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名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松田風和花侯宇已經被抓走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束手無策。
花松緩緩地走到花無名的身邊,叫了一聲:“花少。”
“嗯。”花無名點了點頭,臉色蒼白,輕聲問道:“怎么了?”
“我們該怎么辦?”花松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問道。
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花家已經沒有退路了。警方會繼續追查花家的犯罪證據,到時候花家所有的罪證,都會被調查出來。
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啪嗒。”花無名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臉上露出憂愁之色,拿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開口說道:“這里是三百萬,密碼是六個四。您讓花家的護衛們都自謀生路吧!這些錢算是給他們的補償費。”
“嗯?”聽到花無名的話,花松微微一怔,語氣變得震驚起來:“花少,您這是什么意思?”
花無名往地上彈了彈煙灰,薄唇微張:“花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干凈的。警方遲早會把我們的老底翻出來,我的手上也有人命。如果我被抓,花家就沒了。”
確實,花家的每一個護衛,都參與過骯臟的交易。如果真的追查起來,那么花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花無名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必須要撤離燕京!趁現在警方還沒有追查到他,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好,我知道了。”花松立刻明白了花無名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
“兄弟們跟了我這么長時間,做了不少錯事。讓他們離開花家后,都低調一點。以后我不能再幫助他們了。”花無名平靜地說道。
“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離開您。”花松急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謝謝。”花無名微微一笑,臉上露出無奈之色。把未燃盡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兩下。
“花少,您打算去哪兒?”花松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沒想好。”花無名搖了搖頭,道:“燕京肯定呆不下去了。這幾天,你趕緊把能變成現金的資產,全部都賣掉!盡快抽出資金。”
“是!”花松回應道。
“我今天晚上就走。”花無名沉聲道。
“這么快。”花松聞言,微微一驚。
“不能再等了。”花無名平靜地說道:“今天晚上我會去靜海!”
“去靜海?”花松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微微皺眉。
“爺爺昏迷,父親被抓,我已經別無選擇了。”說到這里,花無名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笑:“這一切都是洛千帆造成的,他不死不行啊!”
“花少,您要冷靜一下。洛千帆身后的勢力太強了,現在咱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去找麻煩的話,只能是自取其辱。”花松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花家就剩下你這么一根獨苗了,老朽絕對不能讓你再去冒險。”
花松說的沒錯,現在花家已經名存實亡了。洛千帆的背后有夏家和葉家,花無名再去找麻煩,無異于以卵擊石。
“不殺他,我對不起父親。”花無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放心吧!我有自己的計劃…”
此時,六耳坐在夜總會的辦公室里,看著花侯宇被抓的新聞,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旋即,喃喃自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沒想到,花家的人,也會落到如此地步。”
墻倒眾人推,此時的花家,已經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現實就是這樣,有本事,就會有很多人來恭維你。落魄時,所有的人都會瞧不起你。
“咔嚓。”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名美女走進屋里,來到六耳的面前,臉色凝重地說道:“六爺,出事了。”
“怎么了?”看到美女的表情,六耳輕聲問了一句。
“有人在咱們的地盤上賣貨。”美女緩緩地說道。
“賣貨?”六耳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語氣中多了幾分疑惑。
“毒品。”美女低聲提醒了兩個字。
“什么?”六耳聞言,臉色微變,急忙吼道:“人呢?”
“在405包間里。”美女言簡意賅地答道。
六耳沒有廢話,直接起身向門外走去。美女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六耳的步伐越來越急促,臉色也有些難看。燕京的掃毒力度非常大,每周都會有緝毒隊的人,到娛樂場所里來檢查。如果查到有人在六耳的場所里吸毒,那么六耳也會受到牽連。
“砰!”六耳直接一腳踹開405包間的門。只見七名大漢坐在沙發上,還有一名昏倒在地上的女孩兒。
七名大漢都光著上身,露出滿身刺青,看起來有些嚇人。
看到六耳踹門而入,六名大漢拿起啤酒瓶子,緩緩起身,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只有一名馬臉大漢,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
“你是老大?”六耳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白色粉末,看著馬臉大漢,冷冷地問道。
“是。”馬臉大漢點了點頭,問道:“你是誰?”
六耳扭了扭脖子,咧嘴一笑,道:“老子叫六耳。你可以叫我六爺,也可以叫我耳爺。”
六耳的語氣很強硬,面對這七個兇神惡煞的壯漢,沒有一絲懼意。
“安橋耳爺,我聽說過你。”馬臉大漢聞言,微微皺眉,沉聲道。
“朋友,什么意思啊?”六耳走進包間里,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兒,冷笑著說道:“對一個小女孩兒用這種手段,有點見不得人吧?”
女孩兒穿的很單薄,臉色微紅,很明顯是被人下藥了。如果六耳不來,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話音剛落,門口的美女走進包間內,背起女孩兒,離開了這里。
看著被背走的女孩兒,馬臉大漢冷笑著說道:“耳爺,我剛搞的女人,你也敢動啊?”
“笑話,爺沒有你那么惡心的想法。人家女孩兒清清白白,不能讓你們這群畜牲給糟蹋了。”說著,六耳坐到馬臉大漢的身邊,臉上的挑釁不言而喻。
“你說什么呢?”旁邊的一名高個子壯漢聞言,緊握著酒瓶子,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
“這里是我的場子,你給我把脾氣收著點。”六耳指著那么高個子壯漢吼道。
“耳爺,你這就沒理了吧?”馬臉大漢抿了抿嘴,道:“我找的妞兒還沒享用,你就給帶走了。您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女人的事兒咱們先放一放。”六耳看著桌子上的白末,問道:“這是什么?”
“喲,您對這個東西感興趣?”馬臉大漢聞言,頓時換上一副笑臉。
六耳冷冷地說道:“當然感興趣。我的場子里不允許賣貨,這是規矩。”
馬臉大漢笑了笑,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包毒品,扔在桌子上,開口回應道:“耳爺,這個東西叫烈火美人。你應該聽說過。一次成癮,銷售量特別大。”
聽到這句話,六耳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確實聽說過烈火美人。只不過,他不知道燕京居然出現了這種毒品。
“我記得燕京沒有這種貨,你們從哪里搞到的?”六耳問了一句。
“這個您就不用管了。我們在您這里賣貨,肯定會給您錢。”馬臉大漢伸出三個手指頭說道:“一個月三萬塊,我們只是在這里賣貨,絕對不會影響您做生意。”
“不可能。”六耳直接拒絕了馬臉大漢的提議:“我們從來不碰毒品,這個東西是犯法的。我是正經商人,這種活兒,給再多的錢也不能干!”
六耳是個謹慎的人,一直都不碰黃賭毒這類行業。他知道,想要在燕京持之以恒的發展下去,必須要做把握的事情。販毒是要掉腦袋的,他沒必要跟著摻和。
“耳爺,用你的地方賣貨,是給你臉了,你別不識抬舉。”馬臉大漢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威脅:“我告訴你,我們背后的老板,你惹不起!”
“整個燕京,我也認識不少有點名氣的人。請問你背后的老板是誰啊?”六耳瞇起眼睛,朗聲問道。
一旁的高個子壯漢聞言,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用啤酒瓶子指著六耳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們背后的老板,是白門的副門主,蕭龍!”
此言一出,七人臉上露出嘲諷之色,看著六耳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他們相信,即使六耳再厲害,也不敢跟蕭龍叫板。
六耳聽到蕭龍的名字,微微皺眉,暗自思忖:難怪這幾個混混的膽子這么大,原來是有蕭龍撐腰。
“有點意思。”六耳淡定地點了點頭,道:“白落青從創建白門的事情,就說過,白門不能碰毒品。沒想到,這個副門主居然打破了規矩。”
“少廢話!”馬臉大漢冷冷地說道:“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六耳淡淡地說道:“真是狗仗人勢。老子在燕京混了這么多年,還能讓你們幾個流氓嚇唬住?敢不敢讓我叫人?”
“行,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去叫人。”馬臉大漢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道:“我就不信,有人敢和白門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