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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政道會(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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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輪比試進入最后十天,眾參賽者的層次也開始浮現,榜下杰出者大多已是庶長,戰績點維持在幾十萬上下,難以寸近。

  榜上三百人則都拿到了庶長軍銜,戰績點俱在百萬以上,在第四十七.八名左右出現了一道溝,上是五百萬者,下是三四百萬者。

  前十人卻已進入另一個臻境,戰績點全都高達千萬。

  同階相斗,以戰績多的那方的三成的戰績為比注,千萬的三成就是三百萬,跟他們打一架,基本就會將自己的戰績點輸光,所以輕易是沒人會去挑戰他們的。

  他們相互間也僵持著,輸一場,排名就會直降,再贏一場,說不定可以進一個名次。

  不一定非要挑戰目前的第一位才能取代,戰力榜是戰績點.功勛還有隱藏的勝負率的綜合考校,綜合夠強,就會自行進位,然經前人對戰力榜的探索研究,挑贏排在自己前面的人,確實也會給綜合考校增加一些權重。

  現在的第一位是不語閣陸沉,勝114場,敗零,戰績點一千四百三十萬。

  第二位是南江公子寧棲梧,勝113場,敗零,戰績點一千一百十二萬。

  在前一天,寧棲梧還是第一。陸沉挑戰了第十位的盛半子,險勝。盛半子掉到了第二十三位。

  眼下第三位是長澤公子柳章烽,勝112場,敗零,戰績點一千一百萬。

  第四位青云門方籌,勝112場,敗零,戰績點一千零九十八萬。

  第五位玄天劍脈妙玄,勝110場,敗零,戰績點一千零八十一萬。

  第六位白沙族白尋沙,勝109場,敗零,戰績點一千零七十三萬。

  第七位便是湛長風,勝108場,敗零,戰績點一千零七十萬。

  第八位赤昌國公子明耀,勝106場,敗零,戰績點一千零二十萬。

  第九位吳天門顧翰星,勝104場,敗零,戰績點一千零十一萬。

  第十位山海界宰飛星,勝102場,敗1,戰績點九百九十四萬。

  陸沉挑戰同前十的盛半子就像一個信號,縱使諸人有這樣或那樣的顧慮,但都不重要了,能被記住的唯有第一,唯有最強的那個!

  戰力榜上再次硝煙四起,達到新的約斗高峰。

  一些自知無望前一千的修士做起了專職看客,在各個觀戰室來回跑,想了解對手情況或者預選兵團的修士則會抽空觀戰,各類消息也因此騰飛了起來,名氣出眾者將更出眾。

  險些被遺忘的會方在這關頭首次干涉比試的進程,建議零一號斗技室為爭奪前十的專用場地,這也促使一直各自挑戰,甚至沒見過面的前十們,在同一個觀戰室相遇。

  魔門顧翰星的黑焰淹沒公子明耀的的拳勢后,一名柳眉杏眼的女修從觀戰席上站了起來,清風徐來,曠達通透,“湛道友,該我們了。”

  白沙族,白尋沙。

  白沙族是風云界傳承了數千年的世族,比某些新興王朝強得多,就如長澤.吳曲.南江這三大霸主王朝也對它多有忌憚。

  王朝與世族.門派之間的關系總是有點微妙的,她甫開口,寧棲梧和柳章烽就移去了目光,過了幾息,才去想她邀戰的是何人。

  湛長風,雖在第七,卻是最不被看好的,固化的印象中,小界之人在底蘊方面絕對比不過中界大界。

  風云界域三千小世界,能修煉的,且連接了星途,有資格參加政道會的,也不過六十九。

  這六十九個小世界,七百多人,差不多都墊了底,近半已經是負戰績。

  縱使小黎界有二尊立下的六院當招牌,然明眼人都知道六院只是給了他們去往宗派的臺階,提供的功法.秘術.道理等各方面資源遠遠不及王朝.世族.門派。

  湛長風能殺進前十,對某些人來說是挑戰觀念的事,還有人認為她是專挑弱者挑戰,投機取巧才將戰績點刷到了這么高。

  不過跟她對戰過的一百多人可能不會同意,曾看過她對戰的人也不會同意。

  被前邊戰斗破壞的斗技室恢復一新,湛長風和白尋沙一前一后進入。

  白尋沙一身紅邊云雷紋白袍,容貌麗,英姿風發,仿佛河岸邊踏馬而歌的名門高士,一舉一動皆是隨性,皆是優雅。

  她眼中之人模樣普通,風骨獨特,即使蒙著眼,也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疏冷有禮,似高置的寒玉。

  因家族的關系,她幾乎一眼看出她身上帶著某種古老的禮儀文明的特質,心下略有好感,“這場比試,我們點到為止如何?”

  同一層次的對手戰斗,若要以其中之一趴下才算結束,那接下來幾天,兩人可以在療傷中度過了,第一輪已到末尾,浪費時間就等于是浪費機會。點到為止,是損失最小的戰斗方式。

  “最好不過,白道友請。”

  “何必這么嚴肅,我有幾個問題,你回答得上來,我就認輸。”

  白尋沙笑著說完,觀戰室先炸了,“什么意思,回答問題就能贏?”

  “應該不會那么簡單吧。”

  “我怎沒遇到這樣好事。”

  溫和的人,湛長風自然溫和以對,“白道友有何指教?”

  白尋沙意氣風發,“指教倒是沒有,我有七問予你,可論?”

  “論。”

  “第一問。”白尋沙負手而立,右腳踏前一步,剛剛修復好的地面瞬時開裂,重重氣勁排山倒海般砸向湛長風。

  柳章烽肅然,“白氏七步訣,不死也枉然!”

  另一頭的寧棲梧也低聲道,“外力加靈魂攻擊,躲無可躲啊。”

  她問,“何為仁?”

  湛長風以單手扣印,結界起,“推己及人,仁者愛人。”

  她問,“何為義?”

  第二步踏出,這方空間的威壓又重了幾分,似乎所有活物都被困壓在無形的大手下,身體和精神受到了莫大的挑戰,觀戰室中有些受到影響的修士神識幾欲昏沉,不知所以。

  湛長風:“義者宜也,明辨是非。”

  她問,“何為禮?”

  湛長風:“示人以曲,齋莊中正。”

  她問,“何為智?”

  湛長風:“一葉知秋,道不遠人。”

  她問,“何為信”

  湛長風:“言辭由衷,始終不渝。”

  五步已出,白尋沙上空有一執劍之影若隱若現,寶相莊嚴,似乎隨時都會揮劍而下,斬盡敵手。

  “何為戰!”

  白尋沙的七步七問有直叩道心之能,遲疑了會露出破綻,說偏了怕是會被問出心魔。

  湛長風攏袖而立,沉吟,“眾生枯骨,成君道途。”

  擲地而有聲,滄桑又血腥。

  白尋沙氣稍滯緩,神色凝重,以此前五問看,這該是光明磊落,具君子之分的坦蕩之輩,為何這第六問,問出了如此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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