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媽媽,你這么說北溟聽得懂嗎?”應新新好奇地問道,才兩歲的孩子,知道什么?
“不要小看小孩子,你自認為他們聽不懂,我舉的例子就在他的身邊,眼睛看得見,摸的著,所以他們懂,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丁海杏扭頭看著應新新認真地說道。隨夢小說.SUIMENG.lā
“媽媽,我學。”小北溟板著小臉看著丁海杏說道。
那小大人般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丁海杏看的可樂。
結果下一句讓丁海杏瞬間紅了眼眶。
“學會了畫畫給爸爸看。”小北溟開心地說道。
丁海杏蹲下來,感動地將小北溟擁在懷里,“好孩子,媽媽教你。”
這孩子皮的時候皮的很,乖的時候又能把人心給融化了。
這就是孩子不是嗎?
“媽媽我也要。”國瑛搖搖擺擺地扶著墻走過來道。
他們有心學習是好的,可是連筆都不會捉的,要怎么教。
先打基礎吧!堅持練習書法和線條,這下子小滄溟有了伴兒了。
丁海杏可不敢讓他們長時間的拿筆,孩子太小,別傷著手了,主要是鍛煉他們的定力。
以后不但紅纓和應新新日子過的充實而忙碌,就連小北溟他們也被套上了韁繩。
晚上,吃過晚飯后,丁海杏哄著孩子睡覺后,叫住應家兄妹道,“明天就是清明節了,我們疊些金元寶。”
“我去洗衣服。”應新華悶著頭立馬說道,緊跟著起身。
“哥,衣服我們洗完了。”應新新立即說道,出聲攔著躲避的應新華。
“那我給小九兒洗尿布。”應新華低垂著頭悶聲道。
應新新看著他的緊繃的背影道,“哥,我們注意著,小九兒的尿布只洗兩塊,早就晾在外面了。”
“那我…”應新華磕磕巴巴地說不出來,最后很沒出息地說道,“我上廁所。”
“哥!”應新新氣的騰的一下站起來,直跺腳道。
“新新給你哥時間。”丁海杏寬慰她道,“你這樣逼他,適得其反。”
“唉…”應新新嘆口氣坐了下來,用金紙疊起了金元寶。
丁海杏和紅纓加上應新新三人一起疊了一大兜子。
趕在熄燈號吹響前,總算疊完了。
應新新敲開應新華臥室的門,“哥在干什么呢?”
“看書。”應新華低頭看向炕桌道。
應新新看著炕桌上的書,黑眸滴溜溜的轉了轉,“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倒著看書的癖好來了。”
應新華趕緊將書倒過來,企圖遮掩,卻聽見了她細碎的笑聲。
應新華盯睛一看,這一回是真的倒了,抬眼無奈又寵溺地說道,“你詐我。”
應新新手肘撐在炕桌上,雙手捧著下巴心疼地看著他道,“哥,是你心神不寧。”
“誰說的?”應新華嘴硬道。
“氣性那么大,男子漢肚量大點兒。”應新新嘟著嘴道,“還不如我呢!”
應新華伸手彈了她個爆栗,有時候沒心沒肺挺好的,“今天在家里干什么了?”
應新新聞言激動起來,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
應新華滿臉笑容地看著妹妹那閃閃發光的雙眸,“那就跟著戰媽媽好好的學,反正現在也不上學,即便上學了,誰知道學校能教些咱們什么?”
“嗯!”應新新重重地點頭道,“哥,不光我你也要看書,書房的大門打開,你也要隨時看,我可不想你變成文盲、睜眼瞎子。”
“哥才不是文盲呢!哥好歹也上初中了。哪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應新華哭笑不得地說道。
應新新撇撇嘴,冷哼一聲道,“更高深的知識你知道嗎?知道中國的歷史嗎?”為了勸他多讀書,她也是煞費苦心了,“今兒我也是把李清照說成他老人家的兵了,真是沒臉見人了。”
“你居然連李清照是誰都不知道?”應新華驚訝地說道,同時神情凝重了起來。
應新新嘟著嘴委屈道,“我又沒學過,自然不知道了。”看著他撒嬌道,“所以啊!你得跟我一起學,咱們得把書房的書看完,不會的就問戰媽媽。”緊接著說道,“別以沒時間為借口,也別以為不能拿出去為借口,你回來看,人家古人還鑿壁偷光呢!現在天越來越長,天亮的早,黑的晚,總能擠出時間的。”
“好好好!”應新華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搖晃著她的腦袋道,“哥答應你不當文盲。”
“我問過戰媽媽了,景家的書房咱們也可以借閱。”應新新拉著他的手興致勃勃地說道,“走走,咱們先去看看。”
“天晚了,等明天吧!”應新華拉著興致高昂的她道。
“就這幾分鐘,沒事的,又不會停電。”應新新下了炕,拉著他就走,推開書房的門,拉開燈,“哇哦!書多的跟戰媽媽家的書一樣。”待看清書名后,她更加激動了,“都是數理化、機械等專業書籍,你最愛琢磨的。還有的是英文原版。”
應新華不像妹妹那么夸張,可也是神色微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它們,如獲至寶一般。
忽然又沮喪起來,“這些不是文科,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讓我自己啃的話,有點兒難度。”
應新新皺著眉頭,食指撓撓下巴道,“得找誰呢?”
突然眼前一亮,拍手道,“啊!有了,找解放舅舅,據戰媽媽說,他是上過海軍學校,問他準沒錯。”
“好!”應新華點點頭道,“是個不錯的注意。”
“哥,我走了。明天晚上,你真不跟著來啊!”應新新又舊事重提道。
“不去!”應新華鐵了心說道,新新可以覺得人死了一了百了,他忘不了家一朝巨變,他們兄妹倆也差點兒被扔進號子里。
東躲西藏的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他忘不了,能不怨念嗎?
應新新還想說什么?想起戰媽媽的話,勸他的話到來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改口道,“不去就算了,那我們明天晚上去。”應新新嘟著嘴說道,“我走了。”
“我送你。”應新華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她進了門,才轉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