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也確實如此。
從弗蘭克和聯絡人見面，對方沒有任何打量觀察他的意思。
確認暗號名字沒錯后，聯絡人帶著弗蘭克前往一個私人機場，將他送上一架私人飛機。
這架飛機上的乘客只有弗蘭克一人，唯一一名乘務員除了進門的問候，然后說有需要可以叫她，就老老實實待在他看不到的位置。
然后在下機時，她還說了一句“再見，先生”，這趟飛行就結束了。
拿著達拉斯那個聯絡人送的一個預付費手機，弗蘭克發出了一條短信。
等到對面給出確定的答復，他將短信刪除，拆掉手機，分開扔進機場外的幾個垃圾箱，兩手空空地搭乘上出租車，重回闊別數月的紐約。
來到皇后區一處小公園附近，他在一處長椅上坐下，看著不遠處斑駁的旋轉木馬發起呆來。
一陣陣笑聲回蕩在他腦中，還有“爸爸，這里”的呼喊聲，站在木馬附近笑看著兒女的妻子，似乎都出現在眼前。
好一陣，突然增加的重量讓長椅的木條發出輕微的吱吱聲。
弗蘭克一怔，緩緩扭頭看去：“你…”
一個穿著灰黑色兜帽衛衣的健壯身影悠閑地翹起二郎腿：“puncher。好久不見了，弗蘭克。”
弗蘭克默然片刻，才微微點頭：“原來，是你在找我。”
路克此刻頂著一張如同石頭的白人臉龐，這是屬于puncher的臉。
聞言他點點頭：“沒錯，有人需要一個合適的戰術小隊指揮官，而且不能見光。”
弗蘭克神色漠然：“他們要做什么？”
路克：“最近紐約的新聞你看了么？”
弗蘭克：“如果是關于蝙蝠俠那些，我大概看過一些。”
路克：“那你有興趣指揮包括蝙蝠俠在內的超級英雄們戰斗么？”
弗蘭克平靜如死水的心炸出驚濤駭浪，失聲輕呼：“什么？”
路克沒吭聲，只是笑瞇瞇地看著他。
弗蘭克愣了好幾秒鐘，才終于回過神來，下意識就壓低了聲音：“你是蝙蝠俠的人？”
路克琢磨了下，搖頭：“換個說法吧，蝙蝠俠，是“我們”的人。”
弗蘭克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個驚天大新聞。
雖然，現在所有人都是如此猜測，但這與蝙蝠俠的人親口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因為這代表蝙蝠俠確實也是有一個組織在背后撐腰，而不是單純的朋友幫忙。
對于普通人而言，“蝙蝠俠的朋友”和“蝙蝠俠的隊友”是一碼事。
但對于久經戰場，習慣性計算敵我戰力的弗蘭克來說，這完全是兩碼事。
臨時幫忙的朋友，和擁有組織團結在一起的隊友，發揮出的戰斗力相差十倍都很正常。
這也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能把數倍于己的烏合之眾打得血崩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剛才這個puncher說了什么？他要讓自己來擔任戰術小隊指揮官，指揮包括蝙蝠俠在內超級英雄！
這擺明了是要進一步提高這個小隊的戰斗力。
給妻兒報仇后，弗蘭克心如死灰，對新聞根本就不關心，最近蝙蝠俠的消息純粹是被新聞和別人聊天，強行灌輸的。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蝙蝠俠有一群戰斗力超強的隊友。
這樣一群超級英雄組成的戰術小隊，還要找他來當指揮官，這是想干嘛？
他們這是想推平白房子，還是將五角屋夷為平地？
這種配置的戰術小隊，絕對足夠做到這種事情。
假設普通人類軍人的戰斗力是2，那組成的特種部隊戰斗力，會以人數倍增2×2×2一般延續下去。
而蝙蝠俠這些超級英雄組成戰術小隊，那戰斗力起碼是10×10×10這樣來計算，更別提蝙蝠俠的戰斗力至少要算成50甚至100。
這不是弗蘭克高估蝙蝠俠。
在報仇前他也研究過蝙蝠俠的一些情報，能確定蝙蝠俠在格斗、反應、決斷力、計劃性上都遠超常人。
這些都是一個合格的特種作戰尖兵應該具備的最優秀素質。
哪怕蝙蝠俠不用槍，不殺人，但戰斗力依然超過普通人太多，甚至還擁有接近鋼鐵俠水準的戰甲。
這完全就是一位作弊級的選手。
弗蘭克這輩子經歷過太多瘋狂和難以置信的事。
但在今晚的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聽見的這個消息絕對是其中最瘋狂，最無法讓自己相信的那一件。
路克看著弗蘭克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吧，先給你安排一個住處，順便解決你的身份問題。”
弗蘭克皺起眉頭，沒有動：“為什么是我？”
路克扭頭笑了笑：“因為我們可能沒太多時間了，如果不想地球毀滅的話。”
弗蘭克：“what？”
安置好了大受沖擊的弗蘭克，給這位預定的小隊指揮官最后一個晚上來消化那個驚人的消息，分身回到了海邊別墅。
坐在靠海門廊下，路克陷入了沉思。
之所以要緊急“召回”這位預定的指揮官，原因還是昨天看到伊蓮娜的那兩張“半幅畫”。
之前伊蓮娜也畫過一些東西，但按照她所說，有特殊感覺的并不多。
其中審判天使、蝙蝠俠算是她的早期作品。
不過這些畫都被她歸為看了新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路克也是差不多的看法。
但昨天的兩幅畫卻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既視感。
雖然飛行器上的那種人形生物，他基本沒什么印象，但飛行器后的那個大蟲子飛船卻勾起了記憶深處的一點碎片。
轉瞬間，他捕捉到了這個還算深刻的碎片：那是…齊塔瑞人的大型飛船！
當初看復聯一時，他完全忘記了炮灰NPC齊塔瑞人的外貌特征，但這個大蟲子一樣的齊塔瑞飛船卻多次出現——作為被幾個復聯成員暴打的敵對小boss，它還是有這一點特權的。
等到了第二幅畫，他的既視感沒那么強烈，但復聯一里大少扛著和平武器，勇炸齊塔瑞指揮部的劇情，卻又有那么一點印象。
不過讓路克意外的是，畫上扛武器的人換成了蝙蝠俠。
這個改變并沒有讓他懷疑這第二幅畫的正確性，反而隱隱相信它可能真的是在預示未來。
因為畫上的人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