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個發現裂縫的,他著急慌忙的以身體去堵,其他人則出來通知,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接觸,結果輻射太嚴重了,當場就…”丁國良閉了閉眼難過地說道。
“最先發現的五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輻射。”云露露無奈地說道。
戰常勝聞言心里有數,“我記得總工與老景,對核反應堆很緊張的,在安全方面可是重中之重,怎么還會發生這樣的事,不像他們的風格。從現場勘查裂縫的角度我看著更像人為疏忽…”說著推開門進了辦公室。
“姐夫,你不知道?”
丁國良的話還沒說完,云露露拉著丁國良的手,停下腳步道,“姐夫,不打擾你工作了。”話落拉著丁國良離開了。
夫妻倆走了好遠,丁國良甩開她的手道,“你干嘛不讓我說,如果不是軍代表外行裝內行,不懂裝懂,根本不會發生這件慘事。”
云露露看著眼冒兇光,額上青筋暴露的丁國良無奈地說道,“這事不用你說,大家都知道,老師們事后都能將他給撕了,那些可是耿直之人,懟人都不帶臟字的,忍著也只是因為現在政治掛帥,敢怒不敢言。然而出了重大的事故,他們才不會放過他的。”深吸一口氣,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別人都能說,就你不能說。”
“為什么?憑什么我不能說?”丁國良不滿地說道。
“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云露露搖頭看著他道。
“避嫌我知道,因為主任是我姐夫。”丁國良噘著嘴孩子氣地說道,“可我心里堵得慌,就因為他,那人犧牲了,我們的損失怎么算!”踢著腳下的石子兒道,“氣死我了。”手指怒指著他住處的方向,“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特么的跟縮頭烏龜似的不打照面,貪生怕死的狗東西。”
云露露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他,輕嘆一聲道,“好了,好了,不氣了,為了他不值得。”拉著他道,“走了,走了,姐夫從來了一直奮戰在第一線,這么久還沒吃飯呢!我們給去給他飯去。”
“嗯!”丁國良粗聲粗氣地應道。
“還這么意難平啊!”云露露看著依舊氣不順地他道。
“嗯!”
“放心吧!他和他背后之人好不了。不用我們出手,上面的人就饒不了他。”云露露冷笑一聲道。
“可是代價太大了。”丁國良不甘心地說道,“這場災難本可以避免的。”
這…云露露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該怪誰呢?
沉思中的兩人走到了食堂。
戰常勝撥通了紅色專線電話,向總部匯報了情況。
“真的處理好了。”聽筒那邊傳來渾厚地聲音道。
“是!裂縫已經堵住,輻射濃度在明顯的下降。艙內溫度也降了下來,不會發生爆炸。”戰常勝有條不紊地說道。
“好、好、好!”他高興地連說了三個好字,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來了。
總部又仔細的詢問了科技專家、戰士們的情況,聽到匯報,讓戰常勝全力救治,稍后會將遭受輻射嚴重傷員轉向京城救治。
戰常勝掛上電話,松了口氣,總算沒事了。
站起來伸伸懶腰,“咕嚕、咕嚕…”戰常勝拍拍自己的肚子道,“肚子餓了,算起來一天沒吃東西了,難怪五臟廟抗議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戰常勝抬眼看向大門道。
“姐夫,是我們!”丁國良端著飯盒走和云露露走了進來。
“姐夫,餓了吧!我們將飯給你打回來了。”丁國良走過去將飯盒放在了辦公桌上。
緊隨其后的云露露也端著飯盒放在了書桌上。
丁國良拉開椅子,“露露,坐。”自己又去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云露露的身邊。
“這么多,你們也沒吃飯。”戰常勝看著上面的飯盒道。
“你在里面拼死拼活的,生死未卜嗎,我們怎么吃的下。”丁國良打開飯盒,催促道,“姐夫,快吃飯。”
“我還真餓了。”戰常勝起身去門口臉盆架洗了洗手。
丁國良看著重新坐下的戰常勝,將筷子遞給了他,又遞了一雙筷子給自個媳婦兒。
戰常勝拿著饅頭,看著他們道,“快吃吧!”
丁國良起身拿著他的茶缸倒了杯熱水放在戰常勝的右手邊。
三人不言語,埋首吃了起來。
心中有事,占著嘴巴,也沒空閑聊,呼嚕呼嚕的將饅頭和菜吃光了。
“你們想問什么?”戰常勝將筷子扔進飯盒,蓋上蓋子才抬眼看向他們道。
“姐夫,你的身體真沒事?”丁國良關切地問道,“在海底被困了一個月。”
“沒有!你們不是看見了。”戰常勝展開雙臂道,然后捶捶自己的胸道,“你看好著呢!”說著站起來道,“走咱們邊走邊說。”
“去哪兒?”丁國良問道。
“去檢查身體啊!沒聽見肖醫生說了,我要是不去,人家要親自來抓我。”戰常勝無奈地一笑道。
云露露拿起空飯盒道,“這個我來洗。”
“那麻煩弟妹了。”戰常勝端起茶缸,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放下茶缸道,“咱們走吧!”
兩人腳步匆匆地趕到了醫務室。
“肖醫生,我來了。”戰常勝推開門走進去道。
肖醫生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這些人可都是特不愿意看醫生的。
戰常勝拉拉自己的袖子,“要做什么檢查。”
肖醫生簡單的給戰常勝做了一些檢查,又給他品了品脈,“你的身體素質很好嘛!”
戰常勝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這是中西醫結合。
“呵呵…”戰常勝微微一笑道,“我是拳不離手,經常的鍛煉身體,所以抵抗能力強了些。”
“身體沒有大礙,不過開些藥給你。”肖醫生,開下房子,讓護士取藥。
戰常勝看著他問道,“肖醫生,我的人他們檢查情況如何?”
“有五個情況不樂觀,必須盡快的送往京城。”肖醫生嚴肅地說道。
“明兒就送他們上岸。”戰常勝全力的配合道,緊接著問道,“老景呢?就是景工程師,他遭受的輻射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老戰,我沒事。”躺在他身后病床上的,景海林出聲道。
“還說沒事?看你的臉色。”戰常勝回頭看著他的臉上很明顯有輻射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