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安娜的反應,王豐本人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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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應,這崇拜仰慕的目光,怎么這樣熟悉呢?一時之間,他想到了,自己之前遇到的小迷妹,韋青青…感覺好像啊。
“王?”
“哪里的國王?”
“王子?還是王室成員?”
一些人議論紛紛,就是在瞎扯。真正的有心人,這時候已然恍然大悟。
“探險家,王豐!”
“沉船寶藏,真正的發現者。”
“啊,怎么把他給忘了…”
一幫人紛紛打量,反應各不相同。有人審視,有人驚奇,還有一些人,與安娜一樣,流露出欣喜、崇敬之色。
畢竟王豐本身,在特定的領域中,已經算是很有名氣的人物。
一年,才一年時間而已。
就讓他從聲名鵲起,再到現在名滿天下。
崛起的速度,讓人驚嘆。
許多人都在研究他的經歷,想要找出一點規律來。
但是很無奈,沒有收獲。
只能說,一些人生下來,就被幸運女神吻過,幸運值超乎尋常。
羨慕不來,也不可復制…
當然,大部人羨慕王豐的運氣。也有少部分人覺得,這是實力的證明。
因為在短暫的一年時間內,相繼發現了諸多震驚世界的蹤跡、寶藏,絕對不能用什么運氣來解釋,而是超強能力的表現。
安娜似乎就是這么認為的…
她興奮,激動,從隨身的手包中,取出筆記本,還有筆。
“簽名,簽名!”
一副遇見偶像的樣子,也讓王豐心生好感。
他提起筆,就要在打開的筆記本中簽名之時,忽然動作一滯…
王豐懸筆,抬頭打量安娜一眼。
怎么說呢,金發碧眼,肌膚雪白,小蠻腰,大長腿,天生尤物。
就近接觸,很容易感受到,對方嫵媚的風情。特別是,一雙迷人的眼睛含情脈脈,似乎在發電。毫不掩飾,那崇拜的神色,熾烈的情緒。
一般人,很容易招架不住,陷入其中。
美色惑人心啊。
王豐感嘆,隨手把筆一轉,再把筆記本,翻過了一頁。只見后面,夾了一張折疊起來,書寫了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
其中的空白處,還墊了復寫紙。
“這是什么?”
王豐拈起了文件,一臉好奇之色。
安娜笑容如初,還是風情萬種的模樣“不知道。”
“呵呵!”
王豐隨手把文件,遞給了旁邊的隨從。
那人一目十行,飛快瀏覽一遍,就語氣生硬道“安娜小姐,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就算王先生上當簽字,也沒有任何的法律效應…”
“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安娜睜著明媚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之色。
“寶藏歸屬權聲明?”
蕭景行走來,瞥了一眼,就冷笑道“看來他們知道你要來,早做好了準備。”
“承蒙器重,慚愧啊。”
王豐扔下了筆,面無表情道“原來外國人,也這么沒節操呀。我就想知道,如果我中了招,會是什么后果?”
“被動,非常被動。”
蕭景行淡聲道“只要你的簽名,出現在聲明上,哪怕你再否認,輿論也會對你非常不利,逼著你承認聲明,自動出局。”
“還能這樣玩呀。”
王豐嘆聲道“長見識啦。”
兩人一唱一和,把安娜擠兌得雨帶梨花,委屈抽泣“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這時候了,還在裝。
盡管大家心里吐槽,但是看到一個漂亮美女在流淚,倒也不好再指責下去。
甚至于有人“英雄救美”,“仗義執言”。
“喂,你們過分了吧。”
宗保羅站了出來,怒目而視道“王豐是吧,我不管你是什么狗屁探險家,反正你讓安娜小姐哭了,就是你的不對…”
“保羅,算了。”
安娜淚眼朦朧,扯了扯宗保羅衣袖,搖頭道“這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了誤會…對不起兩位,我們先走…稍后再正式拜訪。”
說話之間,她轉身低頭疾去。
“安娜,安娜…”
宗保羅連忙去追,走了幾步之后,他又止停回頭,哼聲道“告訴你們,這事沒完。”
“…安娜等等我。”
說罷,他追了出去,連裝甲車都不管了,留下滿地狼籍。
見此情形,王豐皺眉,回頭問道“這是什么人?”
“猶太人。”
蕭景行沉聲道“母親是澳洲礦產大亨獨生女兒,父親是華裔。不過你知道的,猶太人一般從母系算起,所以他就是混血的猶太人。”
“…哦。”
王豐點了點頭,他若有所思,然后輕笑道“也就是說,他應該不是傻比,而是來裝傻比的么?”
蕭景行沒說話,只是環視左右,吩咐道“叫人收拾東西,我們換地方。”
“不是應該報警的嗎?”
王豐指了指裝甲車,還有破裂的墻壁。
就算宗保羅,有背景,有勢力,但是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就算報警沒用,也應該能夠惡心一下對方吧。畢竟調查取證,傳喚問話之類的流程,也需要對方的配合。
在崇尚法治社會的今天,再有錢有勢的人,明面上觸犯了法律。
哪怕大家都知道,他們最后肯定會安然無恙。
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不能省略。
“…這藝術館,就是他家的產業。”蕭景行解釋道“拆自家的東西,不犯法…就算報警,他有律師應付,不用自己出面。”
“難怪這么囂張,橫行無忌。”
王豐輕飄飄道“而且這么虎頭蛇尾的,輕拿輕放,隨便糊弄了過去,多半只是試探…蕭景行,你的保密工作不行啊。”
“…哼。”
蕭景行目光一冷,多少有些不爽。
他以為,這事沒有多少人知道,誰知道這么打臉。
他也下定了決心,要好好整頓一番才行。最起碼,在海外工作的一些人,已經不可信了,要從大陸叫人過來才行。
“走吧,回去。”
在一幫人,在收拾文物之時,蕭景行也招呼王豐離開。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當下,一行人離開藝術館,才上車。
砰!砰!砰!
引擎發動,輪胎紛紛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