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凱德瞪著路克:“上次,你裝得可真像。”
路克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劑,輕笑起來:“那就是一堆小混混,你也沒認真吧。”
金凱德臉上嚴肅的神情不過兩秒鐘,突然哈地笑出聲:“彼此彼此。對了,你女朋友怎么樣?”
路克頭也不抬,清理傷口的動作不停:“你未來老婆呢,不會飛了吧?”
金凱德哈哈輕笑,得意無比:“她現在已經叫索尼婭金凱德了。”
路克挑挑眉:“哇喔,你手腳可真快,這才兩個月吧?”
金凱德抬起一只手的食指連連搖晃:“不不不。年輕人,你理解錯了。一個半月前她就叫這名了。”
路克愕然抬頭:“那不是…就幾天?”
他的意思是,一個半月前金凱德在酒吧里認識那個脾氣爆裂,身手兇悍的索尼婭也才幾天。
金凱德得意洋洋:“這就是愛情。當你一眼看到她,就會覺得自己必須和她在一起,生命才是圓滿的。”
路克聳聳肩:“好吧,看來你真的愛上她了。”
對此言論,路克無法評價。
他活了兩輩子,從沒對任何女人有這種感覺。
兩輩子,他深入接觸過的女人不下二十個,有很欣賞的,有感覺平淡的,唯獨沒有這種怦然心動,不顧一切的。
當然,他覺得自己這樣也挺好。
生命中,親情愛情友情的比重各有不同,他只不過是那種愛情比重很低的人罷了。
旁邊,看著兩人談笑自若,某女警心中緊張了起來,慢慢地退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等到她關上門,路克才抬起頭,對著金凱德示意了下,小聲問道:“別說這小妹妹是你的同事。”
金凱德撇撇嘴:“押送我的國際刑警。”
路克了然:“這我就放心了。”
金凱德愕然:“what?”
路克:“我可不覺得你能當警察。嗯,打進警方的臥底…還是不可能。”
金凱德懊惱地輕罵一聲,對此論點無法否認:“我是證人。”
路克:“坐囚車的證人,污點證人吧?”
金凱德:“等下讓那小妹妹給你說,我失血過多想休息。”
路克:“這只是麻醉劑的作用,你失血還沒一千毫升,死不了的。”
金凱德:“我是個老年人,一千毫升能要我半條老命。”
幾分鐘后,路克處理好了金凱德腿上的傷口,脫下手套扔進邊上的垃圾桶中,臉上笑瞇瞇地看著羅塞爾:“找到人來送他了?”
羅塞爾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他快到了。”
路克才不關心誰要到了,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能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嗎?金凱德可不會蠢到被人包圍伏擊。”
羅塞爾面色古怪地看了他片刻,才開口道:“你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路克聳聳肩:“只是聽見爆炸和槍聲趕過去,看見金凱德和你這個警察一起,才順便幫你們一把。說吧,誰想殺他?”
羅塞爾心中狐疑,面色卻保持平靜:“因為有人不想金凱德出庭作證,就找人來滅口。”
路克聽著這位女警說著片刻情況,自己干脆從背包里掏出一個保溫壺。
看著羅塞爾詫異的眼神,他解釋道:“我只是來旅游的,自己提前泡點紅茶,免得買飲料。你要一點不?”
羅塞爾果斷拒絕:“我不喜歡喝茶。”
路克嗯了一聲:“剛好我這也沒多少,只夠我自己喝。”說著用保溫杯的蓋子倒上紅茶喝了起來,完全沒再客套的意思。
可憐羅塞爾被奶茶的香氣引的喉頭發干,最后卻只能找了瓶礦泉水頂著。
她當然喜歡喝紅茶,可她更怕路克的紅茶有問題!
兩人斷斷續續談了差不多一小時,路克的紅茶小口慢飲,也終于見了底。
邊上卻突然有人插口:“這紅茶不錯,給我來一杯。”
路克杯蓋一仰,把最后半杯紅茶倒進了嘴里,咕嚕咽下:“嗯,喝完了。”
金凱德看著他旁邊的保溫杯,路克拿起來搖了搖:“沒了。”
金凱德又看向羅塞爾,這小女警連連搖頭:“這里只有礦泉水,紅茶是他自己帶的。”
金凱德絕望:“你這個吝嗇鬼。”
路克在背包里掏了下:“速溶咖啡行不?雀巢的。”
金凱德:“…要。”
他受了傷,確實需要補充一些熱量,食物飲水當然也需要。
路克也不是小氣。
但是自己喝過的紅茶和杯子,怎么可能給個男人喝,還是個非酋老男人。
他過去廚房,在冰箱里找到點方便食品加熱,放在大盤子上端了過來:“一起吃一點?”
看著羅塞爾那糾結的表情,路克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是個好人,OK?”
說著,他手在腰間一掏,格洛克就頂住了羅塞爾的腦袋。
沒等她有所反應,格洛克又已插回槍套:“不是威脅你,只是想說明一下,我和金凱德想殺你,用不了一秒鐘。”
羅塞爾看著走過的路克,苦笑起來。
剛才路克手中還端著一個大盤子,拔槍收槍的動作卻沒有讓盤子出現任何晃動,哪怕上面還有牛奶和食物。
這身體的控制力匪夷所思。
被赤果果地打擊后,她倒真放松了下來。
屋里這兩個家伙想殺她也就秒秒鐘的事,她活得好好,這只能說明她…無足輕重。
金凱德可是在十多個國家有二十多起謀殺指控的超級殺手。
對著金凱德依然談笑風生,神色自若的人,能比他弱多少?
金凱德喝了口熱騰騰的咖啡,滿意地嘆了口氣:“挨了槍子后,連特么的速溶咖啡都是享受了。有電話嗎?”
路克從兜里掏出個預付費手機扔給他。
金凱德撥通了一個號碼,面現溫柔之色,和對方說了起來。
耳力敏銳的路克輕易就聽見話筒中,傳來一個暴躁的女聲:“你又干了什么?你這沒用的死鬼…”
他識趣起身,挪到了窗前,從窗簾縫隙看了下外面的動靜,對著不遠處的羅塞爾招招手。
等到她疑惑地靠過來,他才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羅塞爾皺眉,默然片刻才道:“把金凱德送去荷蘭海牙作證。”
路克嘿嘿笑著:“那我要加入。”
羅塞爾:“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