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給弟弟、妹妹眼前的小酒盅倒滿了,真的是小酒盅,一口而已。
“來來,咱們干杯。”景海林端起酒杯站起來道。
大家紛紛的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干杯!”
大家紛紛碰杯,“等一下,大喜的日子,沒有祝福語嗎?”丁國良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從來不來虛的,埋頭苦干比嘴上耍花腔的好。”景海林看著他說道。
“那咱們就直接干杯。”丁國良聞言點點頭道。
重新干杯,都輕抿了一小口,“挺好喝的,還帶著甜味兒。”丁啟航吐著舌頭道,端著酒杯咕咚一聲全喝了,“再來一杯。”
“你少喝一點兒,怎么說也是酒。”丁國良看著他關心地說道。
“再來一杯。”丁啟航豎起食指道。
“難得今兒高興,就再給他倒一杯。”景海林笑著說道。
丁國良拿起酒瓶,給小家伙滿上。
“謝謝爹。”丁啟航笑容燦爛地說道,看向滄溟笑嘻嘻地說道,“大哥給我弄開螃蟹。”
“沒問題。”滄溟挑了一個個大的,手輕輕一使勁兒就將蟹殼分開了。
“小子,你這手法快趕上你爸了。”丁國良見狀眼前一亮道。
“那當然了,我是我爸的兒子。”滄溟干脆將盤子的螃蟹,一個個給分開了,這樣他們吃的時候也不至于費勁兒了。
“叮鈴鈴…”此時電話響了起來。
“這時候誰會來電話?”景海林看向洪雪荔問道。
“今天實驗室沒有什么特殊的實驗啊?”洪雪荔看著微微搖頭道。
“我去接電話。”丁啟航如兔子似的呲溜一下躥了。
丁啟航蹬蹬跑到了茶幾旁,拿起電話道,“喂!你好。”
“啟航是我。”
“爸!”丁啟航高興地叫道,“您什么時候回來啊!”扯開嗓門朝著餐廳喊去,“媽,我爸的電話。”
早在丁啟航喊出爸的時候,飯桌前的人就聽見了,紛紛離桌,疾步走到了客廳。
孩子們跑的最快圍著聽筒喊道,“爸什么時候回來。”
“爸您沒事吧?”
“爸您現在在哪兒?”
聽筒那邊的戰常勝聽著孩子們‘亂糟糟’的關心的話語,心中一暖。
“停!一個一個來。”丁海杏走過來,看著吵吵嚷嚷的他們道。
“電話給媽,讓媽接聽。”滄溟看著丁啟航說道。
“啟航讓你爸,解答一下剛才你們提出的問題就行了。”丁海杏看著丁啟航說道。
丁啟航聞言乖巧地點點頭,拿著聽筒轉述了丁海杏的話,隨后機靈將聽筒舉的高高的。
這下子大家都能聽見聽筒里傳來,戰常勝熟悉的聲音,“我還在京城,晚些時候回去。”
就這么給大家報個平安,在電話里有些事情也沒有辦法細說。
聽見電話里有人找他,戰常勝就這么急匆匆的掛了。
“好了,現在知道你爸他平安無事,而且很快就回來了,咱們回去吃飯。”丁海杏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孩子們道。
“我還以為爸很快就回來了。”小九兒噘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平安無事就好,早晚回來都沒關系。”丁海杏上前拉著他的手道,“走吃飯去,螃蟹涼了可就不好了。”
“走吧!肚子好餓。”丁國良看著他們道。
大家重新坐在了飯桌前,丁國良看向景海林打趣道,“師父,哭了嗎?”
“哭過了,積了十年的眼淚,不一下子流個干凈,我的眼睛怎么睜得開呀!”景海林高興地說道。
“這睜眼一看,一片春色。”洪雪荔手在身前劃過激動地說道。
“來來,吃螃蟹。”云露露指著自己碟子前的螃蟹咬牙切齒地說道,“看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么猖狂。”
“哎呀!他們生性如此,吃就得了,何必跟他們說那么廢話。”丁國良揭開蟹殼,“嗷嗚…”咬了一口蟹黃。
“對,吃了他。”景海林笑道。
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飯,電話又響了起來,“這又是誰來的電話?”景海林疑惑地問道。
“接就對了。”洪雪荔起身道。
滄溟他們則開始收拾碗筷,聽見洪雪荔驚喜地聲音,“博達、紅纓!”
“吃了,吃了,今兒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家家戶戶都要吃螃蟹。”
“呀!寶寶會叫奶奶了。”
“哎!”
“你又有了。”洪雪荔看向身旁的景海林道,“紅纓又有寶寶了,兩個月了。”
“電話給我。”景海林伸手搶過電話道,急吼吼道,“咱家寶寶會叫爺爺嗎?”
聽著電話那頭,小孫女吐字清晰的叫出:爺爺 “哎!爺爺的寶貝孫女。”景海林這臉上笑開了花,跟孫女就這么聊上了,也別管孩子聽懂聽不懂。
“哎哎!”洪雪荔扯扯聊的忘乎所以的景海林道,“寶貝的姥姥在呢!你一個人霸占著電話算怎么回事?”
“哦!哦!”景海林不好意思地看向了丁海杏,“弟妹給電話。”
“沒關系,景老師可以繼續說。”丁海杏笑了笑說道。
“你說吧!”景海林將聽筒塞進了丁海杏手里道。
丁海杏拿著聽筒說道,“博達,我們和你爸媽寄過去的東西注意查收。”
景博達聞言笑道,“那我們可就有口福了。”
“不但有口福,你的寶貝女兒又有新玩具玩兒了。”丁海杏笑著說道。
“別再買了,告訴我爸媽別在買了,她還小哪里玩兒得了那種大型玩具。”景博達提及玩具就頭疼,他們不能見著寶貝孫女,那只好買玩具了,每個月都要寄上一回。
“咋不讓我們買,那玩具又玩兒不壞。”洪雪荔沖著電話喊道,“你有意見?”語帶威脅地說道。
“沒有,沒有。”景博達立馬慫道,提高聲調道,“只是玩具推陳出新的快,等咱家寶貝能玩兒的時候都過時了。”
洪雪荔聞言點點頭,“好像有點兒道理,那就再等等。”
景博達長長的松了口氣,總算勸住他們了。
在寶寶叫姥姥聲中,景博達掛斷了電話。
“好了,慶祝完了,日子該怎么過還怎么過。”景海林看著他們道,“我去研究所了。”
對于他來說,研究出實實在在的成果更有實際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