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進了辦公室,一呆就是一下午,基地的資料細細的翻閱了一遍。
到了下班時間,劉長征敲開了戰常勝辦公室的門。
“老戰走吧!大家伙都等著你呢!”劉長征看著他說道。
“嗯!”戰常勝站起來,走到門口,拿起掛在衣架上上的軍帽戴在頭上,跟著劉長征一起出了辦公室。
直接進了食堂,人都等在了食堂,卻沒有入席。
當然了,領導沒來,這時候入席,這點兒規矩都不懂,那不是上趕著找死。
“請吧!”劉長征看著戰常勝打出請的手勢,直接將人領到了食堂的小房間內。
戰常勝坐在了主位上,其他人依次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
戰常勝掃了眼桌上的菜都是硬菜,靠海吃海,特別的實惠,海鮮,雞鴨魚肉都有,很豐盛,散發著濃郁的香味,勾搭著人的味覺。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正中間放的五瓶茅臺。
他們這一桌人即使平均分了也得一人七兩酒。
戰常勝在心里勾起一抹冷笑,今兒就看誰在諸位面前出丑了。隨即攥緊拳頭,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三號莊巖笑著介紹道,“這可是我們哥幾個專門湊的,可都是自己的私藏,輕易不拿出來的,今兒咱們不醉不歸。”
戰常勝還能說什么?黑眸輕晃,勾起唇角,笑了笑別有深意地說道,“這么說讓大家破費了,倒是我的不是,那大家多喝幾杯。”
一番話將莊巖給噎的,嘴角直抽抽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酒打開,一一給滿上,甚至撒了出來。
有道是:茶七、飯八、酒十一。
酒滿杯是敬意和誠意的象征,即使灑落一些在地、在身、在桌,席間的酒氣濃,氣氛反而更熱烈,人們是不以為意的。
徐耿勤端著酒杯站起來道,“一號,我是個粗人,今兒上午是我不會說話,如果得罪您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自罰三杯。”說著就要悶頭干。
“等一下。”戰常勝出聲道。
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戰常勝,什么意思?不接受道歉,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撐船,不會這么小氣吧!怎么說也是一號,人家的姿態已經放的這么低了。
“怎么一號不接受我的道歉。”徐耿勤頓時臉黑下來道。
“有道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戰常勝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換大杯。”
“好!我最喜歡大杯喝酒了,這杯子小的沒滋沒味的。”徐耿勤立馬喜笑顏開道,招招手,換上三個大杯。
桌面上三個小杯子里的酒,倒進大杯里,然后又將其他兩個空杯滿上。
哐哐…仰頭一口悶了,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將另外兩杯也干了。
戰常勝端起眼前的酒杯,眼睛眨也不眨的,一飲而盡,頓時腹內如火燒似的。要知道這幾年很少飲酒的,天天忙工作,酒后誤事。
“爽快,我就喜歡痛快人。”徐耿勤滿臉通紅的噴著酒氣說道。
接下來一個一個敬戰常勝,能不喝嗎?不能,雖然人家都是敬三個,自己喝一個,可架不住人多啊!輪番敬酒,再能喝也不行啊!
戰常勝眉頭都不皺一下,喝的干脆、爽利,不打磕巴!很快他白皙的臉變的通紅,深邃的眼睛卻異常明亮,炯炯有神的。
大家的心意嘛!不能拂了。
無論怎么算戰常勝都是得被喝趴下的那個。
喝酒,戰常勝從來沒怕過,酒量好,那真是練出來的,想當年趴在雪窩里,就是靠烈酒暖身熬過來的。
一圈敬下來,戰常勝灌進肚里有小一斤酒。
人除了臉如抹了胭脂似的臉紅外,吐字清晰,邏輯清楚,一點兒沒有喝醉后的丑態。
徐耿勤與莊嚴兩人相視一眼,看了看桌上的酒,哼哼…繼續。
酒場上,想要勸酒那多的是花樣,勸酒令那更是多的數都數不完。
尤其徐耿勤和莊巖兩人有心讓戰常勝在酒桌上出丑。
一個領導在下屬面前喝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丑態百出,你哪里還有一絲威嚴!
所以兩人輪番的勸酒,戰常勝在心里冷笑一聲,咱看誰先趴下。
他們三人杠上了,其他人面面相覷,只能一個個裝鵪鶉,學著劉長征的樣子,瞪著自己眼前的酒杯,仿佛能看出花來似的。
莊巖和徐耿勤漸漸的頂不住了,說話都大舌頭了,可是輸人不輸陣,如果在酒桌上輸給他,以后還怎么混,還想著架空人家。
回家睡覺比較現實,所以寧可喝的吐血了,也不能輸。
最后戰常勝將莊巖和徐耿勤兩人給喝的出溜到了地上。
嚇了其他人一大跳。
“趕緊,趕緊將他們兩人給送回去,然后安排醫生去看看,別年紀大了出了事,就不美了。明兒我親自登門向嫂子們致歉,真是不好意思。”戰常勝立馬特別關心地說道。
待他們兩人被人架著離開,戰常勝卷起袖子,露出肌肉虬扎的手臂,拿起筷子道,“吃飯,浪費是可恥的。”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了嘴里。
其他人看著神色如常地戰常勝,我勒個乖乖,他可是比倒下那兩位喝的還多,灌下去差不多有小二斤吧!
你看看喝的大春天里,喝的滿頭大汗的,衣服都踏濕了。
怎么著也得灌飽了吧!居然還吃的下去。
佩服!
“老劉,不吃嗎?”戰常勝轉過臉看著他道。
“吃飯、吃飯。”劉長征聞言一怔隨即拿起筷子說道,這一號的架勢就‘擺’起來了。
其他人紛紛拿起筷子,機械地朝嘴里夾著菜,眼神卻時刻地看著戰常勝,生怕他下一刻也向那兩位似的出溜到地上。
戰常勝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們呢?”
“我們也吃好了。”眾人看著桌子上只剩下殘羹冷炙。
這不知不覺的將桌上的飯菜全部吃完了,一號嘴巴不停的吃,他們不能放下筷子啊!所以只能跟著動筷子,現在才感覺肚子有些吃撐了。
戰常勝從兜里掏出手絹擦擦嘴道,“謝謝諸位款待,改天我請你們。”將手絹折疊一下塞進兜里,站了起來。
“咱們一塊兒走。”劉長征跟著站起來道,他有些擔心戰常勝,別在路上磕著碰著了,怎么說是一號,要真在他們這里出了事,怎么像組織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