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看著滄溟他們傻乎乎的樣子,笑得直搖頭。
“媽,笑什么?”紅纓看著她挑眉問道。
“笑他們爭著長輩分,不怕被叫老了啊!”丁海杏想起戰常勝的‘名言’道。
“我們才不像爸似的,那么害怕。”丁啟航嘿嘿一笑道。
“你喲!就仗著自己小。”滄溟伸手揉揉他的頭頂道。
丁海杏看著小家伙揉眼睛,“喲!這是困了嗎?要不要上樓哄他睡覺去。”
“來把盈盈給我。”滄溟看著景則盈拍拍手道,“來讓我抱抱好不好。”
景則盈不認生,朝滄溟伸出了雙手,滄溟順利的將小寶貝給抱了過來,“盈盈想吃什么?我給泡牛奶好不好。”
原本在丁海杏懷里昏昏欲睡的小家伙,一聽牛奶,瞬間醒了過來,“奶,奶…”
“呵呵…”逗的大家都笑了。
“你們聽見了嗎?我們寶貝要喝奶,快去。”丁海杏看著他們道。
“我去,我去。”北溟立馬說道,轉身就朝廚房走去。
“真是個貪吃的小家伙。”丁海杏點著他的鼻子道。
“也沒缺他吃的啊!聽見好吃的就這樣,看看沒出息的。”紅纓看著他數落道,眉宇間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
“不許說我們,能吃是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丁海杏護著小家伙笑道,“看我們白白胖胖的多可愛。”
“奶,奶…”小家伙看著紅纓著急地說道。
“來了,來了。”北溟端著兩杯沖好的牛奶過來道。
“太燙了怎么辦?”國瑛擔心地說道,“看他著急的樣子根本等不到牛奶放涼了,”小家伙看見牛奶雙眼冒綠光,探著身子,伸著手,如果不是媽抱著,一準栽倒地上。
抱著小家伙的丁海杏立馬說道,“拿兩個勺子,咱們輪流喂!”
“好主意,我去拿。”小九兒立馬跑去廚房,拿了兩個干凈的勺子過來。
“我來喂!”滄溟接過其中一個勺子,與丁海杏兩人左右開弓,給小家伙喝奶。
“這幸虧是倆人喂,不然的話跟不上,他一準哭給咱們看。”丁啟航看著叭叭喝的美滋滋的小家伙道,“小饞貓。”
“你們小時候跟他一樣,吃起來東西也這樣。”丁海杏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別說我們寶貝沒出息。”
“我才不會呢?”小九兒看著傻乎乎的小家伙道。
“這個我們都可以作證,你小時候跟他一樣,只不過現在喂的奶,你吃的是雞蛋羹。”喂著景則盈的紅纓飛快的瞥了一眼小九兒道。
吃飽了就犯困,半杯奶下肚,景則盈與小家伙都困的揉眼睛。
紅纓哄著這對兒小寶貝睡著了,丁海杏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她問道,“餓不餓,給你做點兒吃的。”
“我在船上吃了過了,不餓。”紅纓看了下墻上的掛鐘道,“再過不久就該吃晚飯了。”
“大姐,我給你那些肉干墊墊肚子好了。”滄溟看著她說道。
“行!”紅纓爽快地應道。
“大姐,你只住兩個月,用不著拿這么多行李,太夸張了吧!”國瑛看著客廳的里的兩個樟木箱子道。
經她這么一提醒,紅纓立馬起身走到箱子前打開道,“哦!里面大多數是給你們買的禮物。”
“禮物?什么禮物?”國瑛走過去,雙眸好奇地目不轉睛的看著箱子道。
“是衣服,鞋帽。”紅纓打開箱子道,“都是港島那邊過來的。”
“你買這些干什么?不怕你爸說你敗家啊!”丁海杏看著她說道。
“不怕!”紅纓抬頭看著她笑了笑道,“這些衣服都是您還有我媽,弟弟妹妹的,沒有男人們的份兒。”頓了一下又道,“而且這些衣服是進來賣錢的。”
“咳咳…”丁海杏驚訝地看著她道,“你們居然做起了買賣。”
“啊!大姐你不怕上面查啊!”滄溟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手續非常的正規,沒有任何越界行為。”紅纓看著他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原來你們在幕后指揮啊!”丁海杏了然道。
“孩子爸工作忙,我又上學又照看孩子,根本沒有時間。”紅纓看著他們又道,“博達的戰友在上次海戰受傷退役后,生活貧困,這樣也可以幫助他,我們也賺得零花錢。”
“零花錢?”丁海杏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確定是零花錢?”
“暴利!”紅纓吐出兩個字道,“說出來能嚇著你們。”
“一個月能掙多少?”滄溟好奇地問道。
紅纓緩緩說出一個數字,讓在場的孩子們倒抽一口冷氣。
“這不是幻聽吧!”小九兒不敢相信地說道。
“你耳朵好使的很。”紅纓伸手捏捏他的耳朵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被強制性的穿了十年統一的服裝,現在屬于報復性反彈。”丁海杏看著他們說道,“女人對美的追求孜孜不倦,寧可節衣縮食,也要買漂亮衣服。而且現在的市面上一片空白,屬于求大于供,自然是賣瘋了。”
“媽總結的太對了,和大舅說的一樣。”紅纓眼睛瞪的溜圓道。
“你大舅沒少寄這方面的書籍。”丁海杏扯大旗笑了笑道。
紅纓了然地笑了笑道,“媽還是緊跟著時代的步伐。”
丁海杏提醒他們道,“不過你們悠著點兒,畢竟政策沒有下來。你們掙的錢,千萬別放銀行。”
“為什么?存銀行多保險啊!那么多錢難不成放家里,萬一被人偷了呢?”國瑛立馬說道。
“即便運動結束了,可人的思想不是一兩天就能轉變的。依然是越窮越光榮,你銀行里那么多錢,不扎眼嗎?”丁海杏關切地看著紅纓道。
“有道理。”紅纓忙不迭地點頭道,“等博達從海上回來,我給他打電話。”
“在做買賣這點上,國家沒有出相應的法律,你們還是別太張揚了。”丁海杏輕蹙了下眉頭,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媽,正是因為沒有相關的法律出臺,才有機可趁。”紅纓秀眉輕挑,意味深長地說道,“放心啦!掛靠在公家的單位上,本質上是公家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