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上級匯報,我不反對,不過你抓到他,也不會有什么線索的。”丁海杏異常冷靜地說道。
“為什么?”戰常勝疑惑地看著她道。
“沒有證據,我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他通敵叛國的證據。”丁海杏一臉苦惱地說道,“自從被我催眠后,他沒有任何的行動。我懷疑他圖謀更大的。”
“不要武斷的猜測。”戰常勝面色冷峻地說道。
“你坐下來,我還得仰頭看著你不舒服。”丁海杏拉著他坐下來道,“我不是武斷的猜測,而是合理的推理。你想這家伙潛伏了這么多年,現在又走上這么高的位置,你認為什么樣的機密,值得他大動干戈,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會出手嗎?”言語慎重地說道,“潛伏下來,走上更高的位置才能接觸核心機密。”
“呃…”戰常勝雙眸深邃如古井般深不見底。
“而且貿貿然行動,你怎么知道他背后的關系網有多大。聽說還是京城下到基層歷練的。”丁海杏一臉嚴肅地說道,“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
“這…”戰常勝遲疑地看著她道。
丁海杏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家伙心思縝密,警惕性極強,很難抓到他的。”眸光深沉地看著他。
“雁過留痕,只要做過就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痕跡。你怎么知道我們抓不到,不相信組織的能力。”戰常勝眸光深沉地看著她說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勢。
“相信,相信,相信組織能力,他還能爬到現在的高位,我怎么會不相信。”丁海杏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
戰常勝被她給懟的一愣、一愣,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最起碼你告訴我,我們好防患于未然啊!”
“放心!他這幾年安靜的很,比你的工作還兢兢業業的,恨不得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丁海杏不得不佩服道。
“你怎么知道的?”戰常勝好奇地問道。
“我派人二十四小時貼身監視,你說呢?”丁海杏小聲地嘀咕道。
“我怎么聽不明白你的話,這前后矛盾。”戰常勝皺著眉頭看著她道。
“御魂術!”丁海杏低垂著頭,吞咽了下口水道,“簡而言之,我派鬼看著他了。”
戰常勝一臉錯愕地看著她道,“鬼?”
“怎么?怕了。”丁海杏抬眼看著他,那雙子夜一般的星眸有如最幽深的深海,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卻美得令人窒息。
“傻瓜。”戰常勝手捧著她的臉頰,“看著我的眼睛。”
他那茶色的雙眸如泉水一般清澈見底,倒影出丁海杏的身影,“不許再說傻話,我有怕你嗎?你都離魂了,我都沒怕。好奇倒是有的。”
“我能離魂,自然也會御魂。”丁海杏簡單地說道,“言歸正傳,我現在告訴你,是你要下基層,選拔合適的好苗子,所以…”
“你怕隊伍中混進敵特?”戰常勝放開她,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握著。
“嗯!”丁海杏重重地點頭道,“我看你很重視這個練兵,萬一混進特務,你可是失察之罪。”一臉憂心地看著他。
“這件事你沒告訴蘇崇波。”戰常勝謹慎地問道。
“在那邊我動都不敢動彈,沒有人可用,也得防著他狗急跳墻。況且沒有證據,我說了誰會相信。去懷疑一個好同志,好干部。”丁海杏輕扯唇角撇撇嘴道,“我所有的論點都站不住腳。”抬眼看著他道,“你向上級匯報,想好怎么說了嗎?”
“這個…”戰常勝遲疑地看著她也犯了難!想了想道,“可以引蛇出洞。”
“那你得有足夠的砝碼,不然他是不會動的。”丁海杏聞言立馬說道,提醒他道,“你還是先讓人查查他的明面上的人際關系網吧!”
“這個讓老蘇查,她知道你,所以很信任你。”戰常勝想了想道。
“那你明兒還下基層嗎?”丁海杏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已經訂好的行程,不好更改。”戰常勝面容冷峻地說道,語氣和緩地看著她道,“別擔心,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對我怎么地。”
“他會催眠,只要你們倆單獨待著,或者趁他匯報工作時,想套取你的情報易如反掌。”丁海杏面色憂愁地看著他道。
“有那么神嗎?”戰常勝不太相信地看著她道。
丁海杏手支撐下巴,水晶般的雙眸猶如明鏡一般澄澈通透,仿佛不帶一絲的雜質,凝視著他道,“看著我的眼睛。”
戰常勝聞言視線落在了她是雙眸上,一下子被吸住了。
她的目光柔和猶如春日融雪一般溫暖,又如輕輕波蕩的湖水一般柔和,而她臉上的笑容更是寧靜至極,溫和的仿佛春日里明媚的陽光。
丁海杏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緩緩地說道,“放松你的腳,放松你的腿,感覺你的臀部在舒緩,感覺你的腰部在舒緩,你的胸很輕松,你的手臂放松,你的肩部放松,你的脖子和頭放松。感覺到你的全身都無比輕松。沉下去,沉下去,沉下去,完全進入放松的狀態。”無比溫柔地說道,“現在…”按照丁海杏的指令一一做出來。
“啪!”丁海杏打了一個響指,“醒來。”
戰常勝晃晃自己的腦袋,清醒了過來,“我怎么了?”
“自己看!”丁海杏指指茶幾上物品道。
“嗬…”戰常勝嚇的蹦起來道,“這些東西是我兜里的。”
茶幾上有筆記簿,鋼筆,錢包,手絹…
“它們怎么在這兒。”戰常勝不解地問道。
“這就是剛才我催眠后,讓你拿出來的。”丁海杏笑瞇瞇地看著他道。
“我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戰常勝驚恐地說道。
“你有印象了,我還能催眠你呢?”丁海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精致的五官有著淡淡地笑意。
戰常勝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手指輕輕勾勒著她的臉龐,目光凝視著她,溫柔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深深的情感以及喜歡,“別再胡思亂想,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應該是愛你。無論你在做什么都不會嚇到我。”
“哦!那我不客氣了。”丁海杏雙眉輕挑點點頭,目光溫柔猶如溫暖的陽光一般注視著他。
“對我無須客氣。”戰常勝深深的凝視著她,扇子一般濃密的睫毛下的雙眸如深海般幽深,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