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師一下子又說到了點子上了,帝國墳場雖然死死的拖得美軍,讓美軍吃足了苦頭,可當地人民卻飽受戰亂、貧窮、饑餓之苦。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誰不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
“你還真是打擊我的信心。”戰常勝耍賴地說道,“既然知己知彼,你說該怎么辦吧?”
“我能有什么辦法,沉下心來,奮起直追唄!”景海林長出一口氣道,“這個絲毫做不得假,只能腳踏實地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追。”
“說了等于沒說,我恨不得現在所有的軍工開足馬力,可是…”戰常勝想起現實無力地輕嘆一聲道,“我們的火箭筒最多能打三千米,可是三千米根本就打不中目標,有效射程最多也就是一千多米。可人家呢?人家的陶氏反坦克導彈,打出去就是五千米,七千米。而且一打一個準。人家把開火距離拉大到五千米,七千米。可是這個時候咱們根本就靠不上邊。我們不怕戰斗,我們戰士最為勇敢,可以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向上沖,可這樣我們能頂多久。然而最怕的就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就白白的犧牲了。”
“現在怎么辦?”戰常勝眼巴巴地瞅著景海林道。
“你問我,我問誰?”景海林苦笑一聲地說道。
“你不是足智多謀嘛!”戰常勝看著他指指自己腦袋道。
景海林聞言哭笑不得地說道,“我也是肉體凡胎,敵人一顆炮彈,不一顆子彈我就完了。我再足智多謀有什么用。”抬眼看著他沉聲說道,“不過據我分析,帝國主義是不會打過來的。”
“喂喂!你怎么能這么考慮問題。”戰常勝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道,“你竟然把希望建立在敵人的頭上,指望著人家不來打你。這可不附和你以往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
“現在也只能信鬼神了。”景海林雙手合十,拜托了起來,隨即反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看來你說的對,我們只能指望帝國主義了。”戰常勝看著他說道,“越南要死死拽著美軍,不讓他脫身。老毛子繼續跟美帝斗的你死我活,這樣就無暇顧及咱們了。真是夾縫中求生存。”
丁海杏聞言勾起唇角輕笑,還真得感激美帝現在沒有將種花當做對手,讓祖國有了30年發展的和平時間。
“你這個邏輯上也蠻說的通。”景海林微微搖頭道,“可是越南是指望不上了。”
“為什么?”戰常勝看著他突然想道,“你說的是美越談判,還要日益高漲的反戰游行。”
“嗯!”景海林點點頭道。
“游行能阻止得了美帝的軍事行動。”戰常勝不太確定道。
“能!而且后年就是大選之年,尼克松要想連任的,在外交上必須有所建樹。看情況結束越南戰爭是很拉票的。”景海林看著他認真地說道,突然又道,“這樣說來,還真的寄希望于美帝,它還真打不過來。”看著他一臉正色地說道。
“剛才還說我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怎么這會又這么說。”戰常勝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道。
“沒看人民日報嗎?”景海林起身將書架上整理好的人民日報拿了下來,翻到了今年四月份的報紙。
將頭條指給他看,“有什么感想?”
“4月,第26屆世界乒乓球賽在日本名古屋舉行。上面果斷決策,邀請美國國家乒乓球隊訪華。他老人家的“乒乓外交”以“小球轉動大球”,中美兩國間的堅冰被打破。”戰常勝一字一句的讀了下來,“這事我知道,我當時還說,不會是結束敵對狀態,建立外交關系吧!”
“嗯哼!”景海林點點頭道。
“不可能吧!”戰常勝感覺不可思議道,“和美帝?”
“外交上沒有什么不可能?”景海林坐下來看著他道,“前些年咱們叫老毛子老大哥,老大哥的叫,多親切啊!自從與老毛子交惡后,那是蘇修了!”
“這倒也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戰常勝感慨道,“此一時彼一時,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利益。”
“呵呵呵…說的對!”景海林搖頭失笑道。
“那咱們是不是也要改口啊!不能美帝國主義的叫了。”戰常勝突然說道。
“那叫美洲鷹好了。”景海林想了想道。
“其實叫什么都一樣,美洲鷹也是亡我之心不死。現在合作不代表將來不翻臉。”戰常勝撇撇嘴嘀咕道,“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利益罷了,太真情實感會傷心的。”
“嗯哼!”景海林笑著點點頭道。
“呵呵…”戰常勝輕抿了下嘴唇道,“看來美帝在越南真的很困難?不然也不會接受邀請。”
“是啊!這樣做是基于雙方戰略利益上的共同需要,是防范老毛子威脅的需要。50年代末,中蘇之間開始出現摩擦,直至老毛子撤走專家組、停建援華的大型項目、中止核領域的合作,同盟關系名存實亡。60年代末,老毛子在中蘇邊境陳兵百萬,并不時挑起邊界爭端,以武力對我們相威脅。美帝此時也深陷越南戰爭的泥潭,苦不堪言,想贏贏不了,想撤沒面子。同時,面對老毛子在全球重要地區的步步緊逼,美帝是步步防守,處于劣勢。怎么辦?中美聯手制衡老毛子。故爾,他老人家數次向美帝揮動橄欖枝,但是美帝楞是沒看出來,不過,經過羅馬尼亞、巴基斯坦等國領導人傳遞出的咱們的明確信息,美帝總算明白過來了,并開始了積極行動。”
“那這樣的話,老毛子一定要給力,只能指望他拖著美帝了。咱們才能有生存空間。”戰常勝聞言又說道。
丁海杏在心里呵呵一聲,老毛子再有二十年就分裂成大毛、二毛、三毛…十幾個毛頭了。
“不對,不對,被你給帶到溝里了。”戰常勝食指點著他道。
“我怎么把你帶到溝里了。”景海林看著他眨眨眼不解地問道,“我怎么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