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與眾團員來到指定的島嶼上,先尋到了戰旗所在的位置,在等待的一刻時間內,確認了待會兒的行動。
這座島嶼是被冰雪覆蓋的,四野蒼茫,地上的雪足有一人厚,具備一定隱蔽性,時間將至時,湛長風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四散開來,茫茫無蹤跡。
“團戰,開始!”
湛長風立刻握住插在巖石上的戰旗桿子,三尺高的旗桿像是生在了巖石上,長在了地里,灌輸所有力量都無法將其拔起。
她沉下心神,嘗試溝通自身氣運,真知之眼卻看見懸浮階梯那頭的島嶼上有人影一閃而過,是寧鶴帝君的團員快打上來了。
沒時間了。
湛長風心念一動,召出護國神將的投影,一把抓住了戰旗,無數氣運沖入戰旗,同一時間,湛長風祭出馭運術,終于旗桿子一松,被她拔起!
云臺上的修士都懵了,竟有人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拔出了戰旗?!
戰旗一般可是拔不起來的,往屆龍氣者,都是定下了地盤再慢圖戰旗的。
會望氣之術的修士卻瞪大了眼,剛剛那投影是什么?
他們是不是無意間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功德主們也愣了,是不是看錯了?
地界功德主:是國運嗎,古天庭里不是隔絕國運了嗎?
靈界功德主:不止是國運,好像還有天運 橫界功德主:如果是天運的話,古天庭確實隔絕不了,這......
一眾功德主太過愣怔,都不知要如何表述了,按設定,一般情況下,戰旗是需要龍氣者以自身氣運蘊養才能拔起來的。
提到蘊養,就知想要將它拔起來需花費不少功夫,所以到目前為止,沒人能在開局拔走戰旗,都是等到戰局比較穩定時,才有空閑去拔它的,這也造成很少有人能拔得起戰旗。
奪戰旗這個設定,自然也變得可有可無了。
結果她一來就用類似天運的手段,將它拔走了!
她是怎么控制天運的!
“臥槽,她砍樹干嘛?!”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湛長風摸到了拔戰旗的訣竅,為防止自己不那么快地成為眾矢之的,決意做點偽裝。
她削出一根桿子,扯了戰旗上的旗幟綁住,在這一小方空間布下虛神域,虛神域中她所想的即為現實,這旗桿在別人眼中,也就成了真正的戰旗。
只要不下手去拔它,足夠以假亂真了。
做完此事,湛長風瞬息便從另一條懸浮階梯出島了,在她出島的三息后,巨大的威壓便降臨這一島,積雪被震得漫天飛舞。
寧鶴帝君身后的團員撲殺進這座冰雪之島,但沒兩息,他們的臉色就黑了。
“沒人。”
“這里也沒有。”
“寧鶴道友,那邊的懸浮階梯被毀了!”
“逃得夠快啊。”
寧鶴帝君立即道,“掉頭,換路追擊!”
“太子橫帶人過來了!”
“她敢在沒有王讓那個戰團的輔佐下攻來?”寧鶴帝君一點不怯,豪邁道,“來得正好!進攻!”
寧鶴帝君召出自己的本命法寶飛星破山斧,一馬當先,一見從別島攻上來的太子橫,便劈出一斧,恍惚間無數飛星墜地,凡覆蓋范圍內的活物,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身子也難以動彈。
這一先發制人讓太子橫一眾修士慌了瞬息,太子橫的反應也是快,祭出自己的青雷殺生杖,舞成密不透風的輪,硬抗下了他這一斧!
轉眼,寧鶴帝君就與太子橫戰到了一起,雙方團員亦拼殺不休,戰場都擴展到了附近的七八座島上。
寧鶴帝君道行大增后,已于之前天差地別,僅過百招,太子橫就支撐不大住了。
這凜爻,人呢!
太子橫感覺自己被坑了,是誰在入島時,爽快答應她一開始就圍攻寧鶴的?!
“去死!”寧鶴帝君扭胯踏前,手中厚實的巨斧,一砸而下,太子橫舉杖格擋,仍舊被壓制著往地上墜去。
果然指望不上別人,還好她事先叫王讓過來支援了,再等一會兒,就是她顯露神威之時。
剛想到這兒呢,太子橫就被砸進了地上,地面豁然裂出一個大坑,眼看寧鶴帝君又一斧劈來,她忙用秘術脫逃開去。
回頭一看,卻見烈烈披風劃過空中,那陸回峰手執六神三意矛,將寧鶴帝君逼退了半步。
他這六神三意矛,融合了世間的七情六欲和殺意.恨意.惡意,乃之矛,于修士而言是毒藥,沾之毀神滅志,寧鶴帝君也不得不忌憚兩分,手腳仿佛多了層束縛。
太子橫瞇眼打量著,湛長風的人馬躲在這里?
“橫道友有空張望,不如先將寧鶴搞定。”
她遠望而去,那座冰雪之島的邊緣,多了一抹紫色,只見這人從雪樹頂端飄然而下,手也跟著結出印記,凜凜帝威隨印而出,眾修士神魂一緊,駭然非常。
就是那寧鶴帝君也被這氣息弄得恍了神,讓陸回峰掃落山頂,墜崖去了。
姬家究竟是什么來頭,寧鶴帝君手抓住崖壁上的山石,一使力,又與陸回峰纏斗。
那印記一出,電馳般推送而來,沿路的修士.草木,都在這一印下重傷或崩解,直到將寧鶴帝君墜崖的那座山撞得分崩離析才消散!
觀戰者們都倒抽了口冷氣,好強的實力,靈鑒強者也在這一印下成了豆腐?!
“真是那個姬家?”馮諸天眼中的凝重比知道湛長風能召出十丈氣運金龍還盛。
云山王的眸光也在那印記下晃了晃,晦澀莫名。
公子瑯問,“風云界域的姬家一向神秘,王可知曉他們的來歷?”
“一種古人,沒點十幾萬年底蘊,是不會認識他們的。”云山王睨向公子瑯,“知道人族始祖嗎?”
不是某個界域的人族祖先,不是某一脈的人族祖先,而是問他,知不知道在那個原始時期,誕生的人族始祖。
公子瑯艱澀出口,“軒轅?”
軒轅,十大黃金人種之首,也是第一支出現的人族。
竟還沒有血脈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