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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章 什么人都有

熊貓書庫    六零俏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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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有從外面回來的,防患于未然吧!”沈母謹慎地說道,壓低聲音道,“去見過老夏了。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多謝老領導幫忙打聽,見到我家老夏了。”韓穎放下手感激地看著她道,“他們市委的人都關在教堂后院,我家老夏人看著還行,就是瘦了點兒。我去往里面給他遞換洗的東西,送點兒吃的補充營養,也沒有過多的刁難。”

  “那太好了。”沈母高興地說道,“只要人沒事就好。”

  韓穎麻溜的將蘿卜片穿完了,洗了洗手,把自己捯飭干凈了,給沈易玲做了產檢,大人小孩兒都無事。

  沈母留下‘診金’丁國棟撈的兩條魚,和沈易玲推著自行車一起離開。

  韓穎也客氣,也不是客氣的時候,日子艱難先活下去再說。

  回到家,沈易玲上前打開門,沈母將丁如鴻從車橫梁抱下來,“去拉著媽媽進去。”

  “是!”丁如鴻扭著小屁股走過去拉著沈易玲的手朝院子走。

  沈母推著自行車進去,身后傳來人聲道,“等一下,阿姨。”

  沈母回頭看著跑過來的中年女人,明明快四十了,卻保養的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在現如今這年月里可真是難得了。不過想想她的職業也就釋懷了。

  “蘇瀾是你啊!”沈母看著她客氣地說道,將自行車擋在門口道,“有事嗎?”

  “阿姨,我來找你聊聊。”蘇瀾愁眉苦臉地說道。

  “你進來不怕我連累你?”沈母堵著門不打算讓她進來。

  蘇瀾遲疑了一下,隨即笑道,“看阿姨說,我雖然離開可沒忘記你始終是把我引上革命道路的。”

  來人根本就不知拒絕為何物,就這么側著身硬擠著進了院子。

  蘇瀾四下打量一下,還真是破啊!跟學校里的小洋樓根本就沒法比。

  “阿姨,你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蘇瀾故作姿態地問道。

  “人生一個碗,吃不過一碗飯,睡不過一張床,穿不過五尺衣。”沈母豁達地說道。

  人都進來了,沈母也無法將她給趕出去,推著自行車進來,插上了房門。

  沈易玲拉著孩子進了臥室,對于這個蘇瀾,她的印象就是漂亮,眼睛活泛。

  每個人的生存方式不一樣,沈易玲不可置評。

  沈母坐在八仙桌旁,拿著針線,穿起了辣椒。

  “阿姨,您竟然干這活兒啊!”蘇瀾大驚小怪地說道。

  “這話說的,想當年我啥不干,打草鞋,納鞋底,紡紗、織布,甚至拿著槍干過敵人。”沈母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時跟現在不一樣嗎?”蘇瀾吭哧了半天說道。

  “無論何時都一樣,革命艱苦樸素的傳統代代傳。”沈母看了她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

  “呃…”蘇瀾被噎了個半死,從兜里掏出張票道,“阿姨,我來給你送一張話劇團的票,《龍江頌》,希望你來捧場。”

  “你重返舞臺了。”沈母驚訝地說道,隨后又道,“你能上臺嗎?你家小賈給放出來了,沒聽說文化局長出來啊!”

  “我和他劃清界限了。”蘇瀾梨花帶雨地說道,“阿姨,您不知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不會是你跟你家那口子劃清界限帶來的好處之一吧!”沈母陰陽怪氣地說道。

  “阿姨說話別那么刻薄好不好!”蘇瀾當然聽的出她言辭之中的奚落。

  “這個時候,首先要保護自己,才能保護家人,我不求他給我助力,也別拖累咱好嗎?我們家老賈成了文藝界的牛鬼蛇神。我不跟他劃清界限,孩子們怎么辦?有個那樣的爸爸,前途都沒了。”蘇瀾神情哀怨地說道,“我要是不劃清界限,工作沒了,也沒工資,一家人喝西北風啊!”

  沈易玲在臥室里聽著撇撇嘴,要不是她家那口子是文化局長,以蘇瀾的年紀,早就演媽媽輩兒的配角了,現在還演主角,還是沾了她家那口子的光了。

  “你想明白最好。”沈母手麻溜的繼續穿紅辣椒道,“像你這種情況,頂多被下放到工廠,或者在話劇團打掃衛生。雖然工資停發了,可每個月還有十二塊最低的生活費,省著點兒花,日子也過的下去,非要離婚才能解決問題。”

  “你不知道,孩子們有個那樣的父親以后上學,招工,甚至結婚,這政審都過不去。”蘇瀾期期艾艾地說道。

  “其實要我說,您也趕緊跟叔叔一刀兩斷,這樣就能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也能重回大院了,就不至于窩屈在這里了。”蘇瀾積極地慫恿道,“你家那口子不會再翻身了,家庭出身不好,又是領導。占著兩樣,你好好考慮清楚了,為了你的將來,還有孩子們的將來。易玲現在也停職了吧!”

  暴脾氣的沈易玲騰的一下從炕上站起來。

  沈母聞言趕緊握拳輕咳兩聲,提醒閨女,穩住、穩住,現在是你爸的關鍵時刻。

  沈易玲聽到沈母的提醒,憋屈的重新坐回炕上,氣胸脯劇烈的起伏,“這都是什么人啊!”

  “阿姨,你嗓子不舒服?”蘇瀾擔心地說道。

  “不是,是這辣椒味兒太沖了。”沈母微微搖頭道,若無其事的繼續穿辣椒。

  “我是看在您是我師長的份上,才提醒你的。你在思想上可不能糊涂啊!”蘇瀾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說道,“阿姨,你的出身正,在醫院干的好好的。走走現在的門路,完全可以恢復工作的。要不然也跟其他人一樣,弄的掃廁所去。”

  沈母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怎么糊涂了。”

  “你家那口子,天天忙工作,一點兒也不關心你的生活,他什么時候認真對待你了。”蘇瀾氣憤地說道,“你為什么到現在也不愿意劃清界限。”

  “怎么劃清界限?”沈母不著痕跡地看著她問道。

  “這不是很簡單嗎?你寫個字報,貼個聲明,聲明從今兒開始你從思想上就跟他劃清了界限。”蘇瀾繼續積極游說道,“如果有一兩件事實就更能說服力了。”

  “什么事實?”沈母緊緊手里的針道。

  “他在家里不當的言論啊!”蘇瀾立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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