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柴,鐵鍋燉魚貼玉米餅子如何?”丁媽目光落在丁海杏身上道。
“好!我可想咱家的土灶做出來的飯菜了。”丁海杏夸張地吸溜著口水道。
“今兒讓你吃個夠。”丁媽一臉寵溺地笑意看著她道。
丁爸送完拖拉機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爸!”丁海杏看著進來的丁爸坐在炕上動也不動地叫道。
“姥爺、爺爺。”孩子們站在炕上齊聲喊道。
“坐坐,咱們坐下說話。”丁爸笑著拖鞋,盤腿坐在了炕上。
丁爸看著孩子們,那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可見有多么的高興,人越老,越喜歡孩子。
“我們走了,你身體沒出現不適吧!”丁爸上下打量著她道,眼底盡是關切。
“沒事,我好的很!”丁海杏抖抖自己的身體道,笑瞇瞇地說道,“不信你問滄溟。”
“姥爺,我媽的身體很好。”滄溟從善如流地說道。
應該說倍棒兒,見識了媽媽的實力后,滄溟才知道自己的媽媽有多么的‘強悍’。
當然最高興的是媽媽開始教他修煉。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太美妙了。
“我大孫子的話,我還是信的。”丁爸放心地點點頭道。
“爸,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啊!”丁海杏噘著嘴不依道。
“哼!你們這些孩子就喜歡報喜不報憂。不值得信任!”丁爸不客氣地說道。
“爸,您這是受了啥刺激了。”丁海杏驚訝地看著他道。
“別理你爸,你哥他們不回來,心里正不舒坦呢!”丁媽在外面搭話道。
“我哥不回來嗎?”丁海杏看著他問道。
“回不來了,今年他事情多,不是新春走基層,送溫暖,就是開什么會?越到節日他反倒越忙了。”丁爸語氣哀怨地說道。
“爸,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您這是赤果果的遷怒。”丁海杏抱打不平地說道,“我哥可是工作,不是說我們得開會啊!不開會就容易變顏色啊!”
“哎!杏兒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丁媽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道。
“貧嘴!”丁爸看著她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的不對嗎?我形容的挺像的。”丁海杏嘿嘿一笑道。
“不說這個了,我也就是獨自生悶氣,盼望著你們成才,展翅高飛,又不希望,你們飛的越高,回家的幾率就越低。”丁爸擺擺手道,“我就發發牢騷,一會兒就沒事了。”
“飯來了。”丁媽端著碗進來放在八仙桌上道,“快把炕桌收拾一下,咱們吃飯。”視線看向丁爸道,“大過年的,不許說不開心得事。”
“好好好!咱吃飯。”丁爸將炕桌上山貨、瓜子、花生都移走了,然后將果殼清理一下。
而丁海杏則帶著孩子們去洗手,回來后,飯菜已經擺好了。
除了丁啟航還小,吃飯需要人照顧,滄溟他們自己吃飯完全沒有問題。
吃完飯,紅纓將炕桌收拾干凈了,丁海杏則陪著孩子們玩兒一會兒,消消食,然后哄著孩子們去西里間午睡。
將孩子們哄睡后,丁海杏才能了解一下杏花坡的變化。
“爸,那拖拉機怎么回事?”丁海杏直接問道,“還有這…”手指了指電燈,“上次您只說裝了電話,都沒有也有電燈了。”
“這都跟知青凌丹姝有關。”丁爸看著她們說道。
“凌丹姝?”丁海杏在腦中思索了一下,“就是那個特別傲氣,嘴巴還很刻薄的女孩子。”
“說句公道話,她說話那是耿直,其實人不差。”丁媽替她說話道。
“媽,這就維護上了,我可是會吃醋的。”丁海杏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你這丫頭。”丁媽看著她輕笑搖頭道。
“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咱們的吧!”丁海杏努著嘴道,“她看著可不像善男信女。”
“只不過想日子好過點兒,不想面朝黃土背朝天。”丁爸感慨道,“城里的嬌娘娘,下鄉到咱們杏花坡,那就是落戶了,不僅戶口由城市變成了農村戶口。就連城里的糧食關系也沒了,必須要下地掙工分,才能有口糧。城里的孩子哪里知道種地的辛苦,還以為是田園詩里說的,美景如畫悠然自得呢!真是些天真的孩子。一年,不大半年下來,知道了當農民的苦,看到了現實的殘酷,就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想要跳出農門了。”
“誰成功了。”紅纓好奇地問道。
這一會兒的功夫紅纓也想起那些去年在船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知青了,實在是他們性格,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邵勛去縣里了。”丁爸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爸,看你這樣子,有情況啊?”丁海杏雙眼放光八卦兮兮地說道,“還有就是我很好奇,有這么大能量的人,會甘心窩在咱們這小漁村里,我可不相信她跳不出農門。”
“說的就是啊?我也奇怪來著,直到我那個邵勛跟知青辦主任的女兒結婚了,我才知道她為什么窩在這里。”丁媽瞥了眼丁爸道,“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拿一輩子的幸福換自己的前程。”
“你看我干什么?這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丁爸立馬反駁道,“別說男人,那女孩子也不是一心想往上爬。這手段也不多承讓。”感慨唏噓道,“只能說人性而已,不分男女。”
“哎!杏兒你怎么一點兒都不驚訝。”丁媽看著她詫異道。
“有什么好驚訝的。”丁海杏大拇指指自己道,“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爸不是也說了,人性而已。”
丁媽聞言抓著丁海杏地手道,“現在一切都好了。”
“那他那個對象呢?”紅纓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你是說連雯雯吧!”丁媽看著她道。
“嗯!具體叫什么不記得了,不過看得出來他應該有對象。”紅纓看著她說道。
“那就是連雯雯。”丁媽重重的嘆口氣道,“比你還慘,被刺激的瘋瘋癲癲的。凌丹姝整日里看著她,還是出事了,墜海了,正巧被銀鎖給救了起來,不言不語的,呆呆傻傻,現在卻粘上銀鎖了。”
“咳咳…”丁海杏驚訝地看著他們道,“你們說什么?”
“我表達的不清楚嗎?”丁媽看著她明確地說道,“銀鎖要跟她結婚了,就日子定在后天。”
“銀鎖也同意?”丁海杏真是感覺世界都玄幻了。
“他不同意,誰也逼不了他。”丁媽抬起手壓壓眼角道,“我們問過銀鎖,他親口說的要照顧人家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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