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路克高速滑翔前進，心中琢磨起剛才那兩人。
科爾和哈特，就是負責九五年那一批舊案的州警，但兩人一個辭職八年多，一個辭職三年多，而且天各一方。
現在兩人重新聚在一起，卻是在尋找那系列舊案的線索。
但，他們并不是讓州警和艾斯沃斯家族大動干戈的導火索。
真正的導火索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的身份有點…敏感，路克出于私人關系，并不想這人查得太深。
路克找上科爾和哈特，就是想讓這還沒有暴露的兩人繼續查下去。
一明一暗兩批調查者，更容易找到艾斯沃斯家族的破綻。
而且艾斯沃斯家族在加州的人脈眾多，單純干掉幾個主使者，于事無補。
幾百人的大家族，死幾個人最多就是換上新的頭領而已。
況且那些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走狗他也不想放過。
有了實錘，就可以走法律程序，讓體制的力量來清洗掉大批艾斯沃斯家族的走狗。
同時，也能避免明面上在調查艾斯沃斯的這幾個人被滅口。
平靜的幾天過去，路克接到了克萊爾的電話：“路克，我今天就要來當你的同事了，哈哈哈哈。”
路克莞爾：“你那是跟隨執勤，開開罰單，疏導下交通就不錯了，你真以為警校會讓你查兇殺案和搶劫案？”
克萊爾哼了一聲：“真遇見了，我也能出手啊。”
路克無言片刻，才道：“我教你的，沒忘記吧？”
克萊爾：“…知道了，安全第一嘛。討厭啊你，一下說得我都沒激情了。”
路克：“警察辦案，雞毛蒜皮，哪兒有那么多激情，無聊其實也挺好的。”
克萊爾：“行了，行了，你這個老年人真討厭，再見。”
掛斷電話，賽琳娜笑了起來：“克萊爾肯定要失望的。我在沙克福德的前幾年，天天就是看著那群牛仔和農民吵架互毆，還不能叫好。普通警察哪兒有什么激情，就是份體力活而已。”
路克卻嘆了口氣：“可這里是洛杉磯，現在的搶劫遍地都是，槍擊案也不少，她未必遇不上。”
賽琳娜：“要不，讓金塊過去？”
后座的金塊一下豎起了耳朵。
路克皺眉思索片刻，突然開口道：“如果讓金塊共生，能不被她察覺嗎？”
賽琳娜：“它的廢話要是不那么多，不與克萊爾意識交流，應該能隱藏。但是你別忘了副作用，克萊爾對自身發育還是很關心的。”
路克翻翻白眼：“她又不是飛機場，擔心個什么。”
說著，他看向后排的金塊：“不過你最近好像回家就喜歡宅在屋里，狀態不好嗎？”
金塊的尾巴瞬間頓了頓，然后又搖晃起來：“汪汪！”
賽琳娜翻了個白眼：“它在屋里上網呢，最近它迷上了…新節目。”
剛才在意識里連連制止她繼續說下去的金塊，終于松了一口氣。
它確實是在屋里上網，但卻不是用平板看電視，而是用新買的“外星人”筆記本在網上和其它人對罵。
是的，金塊已經在短短的幾天內，晉升為一名資深鍵盤俠杠精。
沒事它就享受著在各處論壇網站上大發厥詞的快感。
大魔王這里它只能老老實實，網絡上它想罵誰就罵誰，哪怕錯了也就是不承認。
它就喜歡這種“你們都知道我有錯，但就是拿我沒辦法”的感覺。
對于這種行為，它可不想被路克察覺。
賽琳娜也嚴格規定，它上網發言的時間，只能是她的活動時間，而且絕對不能泄露任何家庭隱私。
至于某狗頭在網上罵人這種行為，她是無所謂的。
她也不是什么大小姐，當警察久了，爆粗口也只是看需要而已。
偶爾她還幫金塊出主意，如何和對方有技術性地抬杠——這事兒，路克教過她。
路克也沒去關心這兩個家伙的小秘密，只是問某狗頭：“怎么樣，這忙幫不幫？一天二百五十美刀零花錢，這和我的日薪差不多。”
金塊果斷同意：“汪。”
它是個沒工作的家伙。
而沒工作，就等于沒工資。
之前它和賽琳娜很是刷了一撥小混混，結果碎膝者的名頭傳了出來。
路克雖然沒說什么，但賽琳娜和它也收斂了不少。
又因為某狗頭非要買個“外星人”筆記本，給自己這名副其實的“外星人”用，它的小金庫就出現了一筆巨額支出，必須找點外快補充“失血”。
日薪二百五的工作，絕對不容錯過。
中午吃飯前，路克兩人專門去圍觀了下克萊爾的工作情況。
結果發現她正在和另一名正式警官一起疏導交通。
活力充沛，外向開朗的小皮猴做的其實很不錯。
德克薩斯玩野了的女孩，嗓門也不小，腦子靈活聰明，雖然忙得滿頭大汗卻不顯得狼狽。
賽琳娜：“她其實還真適合當個警探的。”
路克嘆了口氣：“羅伯特就算了，在小鎮養老，危險性不大。但現在我當了警探，要是克萊爾又當警探，凱瑟琳還不擔心死？”
更要命的是，這是個超凡世界。
哪天遇見個超級壞蛋，普通警察很可能莫名其妙就死了。
如果可能，路克更希望克萊爾做其它職業。
當然，這終歸是她自己的選擇。
就像他去休斯頓，再轉來洛杉磯當警探，凱瑟琳當然會擔心。
但這是他的選擇，凱瑟琳從沒干涉過他，只是讓他注意安全。
看到克萊爾的表現不錯，路克兩人就準備離開。
這時，一陣摩托聲響起。
從不遠處擠成一團的車流中，一輛越野摩托一聳一聳地飛速沖向擁堵的街口。
路克看著上面的人奇怪：“這馬屁精怎么騎摩托車，這也不是警用摩托吧？”
摩托上，哈里教官大叫著：“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
擁堵的街口哪兒有地方讓他，很快他就撞上了一輛橫著的汽車，整個人從摩托上高高飛起，一頭扎進了一輛皮卡的后車斗中。
路克和賽琳娜目瞪口呆。
他們的方向能看見那皮卡后面拉著的是兩頭牛。
和地面呈現水平狀態的哈里教官就那樣一頭插進了某頭母牛的屁股里，讓母牛悠長地“哞”了一聲。
路克、賽琳娜：…
克萊爾：…
圍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