍,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剛才去看了一下諸葛鴻宇說的那間病房,因為門口有人把守,所以我沒敢靠近。”
此言一出,雷龍微微一怔。旋即,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緩緩地說道:“連生病都有人看守。看來病房里的人不簡單啊!”
“到底是誰,能讓諸葛鴻宇引來殺身之禍呢?”洛千帆的眉頭緊鎖,似乎有些頭疼。
兩人沉思了片刻,雷龍給出了主意:“老大,咱們晚上去拜訪一下吧!”
洛千帆搖了搖,沒有言語,他是一個理智的人,不會干這種沖動的事。
“對方的種種舉動,都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我們貿然去拜訪,肯定會惹上麻煩。”洛千帆抿了抿嘴,沉聲道:“現在局勢動蕩,我們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是生非。一切事情,等任務結束后再說。”
雷龍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頗有些無奈。為了任務,尖刀小隊付出了太多,每一個人都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老大,任務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雷龍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不想活在陰影里了。”
臥底的身份不能見光,所以他們活在陰影里,每天承受著來自黑暗的壓力。
壓力來源于責任,來源于使命。
他們是軍人,是華夏鋒利的匕首。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必須對的起國徽!
外境毒販,在華夏興風作浪,他們不能忍!
“快了。”洛千帆瞇起眼睛,平靜地說道:“我有一種預感,黑影要坐不住了!”
其實洛千帆的心里很清楚,白門被端,勢必會引起夢魘的重視。華夏是一塊很大的蛋糕,黑影不會放棄的。
“對了。”洛千帆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地說道:“警方那邊傳來消息,血玫瑰被抓了,不過讓蕭龍跑了。
聽到這句話,雷龍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拍了拍額頭。他沒想到又讓蕭龍給跑了。
本來這次警方的收網計劃,完全可以把白門的所有人都抓捕歸案。可是蕭龍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去找了韓笙,所以才能躲過一劫。
雷龍的眉頭緊鎖,語氣越來越冷:“蕭龍是個非常難對付的人。我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比較長,對他還是挺了解的。他是我見過最難纏的敵人。”
“真不知道他會去哪里。”洛千帆拿起桌子上的梨,咬了一口,緩緩地說道:“不過,現在警方已經封鎖整個燕京了。相信他跑不掉的。”
當然,洛千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沒底氣。如果警方有把握抓到他,就不會讓他跑了。
蕭龍是一個完美的罪犯,武力值和反偵察能力都是一流的。遇到危險的時候,沉著、冷靜、理智。宛如潛伏在黑夜里的野獸,在關鍵時刻給敵人致命一擊。
“老大,蕭龍跑了,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雷龍淡淡地說道:“抓捕當天,你大張旗鼓的擺宴會過生日。蕭龍反應過來后,早晚會起疑心的,到時候咱們的身份就暴露了。”
洛千帆失算了,他沒想到蕭龍是漏網之魚。雷龍說的沒錯,只要蕭龍沒被抓,他的身份就隨時會暴露。
想到這里,洛千帆的手心里出汗了,一股涼意從腳底襲來。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說完,他感覺有些疲憊…
“噔噔噔…”正坐在辦公室里看資料的張赫,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便輕聲吐出一個字:“進。”
“張隊,出事了。”一名女刑警走進辦公室,坐到張赫的對面,氣喘吁吁地說道。
女刑警穿著一身警服,扎著高馬尾,清秀的臉上沒有化妝,給人一種很干凈的感覺。五官精致,雖然比不上林音涵那般傾國傾城,但是也算難得一見的美女。
“怎么了?”張赫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女刑警問道。
女刑警的朱唇輕啟:“藍米修那邊有消息了。”
“什么?”張赫的臉色一喜,急忙問道:“綁匪要多少錢?”
在他看來,既然綁匪能夠聯系警方,就說明案子有了進展,是一件大好事。
女刑警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搖頭道:“綁匪沒要錢,他們直接撕票了。”
此言一出,張赫的臉色瞬間鐵青,整個人如遭雷擊。
撕票了?這個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一般綁匪綁架人質,都是為了錢,這次的綁匪,似乎是為了殺人而綁架。
“真是不敢相信。”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液,看著女刑警,開口問道:“你們在哪里發現的尸體?”
女刑警苦笑一聲,如實答道:“距離影視公司不遠的盤山路上。那里人煙稀少,很少有過往車輛,并且周圍沒有監控,確實是一個拋尸的最佳地段。”
“尸體是過路司機發現的,死亡時間距離綁架的時間不長,應該是綁匪抓到人后就撕票了。”女刑警用右手拖住下巴,分析道:“并且綁匪應該熟悉那一片的山路,這是一次有計劃的綁架殺人案。不為謀財,只為害命。”
張赫頓時感覺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次的案子。
“張隊,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兇器,是一把水果刀。插在藍米修的胸口處,看樣子是一擊致命。”女刑警終于說出了一點有用的線索。
張赫聞言,眼前一亮,問道:“有懷疑人選了嗎?”
“有。”女刑警用力地點了點頭,回應道:“經過指紋比對,水果刀上的指紋,是夏山河的。”
張赫已經懵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燕京一流家族的知名人物,居然是一個殺人犯,簡直是不可思議。
“哪個夏山河?”張赫還是有些不相信,繼續追問道。
女刑警用一句話,肯定了張赫心中的想法:“夏家的老爺子,夏紫泉和夏宛白的父親,夏山河!”
其實這句話是張赫硬著頭皮說的。眾所周知,在燕京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必須給夏山河面子。請夏老爺子過來調查審訊,張赫也有些沒把握。
女刑警聞言,無奈地攤開手,道:“你信不信,只要你把夏山河請到警察局來,上面就會來人。”
對于女刑警說的話,張赫深信不疑。以夏家的人脈,夏老爺子被抓,肯定會引起上面的重視,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事到如今,張赫也沒辦法了,反問道:“現在目前的證據,都說明夏山河是兇手。兇器上有他的指紋,他也有殺人動機,你說該怎么辦?”
不得不說,花正彌考慮的確實很周到。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就能讓夏山河被警察懷疑。
女警察的反應倒是很平淡:“這件事有蹊蹺。夏老爺子在燕京的口碑非常好,像他那樣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會殺人呢?就算他想要殺藍米修,也不應該親自動手啊!”
張赫聽到她說的話,也感覺有些奇怪。對啊!如果藍米修的死,跟夏家有關,那么夏山河完全可以雇兇殺人啊!沒必要自己親自動手,還把兇器留在現場。這個證據也太刻意了吧?
“這個案子的漏洞太多,貿然出手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認為應該再調查一段時間。”女刑警緩緩地說道:“如果真的是夏山河殺的人,那么咱們有了確鑿的證據后,再動手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